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這味道真令人清爽?”
香水散入所有的人鼻孔里。
嬪妃們的眼睛一個個亮起來,貪婪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
趙恒和梁成也不禁有瞬間的呆滯。
“這就是香水?”趙恒喃喃道。
童三點點頭,又忙把如何使用香水說了出來。
“竟然如此簡單!”嬪妃們又驚訝起來。
傳統的香料需要反復的熏蒸,十分麻煩。
這下,她們更是死死盯著香水。
恨不得上前搶一瓶試試。
再者,這香水的味道真是不輸香料。
趙恒點頭微笑。
近日,他在宮外的嬌娥蕭師師總是悶悶不樂。
這香水如此神奇,說不得能搏美人一笑。
梁成望著箱子,心里癢癢的,暗道這燕王真懂事。
妃嬪們則一臉的不樂意,當即有人撒嬌:“皇上,臣妾想要嘛。”
趙恒見妃嬪們俱都一副討好的表情,心里一陣受用。
他清了清嗓子道:“梁成,把香水都搬到朕的寢宮去,糜妃的那份給她送過去。”
他這是連梁成的香水也要拿走了。
梁成聞言,一張臉要苦出水來。
他看向童三,咬牙切齒,若不是他貪戀香水,自己的東西怎會被皇上收去。
當即,他喝道:“把童三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糜妹妹。”
“糜姐姐。”
秋紋宮。
糜妃看著素日根本不會來她宮中的妃嬪們。
而現在,她的房間內椅子都不夠用了,只能讓幾個地位的高的妃嬪坐著,其他人站著。
但即便如此,她們似乎也不愿意離去。
她無奈笑了笑,這些嬪妃的目的她很清楚。
都是為了燕王送她的那一箱東西——香水。
“皇上那的香水,我們還沒見到什么樣,就被皇后和貴妃們討要去了,現在,我們連香水是什么樣都沒見過。”一個嬪妃抱怨起來。
“哎,誰讓人家地位尊崇呢?我們命苦,只能撿別人剩下的。”
“她們占了便宜倒是罷了,現在每天還把香水擦在身上,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的,真是可氣。”
眾嬪妃嘰嘰喳喳,頗為酸酸的。
其中坐在首位的德妃看向糜妃,故意搽拭眼角,賣苦道:“還是糜妃妹妹的命好,燕王以前雖是得了腦疾,但現在病好了,又出息了,皇上即便看在燕王的面子上也要對妹妹恭恭敬敬的,不像我只有城陽一個女兒,早晚還得嫁出去,只能拿這張老臉去爭寵。”
“哎,姐姐不要這么說,至少皇上對城陽疼愛有加,不像我家十一皇子,既沒有勢族支撐,又不像燕王一樣有出息,只能在宮中當個空氣,我這做娘只能操碎了心討皇上喜歡,好給他謀個好前程。”舒妃微微嘆息。
嬪妃你訴苦,我嘆氣,最終變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
不想輸他人一籌。
宮里都傳開了,皇上對這香水也十分喜愛。
每日都會往身上灑些。
這香水儼然成了宮內的流行物。
那有的自覺高人一等,沒有的便不自在。
但有一條,人人都知道這東西是燕王府制的。
“諸位姐姐和妹妹也不要著急,總歸會是有點,燕王在給我的信中說了,這不過是拿來給宮里嘗個新鮮,馬上就能在京師販售了,到時去買就行了。”糜妃解釋道,“不過你們若是著急,我這里的香水你們先拿去用便是了。”
“多謝妹妹。”
“多謝姐姐。”
眾人立刻道謝,她們自然是等不及了。
待糜妃的貼身宮女將箱子抱出來。
她們一窩蜂沖了過去。
幾個地位相當的妃嬪甚至因喜歡同一個香味幾乎打起來。
糜妃搖了搖頭,看著屋內的亂象。
心道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孩子了。
他怎么就想出東西的。
棲梧院。
有京師第一青樓美名。
每日出入這里的王公貴族如過江之鯽。
被金陵風流人士編出來的百花榜里,有一半的出自這里。
可以說,這里任何一個女子到了他處,那都是花魁的存在。
正因此,即便皇帝趙恒也耐不住寂寞,常常微服出宮來自挑選美人。
不過帝王逛青樓到底是不光彩的事。
所以每每在醇王的安排下偷偷摸摸來自幽會。
但久而久之,還是有風聲傳出去了。
一些言官甚至給他上過折子,斥責他,但都被他無視。
對他而言,一個堂堂的帝王連享樂的權利都沒有嗎?
這些大臣能來,他為何不能來?
當然,信奉享樂他也沒有把大頌江山拋在腦后。
畢竟江山無恙,他才能安心地享樂。
至于他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喜歡嗎?”
棲梧院三樓一間閨閣中,門口立著四個便服禁軍。
房內,趙恒將香水輕輕抹在一個女子雪白的脖頸上。
女子原本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眼睛中逐漸有了笑容。
“皇上,這東西從何而來,真讓人喜歡。”蕭詩詩道。
趙恒見美人露笑,心情大好,“這是燕王送給朕的,美人若是喜歡,朕再讓人送來。”
“還有其他的?”蕭詩詩聞了聞清香的味道,很是滿意。
“當然有,據說燕王收集了世間百花,有多少花香,就有多少種香水,這次送來的只是其中一點。”趙煦伸出一個小手指。
“若是如此,那奴家就要集齊天下花香。”蕭詩詩拱了拱趙恒,撒嬌。
趙恒頓時如同吃了蜜一樣,他道:“簡單,簡單,朕回去就給燕王去封信,讓他給美人精致一批香水。”
“皇上真好。”蕭詩詩順勢躺在了趙恒懷里。
趙恒分外得意。
被自己嫌棄,扔到燕州自生自滅的燕王,這段時間不斷給自己驚喜,現在又他能搏美人一笑。
對他而言,這燕王漸漸有資格成為自己的一只臂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