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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3:大結局(二十六)【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22日  作者:油爆香菇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東方玄幻 | 油爆香菇 | 退下 | 讓朕來 
少年意氣1523:大結局(二十六)求月票

少年意氣1523:大結局(二十六)求月票

沈德似乎有點“顏之有理”的昏君傾向,對譚曲的照顧十分配合。沈棠哄了半盞茶都沒讓她吃幾口的肉湯泡飯,到了譚曲手中沒多會兒就慢慢見底,一點點殘留都清理干凈。

不愛吃的水果也愿意啃幾口。

漱完口,再噘著嘴等譚曲用帕子擦干凈。

沈棠:“……”

譚曲本就沒多少口腹之欲。

他在沈德吃完才隨便吃了兩口。

這一頓應付得心不在焉,最終還是問出他憋了許久的疑惑:“賢君似乎不厭惡我?”

沈棠不愿在公眾挑明身份,譚曲便順水推舟以賢君稱之,但他這句問話讓沈棠發懵。

“為何要厭惡?”

白月光和朱砂痣的對決嗎?

“因為祈相。”

沈棠失笑:“我像是心胸狹隘之人?”

關鍵是她跟這位“譚曲”既無立場沖突,也無利益爭端,唯一的聯系也只是祈元良。

“非也,縱使康曲兩國相隔……”譚曲本想說兩國相隔千里,稱得上天各一方,但考慮到人家康國已經收服中部,下一步就打到曲國門口,這個距離就不好描述了,“草民也時常聽人歌頌賢君仁德,胸襟豁達可納江海……”

說著,面上流露出由衷的敬佩。

愛屋及烏是人之常情。

惡其余胥也是人之常情。

沈棠是一國之主,祈元良是她肱股之臣,前者即便不會對后者的仇家喊打喊殺,但也不可能表露出太多的好感,不然傳到祈元良耳中難免會覺得心涼。表個態也不影響什么。

許是相由心生,譚曲說這話的時候毫無諂媚逢迎之色,而是坦蕩描述一個他發自內心認可的事實。沈棠這下來了興致——跟元良無關,純粹是因為“譚曲”本人而生的興趣。

封神榜并非是在沈棠蘇醒后開榜的。

早在賊星天降,天地異變之時,封神榜就悄然出現了。也就是說,從那時開始,天地意志便在有選擇性抓牛馬上榜。眼前的“譚曲”雖早夭,可他命數特殊,跟祈善的命軌糾纏極深,二者共同促使他的真靈也被抓上封神榜。

他也算封神榜最特殊的一個。

其他人真靈都完整的,獨他剩半截。

是的,沈棠此前看到的半截字就是他。

前些日子,沈棠將封神榜這堆做了標記的真靈投入六道輪回,其余人都很順利,沒有牽掛的一邊痛哭流涕慶祝自己終于離開小黑屋一邊去投胎,有牽掛的去跟親眷托夢留言。

最后只剩個“譚曲”。

根據這半截真靈的交代,自個兒原先是完整的,可中途丟了一半。沈棠掐指一算,明白剩下一半丟去了哪里: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你一半真靈強行拘走,將你復活。

半截真靈:是樂徵?

自己雖有血親在世,可自己與那些表兄弟感情不深,誰會折騰起死回生之術將自己弄回人間?他想一圈也只想到樂徵,或許是他死亡方式帶給樂徵太大痛苦,讓樂徵入了執。

沈棠表情古怪:不是。

半截真靈:不是?

那他實在想不到第二號人選了。

他的一生僅有短短十六歲,雖說行善積德結識了不少友人,可都交情泛泛,少有推心置腹的。除了樂徵,他實在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會執著自己的死。沈棠并未給半截真靈多少思考時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去跟另外半截會合,要么就直接去輪回轉世。

半截真靈并未遲疑太久。

他選擇去輪回。

當然,也沒跟人托夢。

沈棠問他為何。

他道:自我夭至今……已有二十余載,逾一生之歲。舊創結痂,何必復擾故人?

雖說眼前這位神明承諾他,他轉世后有機會恢復前世記憶,可誰也不知道這個機會何時才來,他難道要讓故人揣著這樣的念想再過十幾二十幾年?何其殘忍!與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就不提。或許,在來世的某一日,他會在山水之間與前世故人重逢,不是更好?

