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趙煦來到電報機前,撿起被鉛筆劃過的紙,上面正是不同的點線組合。
徐克雖然不懂,但卻被眼前一幕震撼的瞠目結舌。
王崇表演的東西,簡直如魔法一般。
他不禁問道:“殿下,這到底是何物?”
趙煦一邊觸摸著電報機上的零件,一邊向徐克解釋了一番。
徐克聽完,比沒聽見前還要震驚,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按燕王的說法,這東西竟然能從千里之外,瞬間將消息傳遞燕城的本領。
也難怪燕王說這個東西對監察四院也大有裨益。
今后,他們傳遞情報的速度將更加迅捷。
“以后讓你吃驚的東西還有很多,這有線電報只是小玩意,再過幾年,說不定就能直接同千里之外的人說話了,而不是僅僅發送電碼。”趙煦笑了起來。
實驗室電報成了,下一步就是鋪設電纜了。
他腦中已經有規劃了,這第一條電纜要從燕州出發,前往寧錦都司,今后這條線會不斷向北眼神,直到西伯利亞。
第二條電纜要往西,抵達蕭關,這條線今后會向西延伸,一直延伸到西域。
第三天線則向西南眼神,過荊州,將來收復了益州,會再延伸益州,直到吐蕃。
第四條則南下,待收復了江南,會一直延伸到交趾。
這四條線對他來說,當下便可生產電纜動工鋪設。
其實,他也想從海底鋪設一條海底電纜往高麗和東瀛去,方便今后控制兩國。
但是奈何沒有橡膠,還無法生產能夠隔水絕緣的海底電纜,要等到他獲得橡膠再想辦法。
這些鋪設成,今后他就能在燕城遙控指揮戰場,了解戰爭的情況。
指揮通訊的建立,將有利于戰爭的勝利。
這就如同一個人指揮自己的左右手一樣,想要打人,他瞬間可揮出。
而對方卻需要幾天,甚至十幾天的反應時間。
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被打死了。
不過,鋪設電纜這個工程也不小,也是耗費巨大。
對江北的財政又將一筆大開支。
但好在鋪設了電纜,他便可以取消江北的驛站了。
自古以來,封建王朝俱都是通過驛站傳遞情報。
圈養的驛兵役將多達十余萬人,馬匹往往幾十萬匹。
這對朝廷同樣是巨大的財政負擔,明末闖王李自成便是因朝廷減負,裁撤驛站而最終做了闖王。
當然,這不是說江北也會出個闖王,畢竟江北的日子可比明末舒服多了。
只是即便如此,又是鋪設電纜,又是鋪設鐵路,花銷也是不小了
拓展海外市場,通過商貿獲得大量資金已經迫在眉睫了。
“哈哈哈,那么臣就靜心等待了。”徐克趙煦這么說,大笑起來。
三人笑了一陣,趙煦同徐克離去。
走的時候吩咐王崇把籌備制造電纜的工坊。
今后,如果電力取得突破,電纜就不可或缺了,必須從現在開始準備。
來到研造院外,趙煦交代徐克繼續盯著各方勢力的動向。
隨即,他回了王府,令人將地雷設計圖送到兵仗司。
這地雷其實也就是個埋在地下的大號手榴彈,對王應來說只是小玩意,只需交給他生產即可。
之后的一個月,趙煦無論是東瀛,還是北狄,亦或是勢族們,似乎都安靜下來。
趙煦也樂于清閑,不是同楊素素游山玩水,便是在兵仗司,研造院間晃悠,同王應父子以及屈生攻克技術上的難題。
除此之外便是巡查工坊的生產和鐵路的鋪設。
隨著高麗青壯抵達,鐵路鋪設加速。
按照他的意思,工部成立了四個鐵路建設司,將修建鐵路的工人劃入其中,以燕城為中心,同時修建東西南北四條鐵路。
三十萬高麗青壯加上東瀛,北狄俘虜,湊出了四十萬人。
每個鐵路司統轄十萬人,各負責一條鐵路。
現在,每個鐵路司每天能鋪設十公里左右的鐵路。
當然,這是在平原上的情況,如果遇到崎嶇山路,則需要開山鑿石,就會慢許多,若再遇到河流,還得架設橋梁。
不過即便困難重重,這鐵路也得鋪下去。
好在政務學堂中,設了建筑工程這門課,他傳授了不少建筑技術,選拔的工部官員都是學堂中的佼佼者。
這些不會難住他們的。
鐵路之外,農業機械和工程機械工坊的建設也在如火如荼進行,坊房完成了七成,下個月便能安裝蒸汽機,車床等機械。
農業方面,辣椒,玉米在紅薯在七月份種下。
當前農莊正在收獲。
土豆也孕育出了更多的幼苗,十一月就能種下。
一切向好。
只是,平靜往往是暴風雨前的假象。
十月二十八日,徐克突然送來一份緊急軍情。
“殿下,北狄在寧錦都司北部將兵力拓展至三個王帳,不斷有騎兵出現在錦城周圍,同時,阿舒爾統領麾下三個王帳陳兵武威,似乎有意威脅蕭關。”徐克道。
頓了下,他繼續道:“還有一件事,就在六天前,梁向突然向北狄稱臣,竇幕認穆勒洪真為叔父,以侄國相稱。”
一連串的情報,讓趙煦皺起了眉頭,他譏諷道:“這竇幕干脆認穆勒洪真當爹算了,何必搞個叔侄。”
竇幕已非他趙家人,若是以前,他或許還會憤怒。
但現在,他無所謂了。
“除此之外,勢族軍隊忽然陳兵九江南岸,一度派遣小船載士兵過境,襲擊北岸村落,但被王府親軍巡查騎兵擊退。”徐克又補充了一句,面色凝重,“還有,一只人數約一萬人的西土雇傭兵在臨城下船,正往九江南岸而去。”
趙煦點點頭,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南北同時挑釁,顯然不是偶然。
結果前段時間東瀛和不列顛的行動,他隱隱有了猜測。
“北狄只是裝腔作勢,就憑他們那點破舊火器,只要穆勒洪真沒瘋,一定不會掀起戰事,至于吳國,本王就知道梁開是個見利忘義的混蛋,不過穩住他幾個月就足夠了,本王正要找理由收拾他。”趙煦緩緩道。
接著,他冷笑一聲,“無論是勢族還是北狄,他們應該都清楚,憑他們現在的能力還無法對抗本王,但他們偏偏就這么做了,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怕這是東瀛和不列顛一招禍水東引之策,目的是為了給東瀛爭取喘息的時間,以積累資本對付本王。”
“可本王,就偏偏不讓他們如愿!”趙煦重重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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