退下,讓朕來番外:再不收網要當老大了(下)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言情>> 退下,讓朕來 >>退下,讓朕來最新章節列表 >> 番外:再不收網要當老大了(下)

番外:再不收網要當老大了(下)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14日  作者:油爆香菇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東方玄幻 | 油爆香菇 | 退下 | 讓朕來 
少年意氣

少年意氣

“剛剛那個青年是你兒子?”

沈棠想起剛才自稱姜勝兒子的青年。

姜勝搖頭:“自然不是,他要是臣的兒子,臣早就大義滅親,豈會讓他活到如今?”

沈棠:“他也是詐騙團伙的核心成員?”

姜勝神色凝重三分:“不屬于。”

“好家伙,這里頭還摻了第三方勢力。”

“主上怕是猜不出他是哪一方的。”

沈棠來了興致:“這般神秘?”

姜勝:“不是他們神秘也不是他們有能耐,而是主上可能早就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沈棠聞弦歌而知雅意。

秦禮:“又是這幫不安分的。”

姜勝語氣嘲弄:“王庭這些年愈發穩定,試圖顛覆社稷、復辟舊國的賊子不得不由明轉暗,整日東躲西藏。這些喪家之犬沒幾個見得光的,手上也沒個正經營生,不是吃老本坐吃山空,便是想著辦法尋舊國故人接濟……百家討飯,竟也叫他們茍延殘喘到今日。”

這幫復辟賊子窮了十多年。

某日,天降橫財,一夜暴富了。

他們爭取到了一筆極其龐大的政治獻金。

沈棠氣笑了:“行,我算聽明白了。合著是詐騙頭目左手搞錢,右手資助他們搗亂是吧?也是,局勢亂了,詐騙犯生意才好。”

雖說這倆螞蚱搞不出名堂,但就是癩蛤蟆趴腳背——詐騙犯將贓款藏在凰廷,賊子也敢壯著膽子跑過來轉移這筆“政治獻金”,配合能將她惡心到了:“壞我一天好心情。”

姜勝:“公肅說擒賊先擒王也有道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最好里應外合,一次性將這幫人一網打盡。跟蟑螂一樣的家伙,若不清理干凈還會卷土重來,實在煩人。

沈棠頷首道:“深以為然。”

說完,她又抬頭看向屋頂方向。

朗聲問道:“你以為呢?”

姜勝與秦禮看到她行動,第一時間變換步伐,幾乎同時擋在沈棠身前,跟著才是抬起視線望向屋頂。待看清屋頂有一團黑影坐著,二人心中寒意陡生——此人是何時出現的?

隨著烏云散去,月光傾瀉。

黑影露出真正的容貌。

居然就是剛才的姜姓青年。

秦禮扭頭看向姜勝,眼神詢問怎么回事。

不是說這個青年是復辟黨的代表人物,過來跟詐騙團伙交接“政治獻金”的嗎?

這出場方式,怎么看也不是小嘍啰。

就在二人猜測青年真實身份的時候,沈棠一語道破天機,揭曉答案:“還是說你覺得我言辭不夠尊重,該稱呼你一聲‘君侯’?”

秦禮:“……”

姜勝:“……”

能被主上稱一聲君侯的人,屈指可數。

印象中也就公羊永業、羅三跟魏城幾個老登,而這些老登的“君侯”全是靠自身實力獲得的,而非王庭爵位。也就是說,眼前這名看似年輕的青年,實際上跟上面仨同輩分?

青登雙手負背,輕盈落地,一開口的語氣跟方才截然不同,帶著老古董特有的登味:“老夫還以為沈君知曉真相后要喊打喊殺。”

“在康國現行律法之中,詐騙罪沒有死刑,最高也就無期徒刑。無期徒刑那點時間對于壽數遠超普通人的你而言,不過是換個地方養老罷了。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先出手。”

更別說秦禮二人還在這里。

這么近的距離,萬一這個老登不要臉面搞偷襲,傷到人怎么辦?她是不在乎老登這塊瓦礫是死是活,但她在乎秦禮這兩塊美玉。倘若無暇美玉因瓦礫而損,豈不是叫人心疼?

青年老登神情漠然看著沈棠。

而沈棠也直視回去,不避不讓。

青年老登倏忽揚唇輕笑,周身令人不適的陰冷氣息一掃而空:“沈君的回答當真是讓人意外啊,跟魏城那廝說得一模一樣……啊不,你本人比他口中的‘你’更加有意思。”

姜勝:“……”

好家伙,這個喊了他一段時間“阿父”的臨時便宜兒子,還真是跟魏城一個輩分的武國余孽啊。堂堂一個二十等徹侯,這么沒節操?

沈棠道:“你敢現身,所圖為何?”

