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冬至,又稱“冬節”、“賀冬”,冬至為二十四節氣之一,與夏至相對。。
《通緯·孝經援神契》:“大雪后十五日,斗指子,為冬至,十一月中。陰極而陽始至,日南至,漸長至也。”
冬至在唐代的時候,是要放七天長假進行慶祝的。
而到了大明朝,全國只有三個節日放假,其中既有“冬至”。
據萬歷《明會典》卷八十“節假”條載“明朝有冬至、元旦和元宵三大法定的節假日”。
其中“冬至節”是自當日起,文武百官放假三日;“元旦節”是自初一起放假五日;而“元宵節”更是自正月十一日起始,放假十日。
而且,大明皇帝還要親自參加祭天大典,謂之“冬至郊天“,朝廷百官更是要向皇帝呈遞賀表,還要互相投刺祝賀,就像過元旦一樣。
只不過在崇禎朝祭天大典照常舉行,而百官向皇帝陛下呈遞賀表一事就基本上從簡啦。
正是因為如此,才有“冬至大似年”的說法,人們對冬至節尤其重視,把它看得和“歲首”一樣重要。
冬至后陰氣達到極點,陽氣開始上升,時人以為這是上天賜予的福祉,所以把它定為一年節令的開端。
良辰吉日,故然要舉行慶典,也因此被歷代帝王所重,帝王冬至郊天。
而民間冬至賀冬,最具特色的就是“履長”與“隆師”。
所謂履長,是指晚輩禮拜尊長,尤指兒媳獻履獻襪,冬至日的禮拜尊長,一定要鋪排家宴,向父母尊長行禮,此外就是媳婦給公公婆婆獻履獻襪,這正是“履長”的本義,而民間也有“履長節”的稱謂。
至于“隆師”就是敬師、拜師啦,到了冬至這天,塾師先要率領學生們給孔圣人拜壽,然后弟子拜先生,接著窗友再互相交拜。
冬至這日,張誠與季軒竹早早便來到赤城將署內宅的別院,他們給三位老夫人行了拜禮后,季軒竹便留在老夫人們身邊。
柳家姐妹也在這邊,他們很是乖巧的過來給主母季軒竹行大禮,季軒竹落落大方的受了禮,笑著說道:“你姐妹在老夫人這邊可是住得慣嚒!”
“柳鶯謝過夫人關心,奴婢和妹妹能侍奉在老夫人身邊,已是福分,在這邊住得慣的,只要老夫人不嫌棄我姐妹就好。”柳鶯輕輕回道。
“也好,既是你姐妹二人有此孝心,就先留在老夫人身邊替我盡孝,待我熟悉了主家理事諸般俗務,再親到二位老夫人身邊盡這份孝心吧。”季軒竹說著。
她又伸出手,握住了婆婆張楊氏、嬸娘婆婆張韓氏的手,乖巧的問道:“婆婆,嬸婆婆,如此可好?”
“好好好……”
張誠母親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又道:“我們軒竹最通事理,說什么都是對的。”
嬸娘張韓氏也是笑著說道:“你呀,就不要老來請安問好的,盡早給我們兩個老太婆填個孫兒才是緊要的呢!”
“哎呀,嬸婆婆,瞧你說的……”
“哈哈哈……”
堂屋中季軒竹陪著兩位老夫人和吳家表姨娘,以及張麗芳、吳婷玥,再有柳氏姐妹等人閑聊著,外面賈嫂則里外的張羅著。
“冬至大如年!”
各處官衙都已休假,就算軍營之中除了輪值的軍士外,張誠也都是給了五天的假期,使他們大多都能回家團圓過節,而家不在北路本地的,則是聚在軍營中過節,大家可以一起熱鬧熱鬧。
今日張誠也邀請了赤城兵憲何崇武、管糧通判秦時錚,以及赤城守備張國棟、千總陳大寬、靳勇等人,還有廣備倉大使尤名振、藥局醫官申仕春二人。
此外,兵憲何崇武還代張誠邀請了赤城儒學署的學正邵從友,如此,正好湊齊了九人。
冬至一到,便開始數“九“,因此,酒宴要湊齊九人,且席上亦是用九碟九碗,以取九九消寒之意。
正所謂“富人吃一夜,窮人凍一夜”。
其意就是到了冬至這一天,家家戶戶都要購置節慶物品,只不過富裕之家便奢華一些,貧窮之戶便清苦一些罷了。
好在如今的北路,已無赤貧之戶,雖說各家各戶情況不同,一般的有好有壞,但溫飽一事基本上算是解決了。
再有那吃不上飯食之人,也一定是好吃懶做之家,張誠對于此等廢人亦是深惡痛絕,不會姑息。
此刻,赤城參將署內宅中歡聲笑語,季軒竹陪著三位老夫人,還有張麗芳、吳婷玥兩位小姐坐在一桌,柳家姐妹與玉蕊、繡月在旁邊的一桌,屋中也是湊成了九人之數。
外間,諸官將歡聚一堂,雖也是人心各異,然表面上卻又是一團和氣,大家閑談著互相敬酒祝福。
“今日冬至,我等受張參將相邀,齊聚將署,不若大家各吟詩一首以祝酒興,如何?”秦時錚借著酒勁提議眾人作詩,想要借此使張誠出丑。
兵憲何崇武笑而不語,學正邵從友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醫官申仕春似乎在琢磨著什么,只見他搖頭晃腦好像心中默念著什么詩句一般。
廣備倉大使尤名振晃著肥大的腦袋,嬉笑著道:“有幾位大人在此,咱一介粗鄙之人,怎敢班門弄斧,自認罰酒就是啦!”
他說完便端起桌前酒杯,一飲而盡。
張國棟還算見過些世面,但吟詩作對于他確比登天還難,而陳大寬和靳勇就更是迷糊,啥是吟詩?
待得看到尤名振不會吟詩,喝杯酒也就過去了,他們二人的心中便稍覺安定些,唯有張國棟不由看向了張誠,他已看出秦時錚其意志在使張誠出丑而已。
秦時錚見無人反對,便對邵從友道:“學正大人,滿腹經綸,不若就請邵大人起個頭,如何?”
邵從友面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抬手拂著下巴上那一點點胡須,竟起身繞著桌子走起圈來,待轉了一圈。
當他又回到自己座位前時,才單手負在背后,另一手拂著稀疏的胡須,昂首吟道:
“獨酌無多興,閑吟有所思。
一杯新歲酒,兩句故人詩。
楊柳初黃日,髭須半白時。
蹉跎春氣味,彼此老心知。”
“好,好一個‘獨酌無多興’!”
邵從友吟詩才罷,還未坐下,秦時錚便擊掌喝起彩來,他擊掌之時亦斜目掃視著張誠,卻見他一副氣定神閑之態,不由心中一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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