沈棠對此并不贊同。

可也沒有強人所難的癖好。

只是告訴他轉世可能遇見的麻煩:你真靈不全,轉世后可能智竅蒙塵,除非另一半真靈歸位。我方才算過,應該會‘否極泰來’。

半截真靈作揖:多謝賢君。

說罷,他便安心輪回轉世去了。

沈棠本就對祈善偏愛,自然不會瞞著他這個消息。她準備見面后用這好消息給祈善順毛的——她擔心用手臂傳信還不能讓祈善完全氣消,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要上雙重保險。

當她看到半截真靈在這里,心中暗喜。

好好好,這就是三重保險了。

天道老登偶爾也有靠譜的時候。

只是沒想到祈善跟他白月光的重逢會這般平靜,別說驚濤駭浪了,半點漣漪也無啊。

沈棠:“……”

她果然還是不太了解人族。

二人都沒注意到一側的祈妙。

祈善自內心認定自己是在替真祈善收的養女,祈妙未來要延續的是祈善這一支香火,因此他從未刻意隱瞞一些故人舊事。除了幾個當事人,祈妙怕是這世上最了解舊事的人。

聽著主君沈棠跟譚曲的對話,她心跳加劇,一個荒誕猜測不受控制地跳進她的腦海。

這根本不是同名同姓同字的巧合。

有了這個猜測,祈妙不由仔細觀察身側的少年郎君,幾度欲言又止。沈棠作為康國國君沒有多少空閑時間,簡單用餐便帶著沈德離開了。她還要去跟進康曲兩國的談判進度。

角落就剩祈妙跟譚曲。

祈妙搶在譚曲之前發出邀請。

譚曲想到沈棠離去前透露的意思——下午談判進展不順利,歸龍他們估計到晚上也回不來,自己閑著也是閑著,便應了祈妙的邀請。

然后,他覺得割裂感更重了。

兩國高層為各自利益據理力爭,一群掌控各自國家命脈的大人物在互扯頭花,風度全無,軍營下層武卒在玩蹴鞠。入夜,軍營教武場聚滿了一群人高馬大的武卒,男男女女,一個個皆是虎背熊腰、魁梧奇偉,站成一排活像是一堵能移動的厚重城墻,壓迫感十足。

搶球的時候肉體與肉體結實碰撞。

譚曲甚至能聽到筋骨噼啪之聲。

他們搶的哪里是球,活像是敵人的首級。

也不知這群人用多大力道,偶爾一球落地都能砸出一個不淺的小坑,更不知這球是什么材質,這般都沒被踢爆。譚曲身高在觀戰武卒中毫無優勢,墊腳看球看得有些吃力,但很快被現場氣氛感染。就在這時,場下一隊進球奪分,進球武卒歡呼,看眾也高聲喝彩。

眾所周知,人一激動就愛做些抽象的事。

他沒反應過來就被不知誰扛了起來。

譚曲:“……”

萬幸的是新認識的友人替他解圍。

扛起他的武卒尷尬撓頭,連連道歉。

一副他不肯答應自己就去領軍棍的模樣。

看著面前肩膀比他還寬闊厚重的武卒,譚曲忙擺手:“女君不必道歉,在下無礙。”

武卒覺得他是好人。

“不如小郎坐我肩膀上看球吧?”文心文士成年身高不及同性別武膽武者高大,比異性武膽武者也就高一點,譚曲還是少年,所以他站在一堆武卒中間,即便墊腳也只能透過前方二人肩膀空隙看到場上奔跑對抗的場景。武卒看出他身高上的窘迫,熱情發出邀請。

譚曲表情一僵:“這怎可?”

“怎么不可以?”

要不是兩國談判,各處戒嚴加倍,這會兒空閑看各營蹴鞠的人更多。觀戰位置有限,擠不下這么多人的時候,他們都會迭羅漢,一人踩著一人,夸張的時候能迭個三五人呢。

當然,這要挑沒戰事的時候。

否則被上面的人知曉了,絕對要加訓。

譚曲:“……這不妥。”

武卒:“妥的妥的,別害臊啊小郎,你不肯答應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方才的冒犯?”

