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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2:這就是BUG啊(下)【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5日  作者:油爆香菇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東方玄幻 | 油爆香菇 | 退下 | 讓朕來 
1472:這就是BUG啊(下)求月票

1472:這就是BUG啊(下)求月票

鬼吹燈小說:、、、、、、、、、、、、

沈棠不想提,康時哪壺不開提哪壺。

“即墨郎君的意思是,主上其實不用那般也能保住無晦?”只要主上讓即墨秋將剩下半句話說完,偏偏自己主上行動力實在太強了,根本不給即墨秋說完整句話的機會。

即墨秋眨眨眼:“這是能說的嗎?”

“你倆閉嘴,我也不會當你們是啞巴。”

似乎是察覺到主上有些惱羞成怒,康時非常有眼力勁地住嘴,免得招來一頓胖揍。

他將話題往褚曜身上拉扯。

“時間不等人,煩請即墨郎君相助。”

沈棠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轉移。

“我需不需要準備什么?”

“殿下只需抱元守一,固守心神即可。記得自己是誰去做什么,切莫迷失進去。”

圓滿儀式構建而成的虛擬夢境跟普通夢境不一樣,后者只是簡單的大腦活動,而前者卻蘊含此間小世界的法則之力,入局者受其限制。一旦沉迷進去怕是要永遠留那兒。

哦,就是死了。

沈棠記下:“行,現在開始吧。”

趁其他人趕來前將生米煮成熟飯。她雖不會打消入局念頭,可看著自己在乎又在乎自己的人為她的安危憂心勞神,總歸不是個滋味。

沈棠對帳下臣子了解非常到位。

祈善聞訊趕來的時候,一看這架勢就知不妙,險些要跟康時拼命:“你不攔著?”

康時氣結:“我要是攔得住,我能讓顧望潮天天陰陽怪氣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嗎?”

為何顧池對“三妻”念念不忘?

還不是這廝慢一步卻想后來者居上,有如今地位全靠他自己又爭又搶還茶言茶語?

指望康時攔住沈棠,還不如指望祈善來早點!興許還能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主上在他跟褚曜之間做選擇,解開“要是我跟你媽掉水里,你先救誰”的世紀性大難題。

康時拿什么去攔?

將劍橫在脖子上,對她以死相逼?

半句話就能讓主上破防,還讓她一個箭步跑到天底下指天罵地,一副掀桌的架勢。

祈善被氣得手指哆嗦。

恨不得大義滅親。

沈棠自然不知外頭已經鬧成一鍋粥,一陣強烈失重感過后,一股清甜花香混合著泥土腥味縈繞鼻尖。她緩慢睜開眼,逐漸適應光線,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陌生田埂上。

四面八方是望不到頭的絢麗花田。

“無晦呢?”

沿著田埂往前,不見褚曜人影。

就在她心情愈發焦躁的時候,一張白紙悠悠飄下,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幾行字。

于此地擷其一花,為君所最稱意者。

即君之所期之來日也。

切記——

花田廣袤,花枝累萬,僅得其一為君正解。若擇之非當,則陷萬劫不復之境。

沈棠來來回回好幾遍,倒吸涼氣:“……這哪是花枝累萬,說萬萬還差不多……花田萬畝,花枝萬萬,每朵花還都長得大差不差……還規定只能摘一朵,這不是誠心為難人?不是,摘花標準呢?解釋權歸主辦方所有?”

這圓滿儀式在沈棠看來跟耍流氓沒區別。

形勢比人強,無晦還捏在人家手里,自己也只能捏著鼻子仔細研究小紙條,希望從只言片語找出破局關鍵。只是不管她怎么研究,這就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紙,沒彩蛋。

無奈,她只能改變一下思路。

從花田里的花卉下手。

“橫看豎看都是再普通不過的花……”

沈棠不敢伸手去碰這里的任何一朵,生怕這些花會碰瓷,更怕“主辦方”搞文字游戲,用手觸碰就算她摘了:“氣味顏色無甚特殊。”

“臥槽!”

剛湊近其中一朵,白光刺眼,腳下一空,強烈下墜感直沖天靈蓋。沈棠硬生生壓制住抓點什么的自救本能,直到雙腳再次有實感。

“這里是……孝城?”

她正站在一堵飽經戰火的高墻下。

城門正上方掛著孝城石匾。

許是剛經歷戰火,城內一片蕭條,人丁稀疏,城門嚴查并不仔細,沈棠順手牽了一人路引混進去。城內布置跟久遠記憶中的孝城大差不差,她到處尋人打聽月華樓位置。

“月華樓?”

