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城。
渡邊案正在游說的時候,南梁和北狄大軍抵達了亳州。
經過六日的跋涉,大軍浩浩蕩蕩進入齊州。
又經過三日的行軍,抵達魯城城外,安營扎寨。
“哈哈哈…蕭兄。”,南梁軍一抵達,韓錚便從魯城迎了出來,重重拍了拍蕭成的肩膀。
這段時間,謝家的二十萬兵馬已經抵達。
現在,南梁和北狄的兵馬到了,他終于吃了個定心丸。
自從他選擇放棄不重要的城池,燕王兵馬勢如破竹,齊國西南四郡之外的八個郡,全部落入了燕王手中。
每次聽到某個城池陷落,他都會整夜失眠,心中擔憂恐懼。
除此之外,他還最擔心的便是南梁和北狄的軍隊會違背契約。
若是如此,他的齊國就真的要亡了。
所以,蕭成的大軍到來,他才會如此激動。
蕭成一眼便認出了身穿龍袍的韓錚。
抓住韓錚的手,他神色尷尬,“我是應該稱呼韓兄還是叫聲陛下。”
韓錚無奈一笑,“你我之間就不必這么客氣了,叫韓兄也行,高抬我一眼,稱呼陛下也行。”
蕭成只是同韓錚玩笑,最終他還是恭敬叫了一聲“陛下。”
畢竟這次法伐燕聯盟是韓錚一手促成的。
二人寒暄了一陣,蕭成指向身邊的北狄將領,說道:“這是古爾圖大王。”
韓錚望向古爾圖,臉上的喜色更濃,忙道:“古爾圖大王能夠前來,這是我的榮幸,宮內的宴席已經準備妥當,我親自為諸位接風洗塵。”
古爾圖哈哈大笑,“我要好肉好酒,漂亮的女人也不能少。”
韓錚笑道:“這是自然的,古爾圖大王千里迢迢來到魯城,襄助我們攻打燕王,這點小小要求,自然是要滿足的。”
古爾圖露出滿意的笑容,“此番集結百萬大軍,又有我十萬北狄鐵騎,燕王這次再劫難逃,到時候諸位可不要和我爭搶燕王的人頭。”
“哈哈哈……”眾人聞言,大笑起來。
由于士兵都在魯城之外安營扎寨,白色的營帳從魯城延伸到遠方,。
眼見如此強盛的兵勢,他們不禁信心滿滿。
進入魯城,韓錚領著眾人到了皇宮御花園。
此時,王子安和謝端率領兩家子弟已等待多時,見蕭成和古爾圖過來,二人同時起身相迎。
一陣寒暄,他們讓蕭成和古爾圖落座。
韓錚令宮女奉上酒菜,又令人奏樂,歌舞。
酒過三巡,眾人臉上因酒氣而發紅,氣氛濃烈起來,韓錚舉起酒杯敬了眾人一杯,道:“諸位能夠如約而至,朕心甚悅,有諸位相助,這次擊敗燕王,易如反掌爾。”
謝端醉醺醺的,他道:“既然如此,諸位不如現在就商議一下,如何消滅渡過晉河的十二萬燕王大軍。”
韓錚著急,他同樣也很急,畢竟如果保不住齊國,便保不住謝家的疆域,這是唇亡齒寒的事情。
剛才喝酒的時候,蕭成便從將領們的口中了解到當前齊州戰場的形勢。
沉吟了一會兒,他說道:“我們遠道而來,不宜與燕王長期對峙,當速戰速決,我以為當主動出擊,消滅燕王這十二萬大軍。”
韓錚皺了皺眉頭,他道:“燕王的火槍火炮射程很遠,如果我們主動攻擊,他們據城而守,只怕會十分麻煩。”
古爾圖點點頭,“陛下說的有道理,我們北狄就是因為盲目攻城而吃的大虧,可不能再吃一次虧了,應該想辦法引燕王大軍出城,與之決戰。”
頓了下,他道:“齊州一馬平川,正適合我北狄騎兵殺敵。”
王子安則道:“燕王麾下將領,個個精的像猴子一樣,見百萬大軍到來,他們定然會龜縮在城內,不可能與我們主動交戰。”
蕭成冷笑一聲,“王兄,管理政務你有一套,但是打仗你可就差遠了,他們不出來,我們就逼他們出來。”
王子安身邊的王榭微微點頭,他想到了什么,但是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蕭成的下文。
只見蕭成繼續說道,“燕王為何要主動南下,其一是他自大狂妄,認為能夠擊敗我們伐燕聯軍,第二,則是其不想讓戰爭發生在燕州的土地上,這燕州便是燕王的軟肋。”
“所以,他們要是龜縮在城池之內,我們便在晉河邊造船,假意攻打燕州,到時候,燕王兵馬要么撤回燕州,在晉河對面與我們對峙,要么就得從城池中出來,與我們決戰。”
韓錚眼前一亮,拍了一下大腿,“沒錯,蕭兄說的對極了,燕王剛剛吞下我齊州八郡,據說又是分田,又是訓練鄉兵,他們一定不會舍得放棄這八郡,返回燕州,那么便只剩下與我們決戰一途了。”
王榭恭維的道:“”肖蕭果然是當世名將。”
蕭成聞言,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繼續道:“若燕王兵馬選擇與我們決戰,剩下的戰事就簡單了,到時候只希望諸位不要吝惜麾下將士的性命,要齊心合力,與燕王兵馬決一死戰。”
韓錚道:“說得對,此戰關系到我們勢族的存亡,當摒棄前嫌,團結一致,否則一旦戰敗,我們將會被燕王一一擊破,再無回天之力。”
眾人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接著韓錚道,“吳國的兵馬和南平國的兵馬還要等些時日才會到,諸位再耐心等待十天半個月,同時讓各家將領相互熟悉熟悉,以便決戰時能夠默契配合。”
蕭成輕輕點了點頭,這幾天自然是不能打仗的。
一來,長途跋涉需要休息,第二便是如同韓錚說的。
雖然他說要速戰速決,但是在他看來,這場戰事持續兩三個月恐怕是避免不了的。
但最后不要拖上幾年,否則對糧草的損耗太大,對各國都是沉重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