祈妙無視了譚曲又羞又窘的求救眼神。

最后還是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武卒干脆化出一桿長兵架在肩膀,充當扁擔,譚曲跟祈妙分別坐在兩側。此處觀戰視野極佳,譚曲二人就能毫不費勁將場上戰況盡收眼底。

譚曲幾乎要捂臉。

祈妙則在一側大笑。

武卒吹了聲嘹亮口哨:“羞什么羞嘛?”

譚曲:“……”

他實在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

起初如坐針氈,但隨著場上激烈對抗以及兩隊死死咬住的比分,他不由得也看入迷。

甚至在一記刁鉆進球后忍不住學著其他觀眾歡呼吶喊,一開始還放不開,可看到周遭熱火朝天的場景,一時也被感染,加入其中。

直至分出勝負。

獲勝隊伍分到半扇豬肉。

隊率雙手高舉戰利品,口中長嘯。那樣子不像是踢贏比賽,倒像是打了一場大勝仗。

待散去,已是月上中天。

譚曲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掌心發痛——這是他替勝者歡呼鼓掌太忘情的時候拍痛的。

他道:“我從未見過這般活動。”

蹴鞠這種娛樂在世家子弟中挺流行,但下場參賽之人將其視為娛樂,觀賞大于其他。氛圍熱烈不起來,參賽子弟也都顧忌自身形象。今日所見比賽卻不同,那是真的會見血。

可見雙方踢得有多激烈了。

越激烈,越是難以維持體面。

“營中娛樂不多,將士們又都是年輕力壯、氣血旺盛之人,尋常練兵很難發泄多余的精力……”祈妙跟他并肩而行,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以往的軍營多設有兵卒尋歡作樂之處,或是歌舞伶人,或是娼妓倌兒。劫掠來的男男女女既要做瑣事,又要替兵卒解憂。”

譚曲:“賢君應當不會做這種事。”

祈妙點頭:“這是自然。”

這種事情也不能光堵不疏。

既要加強兵卒的思想覺悟也要提供替代品。這種帶著高強度競技特征的娛樂便是最佳選擇,上面的人對此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有空有閑心了也會親自下場,與兵同樂。

譚曲認真聽完撫掌道:“賢君大善。”

曲國會輸,幾乎是必然的。

他很快就發現身側的祈妙停下了腳步。

后者視線落在一個方向。

譚曲也循著視線看去。

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幽深復雜的眸。

那雙眸的主人是大晚上跑來接女兒回營的老父親,跟譚曲疑似有殺身之仇的祈中書。

譚曲怔了一下,心中卻無見仇人的慌亂。

只是暗嘆,該來的總要來的。

殊不知,眼前之人早已經宕機了。

祈善這一日過得十分精彩。

上午跟曲國那群胡攪蠻纏的家伙吵架,下午繼續面對喻海那張刻薄尖酸的臉,簡單扒了兩口飯。一想到晚上還要繼續吵,他又給自己塞了兩顆潤喉糖,然后——主上那張臉突然從不知哪鉆出來,雙手高舉大呼:“Surpri色!”

“咳咳咳——”

祈善被嚇得潤喉糖咔在喉嚨。

讓君臣再見該有的感人氛圍一掃而空。

沈棠急得都要給祈善用上海姆立克急救。

終于,眾人一陣手忙腳亂,那顆差點奪走祈善性命的潤喉糖才被他吐了出來,一張半紅半青的臉才恢復正常顏色。這么一鬧,祈善被鬧得徹底沒了脾氣:“主上何時來的?”

“就剛剛,我立馬來看你了。”

祈善哼了一聲,不相信。

但,心里還是很受用。

君臣重逢雖有許多話要說,可眼下兩國談判才是要緊事,沈棠既然來了,自然不能再讓祈善受累。直至散場,沈棠又算了一下譚曲的位置,讓祈善去接女兒。祈善對此不解。

軍中戒備森嚴。

即便有士兵生出歹念也不敢頂風作案。

沈棠神秘兮兮:“有驚喜。”

她換了個角度掐算,發現自己鬧了烏龍。

得知祈善跟譚曲并未真正見面,秉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她故意引著祈善過去迎接今天真正的驚喜。祈善不知其中內情,但仍受了好意,他還特地帶上女兒愛吃的酥酪。

“會是什么驚喜?”祈善沒有待在顯眼的大道上,挑了一處營帳陰影等著,閉眼感知祈妙氣息位置。不知何故,隨著時間推移,他心緒愈發躁動,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將發生。

隨著祈妙氣息愈來愈近,他才睜開眼。

遙遙就見兩道模糊人影并肩而行。

二人似有說有笑,甚是融洽。

其中一人自然是女兒祈妙。

另一人看著像是少年郎。

祈善怔了一下:“這就是驚喜?”

