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找死,本王就送你們一程。”趙煦一拳打在天竺的位置,冷哼一聲。
他必須正視當前西土的威脅。
因為當前的西土國家正處于蒸汽工業的巔峰時期。
按照正常的軌跡發展下去,短則十余年,長則二三十年,他們便能突破蒸汽動力的限制,躍入第二次電力革命。
到時候,大頌與西土人打仗的成本會越來越高。
戰爭的收益會越來越小,甚至是負的。
所以,他要在具備優勢的時候,如同西土人對付土著一般,迅速將其擊垮。
一面想,他又一面思索該如何破解這次對大頌的圍獵。
環視一圈,他的目光最終還是停留在了南域。
北方雖然鬧得歡,但北方依托關隘,北狄和羅斯國掀不起什么風浪。
南方則不一樣,大頌南部邊疆之外俱都是西土人的殖民地。
西土人很可能會以這些殖民地為依托,制造戰端。
同時,南方還有他急需的資源——橡膠。
在火電廠發電之前,他必須要拿到南域的橡膠園。
否則就沒法生產電線的絕緣皮,也無法生產自行車的車輪,以及內燃機出現之后,汽車的輪胎等物。
因此,無論是御敵于國門之外,還是奪取橡膠。
東土南域的戰事都無法避免了。
當然,也不是說對北方就放任不管了。
他令兵仗司生產騎兵槍便是為了應對北狄。
重心放在東土南域,不耽誤他收拾北狄。
再者,他籌建五軍,便是為了能同時打兩線戰爭。
現在,楊豐已經在招募士兵,只要兵源到位,經過三個月的訓練。
大頌便有了一只數量可觀的常備軍。
接著,他的目光轉向了東瀛。
在南下之前,有必要徹底解決東瀛。
他可不想在應對南北兩線的時候,東面再出什么問題。
最重要的是,東瀛的亂局一日不結束,東瀛這個商品輸出市場便缺少一半。
為了他的東土商貿圈,他也得擺平渡邊案。
何況,北方藩主的軍隊裝備了前裝線膛槍,陸戰隊裝備了秦式步槍。
這等于時機已到,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拿下東瀛了。
與此同時。
江戶。
一處鄉間的宅院中,正在午睡的渡邊案猛然驚醒。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起身來到屋外,吐出一口濁氣。
“山姆國的戰艦已經到了,他們是在告訴我,東瀛馬上就要得救了,東瀛不會向大頌臣服的。”渡邊案喃喃道。
剛剛,他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他的軍隊被大頌軍隊擊敗了,他也死在了戰場上。
他還夢到一個模糊的形象。
這個形象似乎就是燕王,是燕王舉著東瀛刀斬殺了他。
“大將軍。”
正在這時,麻生太郎走了過來,見渡邊案臉色蒼白,他露出擔憂的神色。
自燕王兵馬封鎖東瀛,襲擊沿海。
他們便不得不放棄沿海城池躲入鄉間,甚至山谷里。
好在東瀛多山,山谷里也多有良田,他們才能支撐到現在。
只是,鄉間和山谷中的良田雖然足夠供養軍隊。
但清苦的日子卻引起了不少東瀛貴族的不滿了。
尤其是北方四藩投向燕王之后,不少人萌生了向燕王投降的念頭。
但懾于渡邊案的權威,這種想法只是流傳,卻沒有人敢于實施。
但就在這種想法一日日如野草越長越旺的時候,他們終于有了盼頭。
山姆國的戰艦出現了江戶海岸。
這個消息立刻在南方傳開。
質疑渡邊案的人閉上了嘴。
“軍隊整頓的怎么樣了?”麻繩太郎到來,渡邊案立刻甩了甩頭,似是要把關于噩夢的記憶甩掉。
“回大將軍,二十萬大軍整頓完畢,隨時能戰。”麻繩太郎低頭說道,“同時,藩主們也在召集麾下兵馬。”
“嗯,這就好。”渡邊案的眼睛瞇了起來,“我相信,西土人很快就能在海上擊敗燕王,但在他們擊敗燕王之前,我們必須要活下去。”
通過各方面的情報,他得知北方四藩從大頌獲得了大頌軍隊列裝的火槍。
大頌軍隊正是使用這種火槍擊敗了他們。
拿到這些火槍之后,北方四藩正在讓士兵適應。
同時,還流傳出一條消息,北條川慶正在聯合其他三藩,準備南下。
不過由于北方四藩本就各自矛盾重重。
他們暫時還沒達成一致。
但這終究是個不好的苗頭。
所以,為了應對北方四藩可能發起的進攻,他召集了軍隊和南方藩主。
在內,他要挫敗北方四藩,鎮壓叛逆,重塑權威。
在外,他要向西土人證明自己的能力,他有資格做遏制大頌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