她直接單刀直入。

青年老登不滿她的態度。

“可有人說過沈君不解風情?”只有對他靈魂沒興趣的人,才會直奔他的肉體,他還以為這個能統一四方大陸,完成當年舊主也完不成壯舉的女人會是個八面玲瓏的主君呢。

沈棠:“可有人說過你年齡太大了?”

青年老登:“……”

沈棠:“我顯然不會對一年齡兩百開外的老東西生出‘風情’。不要虐待老人啊。”

青年老登:“……”

魏城顯然沒說過沈棠嘴巴這么刻薄。

他也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要是不直接進入正題,姓沈的絕對還能說出個更加氣人的渾話:“老夫眼下確有一事……望沈君通融。”

“君侯可知自己觸犯康國哪一條律法?”

他自己也有一屁股屎沒擦干凈呢。

“老夫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犯?犯下大錯,為何還能厚顏找我通融?君侯不覺得自相矛盾?”

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

青年老登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沈君這話不對,律法不也有自首減刑、將功折過這一說嗎?雖說沈君也不在意那幫異想天開復辟之人,但不清理干凈,他們三不五時冒出來給沈君添堵,更有甚者——沈君怎知被他們侵擾的故人之中,沒有下一個顧望潮呢?”

顧池全家怎么死的,她應該很清楚。

以她對顧池的看重,也不會允許類似故事繼續發生,讓顧池看一眼揭一次舊傷疤吧?

沈棠:“……你故意的?”

故意用所謂“政治獻金”將那幫復辟黨吸引過來,也方便青年老登反手將他們賣了。

青年老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先主有教你,這句話不能這么用?”

青年老登:“他懂的怕是沒我多。”

青年老登:“說起來,即便老夫沒‘將功折過’,沈君也該對老夫‘從輕發落’。”

“為何?”

“老夫對你康國社稷有功。”

“有功?”

“老夫只是收走他們能力范圍外的資產,讓他們手中微薄財富跟他們貧瘠腦子能匹配上罷了。他們中,也不乏對王庭有異心的、有不滿的、有憎惡的,沈君該不會天真以為這世上每個人都會因為你統一四方大陸,讓他們過上安定日子,便都會對你感恩戴德?恰恰相反,他們恨極了!安寧、富貴,本就是極少數強者才配享受的。是你,將一件本該奢侈的東西變成了爛大街的俗物,什么三教九流都能享受……老夫替你收拾他們,不解氣?”

沈棠淡淡道:“狡辯。”

明明是為一己私欲,卻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仿佛他此前行為都是在替天行道:“你收拾的是他們?你滿足的是欲望。假如不是欲望促使你這么做,而是一顆為天下公的心,豈有姜卿長子險些懸吊自戕一事呢?你在狡辯!”

普通人也才多少家底?

一朝被騙了個干干凈凈。

承受能力弱一些的,直接家破人亡。

沈棠根本不接受他這番詭辯。

青年老登卻絲毫沒有惱羞成怒的意思,反而聳肩攤手,笑道:“老夫的武者之意便是如此,欺騙,詭計。若不狡詐,哪有魚上鉤?”

對他來說,“狡辯”不是詰問。

而是來自上位者的贊美。

她就說吧,武膽武者/文心文士就沒幾個精神正常的:“你有什么目的,直說便是。”

繼續對話下去,她血壓都要高了。

良久之后——

沈棠道:“我有最后一個問題。”

“沈君請說,老夫知無不言。”

“你這算是在示好?”

“沈君這么覺得也行。”

沈棠扯了扯嘴角,言語帶著幾分諷刺道:“不說我當年微末的時候,只說盤踞西北,略有家底那會兒,也從未見過你們這些人。如今,倒是左一個徹侯,右一個徹侯了……”

青年老登還以為她要問什么呢。

他道:“沈君可有上過賭桌?”

有康時在,賭桌對她來說就是禁區。

青年老登也不在意她回答不回答,兀自說道:“賭桌,一向是贏家通吃的地方。你是贏家,你才有通吃的機會。你都沒有贏,何來通吃?成大事者,篳路藍縷之時,身邊既有相持相扶的賢臣良將,也有饑腸轆轆的豺狼虎豹。功成名就之后,身邊就只有好人了。”

