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檄起邊亭,烽火入京師!
羽檄起邊亭,烽火入京師!
婚宴一直持續到戌時才結束。
郭英賢直到臨走時,還在大喊著:“今日是看你新婚,饒爾一遭,來日必定與爾大戰三百回合。”
送走所有來賓后,張誠也是感覺周身疲憊,一陣酒意便涌上了頭,不由覺得頭暈目眩,幸得一直隨侍在側的林芳平扶著,才未曾跌倒。
他略有些含糊的說道:“去吧,你也去歇息吧。”
搖搖晃晃便奔后堂內宅行去,林芳平隨在張誠身后,護送他進了西側便門,見兩名健婦護著張誠往新房行去,他這才放心離開。
內宅中掛滿了大紅的燈籠,賈嫂已在新房門前候著,她見張誠過來,急忙對屋內說道:“小姐,新姑爺回來啦!”
張誠一臉酒氣的走近前,道:“有勞賈嫂。”
賈嫂輕推開房門,繡月和玉蕊已候在屋內,她們二人款款施禮道:“見過姑爺。”
說著,便上前幫張誠解去外面的衣衫,進入內室中,只見一張方桌上,擺著幾盤果子和糕點,幾樣小菜,還有一壺酒。
新娘子季軒竹靜靜的坐在床榻邊沿之上,仍舊是蓋著紅紗在頭上,張誠走至近前還未曾說話,跟在后面進來的玉蕊就提醒道:“小姐,姑爺來啦!”
“小姐,張誠有禮了。”
“將軍,還不揭去蓋頭嘛?”
張誠伸手抓住蓋頭紅紗的兩個角微微向上掀起,只見紅紗下一個曼妙的美人,畫著淡淡的妝容,入眼即是一副清麗脫俗。
“好看嗎?”
“好看!”
張誠雙目動情的望定季軒竹,似乎忘記了玉蕊和繡月還在場,這時賈嫂來到門口處,輕聲提醒道。
“小姐,姑爺,請喝交杯酒!”
張誠這時才猛然想起一事,輕聲問著:“軒竹還沒吃飯吧。”
“是啊,姑爺,我家小姐自午時便未曾吃過東西啦。”玉蕊說道。
張誠伸手握住季軒竹的柔荑,只感入手輕柔,膚白勝雪,有如凝脂一般,卻來不及細細把玩,輕聲道:“走,先吃些酒菜吧,都怪張誠,只顧前面應付賓客,卻把軒竹忘在了此處。”
他拉著季軒竹起身來到桌前坐下,玉蕊和繡月忙走上前,為他二人斟了酒,便侍立在季軒竹的身后,不時的拿秀目打量張誠。
張誠用筷子夾起一塊方糕,喂給季軒竹,她輕啟檀口咬下一小角,細細咀嚼起來。
片刻后,張誠陪著季軒竹略吃了些東西,又喝了交杯酒,季軒竹也給張誠斟了杯醒酒茶,張誠便對賈嫂和丫鬟們說道:
“賈嫂,你們退下吧,哦,對了,這桌上只把涼茶留下即可,余者你們帶回去,也吃上一些,今日確是辛苦啦!”
眾人退去,新房內只剩張誠與季軒竹二人,他們細細私語,寬衣解帶,紅燭搖動中,床榻的帷幔緩緩放下,一對新人在曼妙燭光中,相擁相合!
第二日,卯時,在賈嫂的催促下,張誠極不情愿的起床,玉蕊和繡月伺候著他與季軒竹二人更衣。
不知為何,兩個小丫鬟在伺候他們更是時,竟不時的吃吃笑著,季軒竹略有一些憔悴,好似昨夜并未睡飽的樣子。
張誠也是略有些心疼,他知卻是折騰得有一些過份了,但那絲絲曼妙而玲瓏有致的細膩,確使他無法停止。
他們收拾停當,便一同前往后宅椒香別院去向兩位老夫人請安。
吳家姨娘也是住在這處別院內,張誠與季軒竹趕到時,三位老人正坐在一處聊著天,吳婷玥與張麗芳這兩個小丫頭也已陪在一旁。
見季軒竹進來,吳婷玥與張麗芳只是看著她,一直偷偷竊笑著。
張誠與季軒竹給母親、嬸娘見過了禮后,又向吳家姨娘行禮,她略微欠了欠身子,只受了半禮。
母親張楊氏急招季軒竹過到身邊,拉著她的手就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眼中是滿滿的慈愛,坐在她身旁的嬸娘也是如此。
用罷早飯,季軒竹便被留于椒香別院之中陪伴著幾位老人聊天,張誠自覺無聊,便出了椒香別院,這時健婦營乙隊百總遲金霞過來稟報,王元景等正在前廳相候。
張誠自己便來到了后堂的前廳中看看有何事務。
靳新朋、陳忠、王元景、林芳平、呂大春等人早已候在這里,他們三人正喝茶聊天,見張誠進來急忙起身行禮,自是少不得又是一番祝賀。
張誠坐定后,便問道:“不是都給了假期,你等不在家中歇息,何事前來煩吾。”
眾人不由大笑起來,靳新朋更是說道:“我等也知督帥新婚燕爾,雖娶得嬌妻,卻也不宜過度操勞,我北路可是離不得督帥啊。”
他才說完,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哈哈哈……”
張誠也是笑著說道:“諸賓客都安置好了嚒?”
靳新朋接道:“回督帥,都已安置妥帖,巡撫劉大人今日晨起便已回返鎮城,幾位總兵、參將大人卻還未歸,估計是要留幾日。”
“新朋,勞煩你代我邀請楊帥、虎帥、王帥與幾位副總兵、參將午后過府一聚,我等自去歲勤王歸來,也是有些時日未見啦。”
“下官曉得啦。”
這時,陳忠開口說道:“將爺,鎮城和保安衛有些商賈前來,獻上了好些賀儀,并請求拜見將爺。”
“哦!”
張誠有些疑惑,他問道:“元景,收了多少賀儀,你那里可有個統計嘛?”
王元景回道:“稟督帥,此番大婚,共收得賀儀折銀粗計約有五萬余兩銀子。”
“咦?”
張誠也是略感驚異,道:“竟有這許多嘛!若是如此,本帥到是巴不得多辦他幾次婚慶之事啊。”
“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歡笑。
王元景也是笑著說道:“此番督帥大婚,各方賓客齊聚,尤以軍將、商賈居多,諸賓客大多獻上賀儀都超百兩以上,更有獻上千兩賀儀的賓客,有幾個商賈更是獻上兩千、三千兩不等的賀儀。”
這下輪到張誠吃驚啦,他邊喝茶邊在心里盤算著,這些人不是有求于己,便是想攀附于己,可送上千兩賀儀,已是大禮,何故竟會奉上二、三千兩的賀儀。
他沉聲問道:“那些人送的賀儀超過兩千兩的,你可是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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