想起主上神神秘秘的表情,他略有些好笑,卻也自責自己作為父親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端倪——自從鄭休癡命喪,祈妙身邊就沒有比較親密的異性,祈善心知她這是還沒放下。

不過,他也不催促。

祈妙也算文醫雙修了,未來還長。

婚嫁兼祧一事太占精力,對她修行事業都沒好處,不如等一切穩定下來再開始考慮。

可新人出現了,他也不阻攔。

電光石火間已挑剔無數遍。

年紀太小,個頭太矮,身量太單薄……也不知才情品德如何,家世出身反而是其次。

這時,頭頂遮蔽月色的烏云悄然散開,月華毫無保留地傾瀉下來,清冷月光如朦朧薄紗落在二人身上。初時,祈善的注意力都在祈妙身上,直到少年的聲音一點點傳入耳畔。

他立馬認出這人是曲國喻海帶來的。

喻海……帶來的人?

祈善立馬警惕。

不善眼刀子殺向少年。

可就是這么一眼,他整個人立在原地,天地噤聲,萬物褪色,血液如奔騰巖漿在他心間爆發開來,那轟隆隆的動靜震得世界顛倒沸騰。此刻,他的眼睛只看到、也只能看到踏月而來的少年。那少年正側首與祈妙輕聲笑語,祈善此刻的距離也不能將他面貌看完全。

可——

太像了!

活脫脫就是……

正想著,少年轉過臉來。

哐當。

食盒脫手,那碗酥酪撒了一地。

祈善表情放空,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后退了兩步,腦中唯余一個念頭在轟擊他的防線。

這才是……主上口中的,真正的驚喜?

“阿父。”

“祈相……”

跟著祈妙就看到萬年難見的場景。

自己那位被整個御史臺彈劾都能不動如山的父親,此刻卻神情慌亂,呼吸急促,近乎狼狽地落荒而逃,期間還踩到了衣服下擺,踉蹌兩步才穩住,一眨眼功夫就跑沒了人影。

祈妙:“跑什么???”

譚曲若有所思地捏著下巴。

喃喃:“看樣子……我不是過錯方。”

雙方確實有殺身之仇,可祈善是理虧方!

果真,這里面有誤會。

譚曲不慌了,他等一個解釋。

就在他想著怎樣才能見到這位康國祈相好好談談的時候,跑遠的祈善又跑了回來,看似粗暴但力道并不大地抓住他手腕,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自己,咬牙道:“你,何名何姓?”

或許是錯覺,這聲喝問隱有顫意。

“回祈相,在下譚曲,字樂徵。”

轟隆,轟隆!

自那年就籠罩祈善心頭的雷云終于落下驚雷,每一道都劈得他喪失理智,喪失思考。

“譚樂徵?”

“嗯,正是在下。”

“譚樂徵?樂徵?你是樂徵?”

譚曲雖不知祈善為何是這個古怪反應,但他聲聲喚,自己也聲聲應,誰知下一息就猝不及防被抱了個結實。譚曲懵了,譚曲發現自己腦子轉不過彎來了,半晌不知作何反應。

“草民……”

剩下的話被一聲“元良”終結。

腦中某一扇記憶大門被氣浪暴力撞開。

過往種種,走馬觀花。

譚曲的眼神從震驚、茫然、疑惑,最終定格在了恍然大悟。他不可置信地微微偏首,強壓急促呼吸,問道:“你是……樂徵?你還活著?可是樂徵,你怎變成這副模樣……”

一木屐趕在急促腳步傳來前抵達。

跟著就是喻海破防的咒罵。

譚曲,或者說真正的祈善反應敏銳,按著小伙伴蹲身躲開了飛來的木屐,表情古怪。

“你挨入江的罵,也不委屈。”

記憶告訴他,喻海至今仍是獨身。

而這,某人要背負很大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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