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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太過分了


更新時間:2021年07月31日  作者:酒心芒果果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酒心芒果果 | 重返八零 


攔人的手法極為粗暴,直接在路上橫了棵樹。

一看就是臨時想出來的辦法,樹上葉子都沒焉。

樹前邊停了輛拖拉機,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沈茂實緊張得手心都有些汗津津的,全身僵硬:“安哥,這咋辦?”

他真是個烏鴉嘴,昨天才說沒事,今天就出事了,早知道昨天該呸呸呸的。

“不急。”

天才剛亮,時間還早呢。

陸懷安一點都不著急,瞇著眼睛看向對面:“開車的咋是個光頭,這光反的,跟開了個手電筒似的。”

這說法著實好笑,沈茂實定睛一看,還真是,大概是出了汗,亮晶晶的。

他忍不住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些:“他后邊那兩個人有點不好惹。”

兩個看上去都挺兇的,板著臉也不下車,似乎在等他們服軟。

偏偏陸懷安他們格外穩得住,甚至掏了倆包子出來開始啃:“剛好,不用迎風吃東西。”

“……媽的,他們居然還吃上了。”

“那開車的還在笑,他們就兩個人,膽咋這肥,就一點不覺得怕?”

那黑臉漢子從車上跳下去,揚聲朝這邊叫:“兄弟,下來抽根煙唄!”

陸懷安哦了一聲,揚了揚包子:“等會,馬上吃完了!”

開車的拳頭硬了,臉一沉:“二哥,抽他!”

“抽個屁。”黑臉漢子咬牙忍了,瞇起眼睛死死地盯著陸懷安:“這個人,我在國營飯店見過。”

被他這么看著,陸懷安居然還吃的挺香。

把整個包子吃完,講究的擦了擦手,才跳了下來。

這也太沉得住氣了……

黑臉漢子往前走了兩步,等了這一會,氣勢較之前便弱了許多。

“兄弟,這是去哪呢?”

接過他遞來的煙,陸懷安翹起唇角:“去市里。”

“哦,做的什么大生意?”

“大生意談不上。”陸懷安微微傾身,點了煙叼嘴里:“給國營飯店送點菜。”

果然。

黑臉漢子心一沉,勉強扯出抹笑:“原來是給國營飯店送菜的啊,哎呀,你看這,我們兄弟過來的時候,這樹倒在路中間這也過不去……”

陸懷安也沒裝傻,冷笑一聲:“嗯,這樹倒的可真沒眼色。”

這話說的直白,黑臉漢子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

偏偏陸懷安好像真的只是隨口一說,馬上又笑了起來:“兄弟在哪里做事啊?這車不錯。”

可不是,他們這拖拉機可是兄弟三個拼了老命攢下的家底。

“我?我平常就到處跑,收點菜,賺點辛苦費。”

這辛苦費也忒高了。

村民種了菜,他們以極低的價格收上來,村民只勉強夠吃口飯的,他們轉手翻番,一個個賺的膘肥體壯的。

“那可巧了,同行啊!”

黑臉漢子尷尬地笑,這事巧就巧在,巧他個頭!

明明是他搶了他的生意!

偏偏這話他還不敢說,陸懷安圍著他們的車轉了一圈,狠夸一頓:“保養得真好,擦得锃光瓦亮的。”

開車的光頭見二哥被壓一頭,不明狀況,不敢惡言,訕訕的:“你們的比我們的更好……”

他只是客氣一下,陸懷安卻頭一揚:“那可不!”

興沖沖地指著他們的車,他居然開始給他們介紹起了拖拉機:“制衣廠的呢!剛買不到兩個月,嶄新的,哎呀,可費錢,花了整整一千塊呢!”

聽了這話,沈茂實心里一咯噔。

咦?怎么是一千塊?

但以前的教訓讓他閉嘴,默默看著陸懷安忽悠。

好一番吹噓,聽得光頭他們都不耐煩了,太陽都快出來了,陸懷安才意猶未盡地一抬手。

看了一眼,他面色微變:“哎呀,要遲了,我跟人約好了送貨時間的。”

他終于肯走了!

光頭他們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一聽這話連忙笑道:“那兄弟趕緊的吧,正事要緊。”

“行,那我就先走了,兄弟貴姓啊?”陸懷安拍了拍黑臉漢子的肩膀,哥倆好地一攬:“哎呀,跟你聊天真是舒服!”

可不舒服嘛,他們三個捧他的臭腳丫子,連拖拉機上掛著的破紅布頭都捧出了花來。

額角青筋直蹦,他咬著腮幫子:“我姓崔,我們三兄弟,我行二。”

“哦,難怪你們長的有點像!”