“沒有聽說過。”

“城內沒有一個叫月華樓的地方。”

一連數人都是同一個回答。

“真沒有?月華樓就是一間男風象姑館,據說在本地還挺有名氣的。”沈棠剛說完就惹來對方或鄙夷或打量的眼神,似乎好奇這么個年輕靚麗的女郎居然還有這等癖好。

也有好心人指出城內青樓楚館聚集地區。

去那里或許能找到。

沈棠循著指引找過去,僅一眼便打消念頭——她記得當年孝城大力發展顏色生意,過半有價值的商業區域都被改建成南風館,記憶中的地方如今卻是一片陳舊的居民區。

又拉了一人詢問此地國號年號。

路人嚇得縮了縮脖子,似乎沈棠提了個恐怖的問題:“哪還有什么國號年號啊。”

此地已是褚姓軍閥的地盤。

“褚姓?叫什么?”

“咱這些小民,哪配知道大人物姓名?”

市井庶民對這些軍閥極為畏懼,沈棠輾轉打聽才有眉目——此地軍閥褚氏,主君姓褚名杰,曾為褚國遺民,國破家亡后他與同姓兄弟褚曜互相扶持,白手起家創下家業。

“褚曜?褚無晦?”

好消息,這個世界有褚曜。

壞消息,此褚曜非彼褚曜。

沈棠決定去會會此人。

打聽到褚氏軍閥最近一次軍事行動,沈棠典當身上財物,買了一匹代步老騾子追了上去。別問她為什么不找摩托,這個世界似乎是個正常的古代封建背景,沒有改變世界格局的天降隕石,更無文心武膽這些超自然力量。

沈棠輾轉半月才找到。

“真是讓我好找啊!”

半月風餐露宿喂蚊子讓她耐心值徹底耗盡,也不管什么軍營重地庶民不得靠近,順手折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再將兩端削尖了,直接強闖軍營:“讓褚無晦出來見我!”

“什么東西也敢直呼軍師名諱?”

營寨守兵上前阻攔,剛說完不是挨了沈棠一腳踹,便是后腦勺被掄,一陣天旋地轉跟腳下土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一個照面功夫,四五人倒地,此舉可就是捅了馬蜂窩了。

哨塔士兵彎弓搭箭,一箭襲來。

沈棠要么閃躲,要么直接打飛,一步步如入無人之境道:“讓褚無晦出來見我!”

暗箭她不懼,刀槍她不怕。

七八大漢聯手也壓不住她一人單臂力量。

士兵:“……”

這究竟是什么怪物?

隨著倒地哀嚎的士兵越來越多,沈棠卻只是衣角微臟,士兵眼底逐漸染上驚恐。百十人面對沈棠一人還節節敗退,誰也不敢上前。

沈棠第三次重復。

“讓褚無晦出來見我!”

“或者,我打進去見他。”

士兵不敢輕視,轉身直奔大營將消息呈遞上去。約莫過了一刻鐘,急促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沈棠抬眉看向馬背上的中年男人。

一襲儒衫,兩鬢微白,眼角早生出細紋。

這是沈棠不曾見過的,不惑之年的褚曜。

她熟知的褚曜雖有一頭灰白頭發,但外表始終維持著二十七八的青年姿態,這個褚曜飽經風霜,點漆似的雙眸盈滿深沉算計。再成熟不過,也再陌生不過:“是褚無晦?”

中年男人勒緊韁繩,翻身下馬。

他剛收到消息說營外來了個以一敵百的猛人,蠻不講理就往里面沖,一路上撂翻三百余人。不僅近身本事了得,弓術更精湛,劈手奪下弓箭手大弓,一箭射穿三百米外武將頭盔紅纓,將兵士嚇得肝膽俱裂,幾乎是連滾帶爬跑過來搬救兵。需知轅門射戟也才兩百多點!

己方連敵人長相都沒看到,就被天外一箭洞穿了大腦門。敵人要殺誰不是易如反掌?

怪的是對方指名點姓要見褚曜。

于是,他就來了。

“不知勇士姓名?”

“沈幼梨。”

“你我可有仇怨?”

“無冤無仇。”

兩個問題下來讓中年男人納悶:“既無仇怨,那勇士擅闖軍營、打傷兵士為何?”