他說著漫不經心而又薄涼的話。

沈棠微末的時候,還不是贏家呢,自然沒有通吃的資格,而等她通吃了,自己不就從“豺狼虎豹”變成向她示好的“好人”了嗎?她介意的是過程,而自己只在意一個結果。

他不在意“同甘共苦”經歷帶來的收益,自然也沒必要經歷篳路藍縷時的艱苦奮斗。

有一個結果就夠了。

青年老登交出贓款,延期坐牢。

沈棠收拾他拍拍屁股丟下的爛攤子。

唯一讓她心情稍微好一些的是打擊詐騙團伙、追回贓款、將復辟黨一網打盡的同時,順手還能解決一件前不久的小事——趙奉裨將家中發生的事情,背后跟復辟黨有點關系。

姜勝也替大兒子追回了被騙銀錢。

本來是想將這些錢都還給大兒子的,他還未告知大兒子這個決定,竟然從妻子口中知曉一件事,將他氣得心口疼,直呼家門不幸——

大兒媳此前說大兒子還沒來得及將“賺錢路子”告訴幾個兄弟姊妹,他一開始也選擇相信。別看幾個孩子小時候還很和睦友善,長大成家后漸漸有了自己的心思,這些他都看在眼里,大兒子想“悶聲發財”也說得過去。誰曾想,大兒子曾寫信給姊妹兄弟們說過。

不,應該說“炫耀”過。

其他孩子也或多或少偷偷背著“投資”。

只是沒有大兒子這股貪婪瘋勁兒,并沒有將全部身家投進去還上了高杠桿。他們接觸時間還短,戒備心還未完全散去,所以損失也不嚴重,還在能承受范圍,沒有尋死覓活。

姜勝臉色微微發黑。

他本就是亂世出來的狠角色,作為謀主哪有心思單純的?不過稍微動腦子,便猜出老大一家隱瞞的真相。不過是怕姜勝夫婦聽說其他幾個孩子也被詐騙,擔心他們將全部家底掏出來平分給他們兜底。原本能給老大一家托底十成,這么一分可能就只能托底三四分。

干脆選擇隱瞞。

先讓老父老母幫他們一家拉出泥潭再說。

至于兄弟姊妹那邊,總不會出人命。

姜勝想清楚這些,抬眼看妻子。他妻子滿臉愁色,似乎沒想到親手養大的孩子會有這樣自私自利的一面。她羞愧自己沒有教養好,同時又心痛本該齊心協力的手足變成這樣。

這些孩子都是她十月懷胎生的。

哪一個不是心肝?

如今這個模樣,她最是心痛。

姜勝聲音帶著點嘶啞:“他們早就長大了,不僅為人父母,也為人祖父母,早不是咱們抱在懷中的襁褓稚兒……你我都得接受,他們長成的任何模樣……哪怕是事與愿違。”

妻子聞言,簌簌落淚。

姜勝也心痛。

夫妻倆相擁著沉默,腦中幾乎都是幾個孩子懵懂時期的模樣,那一聲聲“阿父阿母”能喊得人心坎兒都軟成一灘水。姜勝自問對孩子足夠公平,從不因為哪個是兒子就多得一分家產,也不因為誰年長誰年幼誰嘴甜就能獨得偏愛,哪怕是最后分家也是平均分一分。

如此,竟也這般結局收場。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兵部這么多事情,姜勝都能游刃有余,武將這么難搞,他都能一個個順毛安撫,偏偏輪到自家的孩子,他就傻眼了,束手無策了。

這件事情帶給他極大的沖擊。

搞得姜勝銷假復工,心里還念著。

顧池被迫聽了個全套。

他跟姜勝吃廊食的時候,嗤笑道:“沒想到咱們溫國公也有當局者迷的時候,這件事情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你怕是早就看清楚了。手足不合,不外乎是覺得自己被薄待。”

姜勝:“我待他們從不偏私。”

一個有的,其他都會有。

顧池:“唉,溫國公這就不明白了吧?本該能拿到卻沒有拿到的,那就是薄待。多少年了都是長子繼承家業,輪到你這里,你不論男女長幼,統統均分,長子是不是覺得自己被兄弟姊妹分走本該屬于他的?民間都說‘老大親老幺嬌,不會投胎半拉腰’,家中幼子被寵愛也是尋常,可你們夫妻可有多偏愛幼子一點?可有因為幼子年幼而多縱容一分?”

其他人家能拿到正經家業的女兒,基本都是有修煉天賦的,而姜勝的女兒是普通人也拿到跟兄弟一樣的待遇,其他兄弟不會覺得對方拿了本該屬于他們的一份?女兒也有自己的想法,如今都是女君治下,憑什么女兒必須要有修煉天賦才能跟她們兄弟有一樣待遇?

倒是幾位兄弟貪婪。

因此——

顧池下了結論:“生出隔閡是正常的。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你院中的植株,你們是他們父母也不能讓每個孩子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長。為今之計就只能接受,隨他們去了……”

嘴里這么說,心里在慶幸自己僅一養女。

姜勝:“……”

稱號活動參加120人了,沒有參加的記得參加啊

如有侵權,請聯系:(##)


上一章  |  退下,讓朕來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