黑臉漢子把后半段說完:“……我們是結拜兄弟。”

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陸懷安哈哈一笑,摁掉煙:“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哎呀,看你們這力氣大的,難怪連樹都搬得動。”

呸,要不要臉了,誰要給你搬樹了?

可他這話都說出來了,三兄弟也沒法裝聽不懂。

于是陸懷安回車上坐著,沈茂實幫著搭把手,把斷掉的樹移到一邊,三兄弟還得把車倒一段,停到路邊邊上,沈茂實才回去啟動拖拉機。

轟隆隆。

陸懷安興高采烈地朝他們揮著手:“崔兄弟!回見啊!”

見你個頭。

三兄弟累的直喘氣,還得擠出抹笑回應,別提有多心累了。

等他們走了,光頭立馬不干了:“二哥你這咋回事啊!說好了先揍丫一頓再讓他們滾出爛坑村的,你咋還給人賠上笑臉了!”

“就是,好容易才把樹搬過來,結果那姓陸的手都沒抬一下!”

全程坐車上,倒好像他們成了長工一樣。

憋屈!

“你們知道個屁。”黑臉漢子臉一沉,喝罵道:“沒聽著人家說,他們送菜去哪的?國營飯店!那是我們惹得起的?”

他拿草帽扇了會風,呸了一口:“脖子上的東西不要只做擺設,也拿來用一用,咱們這拖拉機花了多少?三千塊!人家那拖拉機比我們差嗎?”

那漆嶄新嶄新的,搖把一搖就響,聲音轟隆隆的老響了。

絕對沒差的!

“對哦,他們咋只要一千塊!”光頭頓悟,哦了一聲:“二哥,你是想跟他搞好關系,等我們賺了錢再買一輛?”

一巴掌糊他腦袋上,扇了一手的油。

黑臉漢子氣得腦袋發懵,嫌棄地在身上擦干凈:“豬腦子!一千塊買個屁的拖拉機!他是在告訴我們,他上邊有人!”

他們在說陸懷安,陸懷安也在說他們:“這崔二有點東西。”

腦瓜子轉的快,做事也靈活。

沈茂實頗為后怕,一邊往下邊搬東西,一邊道:“安哥你膽子也太大了,這樣騙他們,沒事嗎?”

“能有什么事。”陸懷安嗤了一聲,跟著一起往下搬筐子:“他們明顯沒后臺的,嚇了一這次,至少半個月不敢進村。”

聽了這話,沈茂實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也只是暫時的。

陸懷安不想嚇他,瞇著眼睛笑笑沒說話:等崔二回過神來,他們還會再來的。

如今他們送貨,比過去要輕松多了。

壓根不需要跑黑市,直接往飯店送就行。

幾個飯店和招待所轉完,車上就空了。

絲毫不費勁。

“下周要加兩只老母雞、兩只鴨子,好的好的。”

陸懷安拿著本子,一一記下來:“雞蛋要不要加點?哦,夏天了不經放先不加是吧……”

記錄完,他跳上車:“給。”

沈茂實小心地收好冊子,這可是要反饋給村民的進貨需求。

早上耽擱了那一會,回村里的時候太陽都老高了。

村民們正在排隊打水,遠遠瞧著了他們紛紛揚起笑臉打招呼。

他們現在壓根不需要急著去領錢,龔皓會在核算過后,把賬記清楚,他們得閑過去取就行。

陸懷安一下車,果果就開心地跑了過來,手里還拖著只狗腿:“安爸爸!”

“誒,小心!”陸懷安見狗吃疼,總想扭脖子去咬她,有些緊張:“松開,小心咬到你。”

果果一低頭,見狗居然想咬她,小巴掌拍它屁股上:“咬人打屁屁!”

“……這誰教的?”陸懷安拉住她,耐心地告訴她:“因為你抓疼它了,它才想咬你的,其實是嚇嚇你,不是真要咬你,以后輕一點,要抓就抓它后脖頸這里的肉……”

養了這些天,黑狗子已經被果果養肥了。

她揪住它的后脖頸,努力地提起來,小狗被拎得眼睛都凸出來了。

“算了算了。”陸懷安看得直樂,揉了她腦袋一把:“我給你編根狗繩吧?那樣你可以牽著它。”

“好!”

左右閑著,陸懷安找了些麻繩出來,開始編項圈。

這玩意太簡單了,跟做篾活其實差不多。

果果開始還覺得有趣,蹲旁邊看著,過一會就覺得沒意思,抱著狗狗玩起來了。

正玩的開心,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哭叫:“壞哥哥,壞哥哥!”