“自然是來見你。”沈棠雙手環抱著搶來的槍,傲然道,“打傷他們也是因為他們攔著不讓我見你。他們不攔,我打他們作甚?”

不是她要打人,是人要找打。

中年男人:“……”

饒是他見多識廣也被這話說得發懵,連后腳趕來的褚杰差點兒踉蹌崴腳。聽到對話的兵將眼神古怪,暗暗猜測此人跟自家軍師是個啥關系——別看這位壯士裝扮潦草,但五官生得標致,目似朗星,眉似山巒,稍微收拾一下想必也是個姿顏雄偉的俊美大丈夫呢。

這張臉生男作女都很精彩。

是軍師之子?

還是軍師的情債?

眾人屏氣,靜待事態后續發展。

中年男人納悶,仔細回想自己是不是在哪見過沈幼梨。要是見過,以其卓絕風姿與以一敵百的悍勇身手,自己不可能沒一點印象。

“褚某不曾見過勇士。”

“當真沒印象?不覺得我見之可親?”

“沒印象,至于說見之可親……”中年男人注意到沈棠的視線死死黏在他臉上,那種極具侵略性的直視讓人有種領地被入侵的錯覺,不由得避開,“勇士雄武而姿儀昳麗,凡見者,褚某以為萌生向慕之意是人之常情。”

長得好看又強大,喜歡是很正常的。

見之可親就仁者見仁,一個照面就打傷三百多人,誰見了煞神不是懼怕勝過親近?

沈棠鼓著腮幫子吹了口氣,擋她視線的凌亂發絲被吹開:“哦,是我找錯人了。”

中年男人:“……”

沈棠沖褚杰努嘴:“我身無分文,代步的老騾子累死半路了,借我一匹馬代步。”

名為借,實為搶。

理不直,氣很壯。

騎著褚杰的戰馬就噠噠噠跑了。

“主公,要不要——”

裨將沒見過這么囂張跋扈的,氣得臉都要歪了,又怕沈棠聽見,小心壓低聲請示褚杰要不要將人射下馬。褚杰眼神征求中年男人,后者微微搖頭:“莫要多生事端……”

打傷三百多人卻沒殺一人,可見人家確實沒惡意。能一箭干掉還好,要是干不掉豈非打草驚蛇還樹立一個勁敵?不過是搶了一匹戰馬,人家要就要了。見裨將猶不服氣,中年男人幽幽道:“此子還未跑出三百米,反身一箭可殺這里任何一人,你能行嗎?”

裨將被問得啞口無言。

三百米……

別說三百米了,他百米都夠嗆。

“這究竟是誰啊?”

沈幼梨?沒聽說過。

道路盡頭,一人一馬淡去,消失無蹤。

熟悉的失重感再度襲來,沈棠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回到花田,仍維持著半月前觀察花兒的姿勢。沈棠隱約明白什么。這里的每一朵花都是一個小幻境?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如法炮制將注意力凝聚在另一朵上面。

果不其然,又是一陣失重。

她出現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城中。

城內是一片祥和。

此地為褚國,褚曜年少成名,被恩師收為義子脫去奴籍,不到而立便官拜丞相,開丞相府,與大將軍褚杰一文一武屹立朝堂。事業上褚曜功成名就,家庭上也妻賢子孝。

“大丈夫固當如此啊。”

說者臉上盈滿艷羨向往。

沈棠去找,門房說褚曜去義父家中拜壽。丞相義父要過整壽,文武百官皆來祝賀。

混進賓客行列,沈棠遙遙一眼便捕捉到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跟那位軍師褚曜相比,這位丞相褚曜少了多年顛沛流離刻下的風霜,舉手投足間皆是春風得意。他此刻口稱恩師為義父,與義兄褚杰暢飲,賢妻在側,還有眉眼酷似他的十五六歲少年,望他眼神盈滿孺慕。

“褚無晦。”

沈棠聲音清晰穿過喧鬧,傳入他耳中。

宴廳熱鬧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用見鬼眼神看著沈棠,有個年輕官員起身怒喝:“無禮豎子,你是哪家的?竟敢直呼褚相名諱?”

中年男人也看了過來,低聲安撫妻兒義父義兄。他雖被無禮對待,卻也沒有喚人過來將沈棠打出去,只道:“今日是義父大壽之喜,若無要緊事,女君可去偏廳稍待?”

沈棠:“褚相不覺得我見之可親?”

又是艱難拼字還墊低的一天,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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