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非牛:、、、、、、、、、、、、
大明京城皇宮的文華殿內,崇禎皇帝目無表情的望著御案上雜亂的公文,說道:“張誠,又是張誠。
豫省剿局才稍有轉機,洪承疇就要調他去遼東,處處都要用,可張誠只有一個,如何堪用啊!”
陳新甲低眉垂目,小心謹慎的說道:“陛下,闖逆新敗,其兇焰已挫,短時間難以再起,可先命張誠穩固豫省剿局,待傅宗龍領軍進入豫省后,再調宣鎮兵馬進援遼東,以解錦州之圍。”
崇禎皇帝問道:“如此可來得急嗎?”
陳新甲小心回道:“前時已定議調楊國柱、王樸兩總兵援遼,估算在三、四月間當可抵達山海關,那時傅宗龍也已進兵河南,豫省局勢穩定,張誠所部兵馬大可調往遼東,應援錦州。
到時集楊國柱、王樸、唐通、白廣恩、曹變蛟、馬科、王廷臣、吳三桂等八位總兵麾下官軍,齊援錦州,必能驅退東奴,以解錦州之圍!”
崇禎皇帝仰靠在御座上,閉目沉思良久,才開口道:“暫且如此吧。”
他想了想,又說道:“周王那邊在奏疏中也在請求,欲留張誠的宣鎮兵馬駐在豫東,護衛河南地方,以防賊寇再來,又或在盡除賊寇后,再行調往別處。”
陳新甲略加思索后,回道:“陛下如有此心,可將張誠的兵馬留一部在河北,今開封有新任總兵陳永福,該部亦是敢戰之勁旅,守護開封當無有問題。
臣建議設衛輝兵備道,專理河北衛輝、懷慶兩府軍事,留張誠一部兵馬,在這衛輝或懷慶擇一地駐守,如此,即可分張誠麾下強兵,又可與開封陳永福互為犄角,預警互為奧援!”
崇禎皇帝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此事你自去辦理,張誠若有難處,可在別處另予封賞就是啦。”
他說完便閉目養神,片刻后,似乎想起什么,又說道:“對闖、獻二賊如何進剿,陳卿下去要與傅宗龍仔細商議,務要他明日出京赴任。”
陳新甲忙接旨道:“是,遵旨!”
陳新甲退出后,崇禎皇帝覺得對關內、外的軍事前途,兩無把握,不禁長嘆一聲。
他隨即又將禮部代擬后,又經他略加修改的祭文拿起來,小聲讀道:“維大明崇禎辛巳十四年四月某日,皇帝遣官賜祭故督師輔臣楊嗣昌而告以文曰:
嗚呼!惟卿志切匡時,心存報國;入參密勿,出典甲兵。方期奏凱還朝,圖麟銘鼎。詎料謝世,赍志淵深。功未遂而勞可嘉,人云亡而瘁堪憫。爰頒諭祭,特沛彝章。英魂有知,尚其祇服!”
崇禎放下祭文,滿懷凄愴,想著國家艱難,幾乎落淚。
第二天早朝過后,新任的陜西、三邊總督傅宗龍進宮陛辭。
崇須皇帝為著期望他能夠入豫“剿賊”成功,特在平臺召見,照例賜給他尚方寶劍一柄,又說了幾句勉勵他盡心戮力剿賊的話。
但是,崇禎皇帝始終認為,就算傅宗龍和楊文岳兩人加在一起,比起前督師楊嗣昌的本領來也是差得很遠,這使他不能不在心中感到空虛和絕望。
元月初十日,開封城北陶家店渡口上人山人海,大批的饑民正在陸續登船,就在渡口東南一處高臺上,十余人正在向著這邊張望。
“子允兄,陳忠那邊你可要多操勞些。”
張誠站在高臺上又對楊世杰繼續說道:“萬余饑民雖不算多,但如今他們背井離鄉,這半年多坐吃山空,糧谷的壓力還是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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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如今已過河到了溫縣安排一切,既是過境的各處縣城,也都已安排人打點好一切,定必可可安置好這些饑民,還請大帥寬心。”
張誠笑著說道:“子允兄真仗義。”
他回過頭又繼續說道:“如有可能,我想把陳忠這一千勁卒留在懷慶府境內,隨時可支援楊家樓,策應開封戰局。”
“好啊!”
楊世杰樂得拍手叫好,他早就盼著張誠能留一支勁旅在孟津這邊,此事張誠在話語間已然允諾,只是他未曾想到會把陳忠留下。
他隨陳忠從洛陽一路來到開封,與張誠麾下諸將都已混得很是熟絡,可畢竟還是同陳忠最為投緣,此刻知道會把陳忠留下,他則能不樂。
楊世杰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張誠抬手拍在楊世杰肩上,又道:“邙山那邊就先把楊家樓的青壯操練起來,之后再陸續操練其他寨子里的青壯。
今后,凡是操練出來的青壯,皆要編伍管理,農忙時為民,平時則為鄉勇,戰時就是兵,編伍之后的這些鄉勇,都要由你來統率。
本帥留駐河北的兵馬由陳忠統領,邙山便是你來做主,平日營操可叫陳忠派人協助與你,戰時你可要聽憑他的安排。”
楊世杰抱拳道:“是,謹遵大帥軍令。”
“哈哈哈……”
幾人一陣大笑。
楊世杰又對旁邊的妹妹楊麗英說道:“麗妹,待我回到楊家樓后,就叫楊富領我那二十親隨,前來開封尋你,今后便叫他們留在你的身邊聽用。”
楊麗英卻是笑道:“哥哥,不必了。我身邊有春妮、春雪她們呢,楊富就留在哥哥身旁聽用吧。”
她看了眼張誠,又對楊世杰說道:“大帥還要組建‘娘子軍’,我身邊又怎會缺人使用呢。”
楊世杰卻不依不饒道:“就如此定了,總要有咱楊家人在你身邊,我與大哥、二哥才能安心。”
張誠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心里知道這是楊家怕小姐在府里受到欺負,他輕咳了兩聲,道:“既是如此,就依了大哥、二哥的意思,盡可叫楊富帶人前來便是。”
楊世杰笑著說道:“看,看吧。還是我家姑爺通情達理。”
他說完就又對張誠抱拳道:“既然此事定妥,我這就隨著過河,還趕在前里將粥棚安置妥當。”
“如此,就有勞子允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