這聲音……

陸懷安手里還編著東西,不好松開,抬抬下巴:“果果,去看看咋回事!”

“爸爸不讓我出院子。”果果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哦,陸懷安笑了:“沒事,你去看看就回來告訴我就行。”

這樣可以嗎?

果果思考了兩秒,好奇心戰勝了聽爸爸的話,興奮地跑了出去,狗狗都不抱了。

黑狗子愣了愣,樂顛顛的跟上了。

看著她沿著院里的籬笆過去,不過幾秒,就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哭號:“嗷!”

怎么回事?

這聲音未免太過凄慘!

陸懷安嚇了一跳,怕她出什么事,手里的活都顧不上了,連忙跑出去。

快步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果果。

她只露了半截身子出來,像是摔到了坑里,此時正坐在地上,小拳頭揮起來,側頭看到他還咧著嘴笑,很是萌萌噠。

陸懷安松了口氣,臉上也帶了絲笑意:“是摔坑里面了嗎……”

結果他走近后,才發現坑里居然還有人。

蔡芹他兒子縮在一邊,渾身臟兮兮的,背對著這邊。

他旁邊趴著兩個人,此時還在凄厲的哀號著。

他們身上,坐著一個……萌萌噠的果果。

她可愛的小拳頭揮起來,狠狠打下去。

“嗷嗷啊,嗚嗚嗚!”

倆個男孩子哭起來,那聲音可真是嘎嘎的。

陸懷安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是。

這,咋回事啊?

里邊的人聽到動靜也跑了出來,蔡芹一看,立馬生氣了:“蔡勝元!你就是這樣帶妹妹的!?”

別看她平時細聲細氣的,一兇起來還真有些嚇人。

蔡勝元看到他們,連忙轉過身來,露出他懷里的小朵兒:“媽,這太滑了我上不去,你拉我一下。”

他想把小朵兒遞上來,結果她用力摟著他的脖子,死都不撒手。

這都叫什么事啊!

陸懷安哭笑不得,趕緊喊停果果,把他們都給拉上來。

果果還算好的,衣服還算干凈,只褲子沾了些泥,這是因為她直接坐在了倆男孩子的身上。

倆男孩子就慘了,全身跟被泥裹了個遍,頭發都粘在了一起,哭得特傷心。

“你,你太過分了……”

“好痛……你還跳下來……你的狗狗還是我家的呢!”

狗狗?果果抱緊狗狗,非常警惕:“不,是我的狗狗!”

“是阿爺抱給你的!”

倆人簡直氣壞了,只差沒罵她翻臉不認人了。

沈茂實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哦了一聲:“你們,是老朱家的倆孩子是吧?”

提起老朱,倆孩子對視一眼,不說話了,專心的哭。

陸懷安正準備問問到底咋回事,老朱滿身汗的出現在門口。

一抬眼就看到兩泥猴,他氣不打一處來:“老遠就聽到了,號喪呢!說了男人不能哭!都給我閉嘴!”

家長來了,事就好辦了。

寒喧了幾句,陸懷安點了名:“蔡勝元,你來說,怎么回事。”

蔡勝元洗了把臉,手上的泥已經洗干凈了。

他渾身的泥,卻并不覺得窘迫,認認真真地點點頭:“蘭姨要做事,我就帶朵朵妹妹玩,她想去后面摘蒲公英,我們前兩天都去摘了,結果今天走到這的時候,就摔到了坑里。”

的確,之前是沒這坑的。

朱家倆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大聲的喊:“你還打我們!”

“因為你們欺負朵朵!”蔡勝元一點也不怵。

自覺理虧,倆孩子轉向果果強烈控訴,想掰回一局:“她還跳下來坐我們身上!還打我!老疼了!”

果果眨巴眨巴眼睛,理直氣壯:“你們玩游戲不帶我!我也想玩!”

這群熊孩子。

老朱先發火,旁邊竹子一折,扯了一截對準倆娃就抽:“沒出息!打架打不贏就玩下三濫的手段!丟人!連女娃都打,欠抽!”

抽得倆孩子上躥下跳,鬼哭狼嚎,嚷嚷著憑什么只打他們。

小朵兒害怕,被抱進去了,蔡勝元看了一會,覺得沒趣,進去洗澡換衣服了。

只有果果,搬了張小凳子在陸懷安身邊坐下來,掏出話梅糖:“安爸爸,吃。”

她還吃上了,陸懷安哭笑不得,敲了她一個栗子:“你也是的,以后有什么事就叫我知道不,那么高,萬一摔疼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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