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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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夸夸你么?”
呂言瞥了一眼元柳斎重國手中那看似平平無奇的太刀。
元柳斎重國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流刃若火收了回來。
趁著旭日刃的熱度還沒有褪去,又是不信邪的一刀斬出。
這一次,他看得很仔細。
但是正因為如此,反而讓他的一顆心直接沉下了谷底。
他看得很清楚,自己的流刃若火,明明白白地從呂言身體中間劃過。
卻沒有任何斬到實體的感覺。
就好像是對方就只是一個幻象,根本不存在這個世界一般。
如果說只是幻覺也就罷了,只要能夠找準對方實體解決掉就行。
然而卻并非這么簡單。
在這么近距離的觀察下,元柳斎重國能夠感覺到呂言身上散發出來的,那龐大到難以想象的沉重靈壓。
他可以肯定,對方這就是實體,而不是什么所謂的幻覺。
元柳斎重國額頭上浸出的汗珠,在高溫下,一瞬間就化作青煙消散。
“為什么?!”
他握著流刃若火,像是在詢問呂言,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僅是元柳斎重國充滿了疑惑。
在場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露出了同樣的震驚神色。
特別是距離戰斗最近的黑崎一護和石田雨龍二人,更是難以理解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即便他們并不是很清楚元柳斎重國到底強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從流刃若火那熾烈的高溫和展現出氣勢來看,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銀樣镴槍頭吧?
黑崎一護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語氣有些艱澀地對著雨龍詢問道:“這……他,律先生,到底是誰?”
雨龍神色一怔,抿了抿嘴,卻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一護的疑惑。
且不說一護,就連雨龍自己,都不太清楚呂言的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這樣時候再說呂言是自己的第二人格,那也太貽笑大方了。
似乎因為呂言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讓元柳斎重國產生了一絲和平解決的希望。
他緊鎖著眉頭,詢問道:“閣下來此究竟有何目的?”
“誰知道呢。”
呂言笑呵呵地回應了一下。
在說話的同時,他手中那仿佛純黑石碑一般的巨劍也被他逐漸舉了起來。
“大概也沒什么目的,先把你砍一下再說。”
話音未落。
元柳斎重國臉色劇變。
只是還沒等他來得及拉開距離,呂言的一劍就已經砍了下來。
來不及躲避,硬扛是唯一的選擇。
“殘火太刀·西殘日獄衣!”
元柳斎重國周身的靈壓化作上千萬度的高溫烈焰,那猶如太陽般的高溫,在一眨眼的功夫,披裹在他的身體和斬魄刀上。
整個人直接變成了一個人形的小太陽,只漏出了一個光禿禿的腦袋,也是紅得發黑。
畢竟是最強攻擊的斬魄刀,即便是防御的能力,也是類似于反甲一樣的效果。
靠著那炙烈的高溫,將一切接近的物體蒸發融化。
如果是普通的對手,面對這種狀態下的元柳斎重國,可以說是無從下手。
但呂言并不在意這一點。
哪怕溫度再高,影響不到自己,那就沒有任何意義。
他那一劍還是緩慢卻堅定地朝著元柳斎重國斬下。
接下來發生的畫面,卻是讓在場所有死神都終生難忘。
隨著純黑巨劍斬落。
劍刃下的一切熾焰,都被轉瞬瓦解。
就仿佛高山之上那凍結的山泉水,在開春后悄然溶化。
呂言的攻擊,就像是將這個過程加快了無數倍。
沒有任何多余的聲響發出,好似這些火焰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純黑巨劍之下,一切波動都被平息。
那熾烈無比的烈焰外衣,憑空消散。
呂言的巨劍在元柳斎重國腦袋上,發出一記略顯羞恥的沉悶敲擊聲。
沒辦法,這柄無雙,與其說是斬魄刀,不如說它更像是一塊厚重的石碑。
雖然在如此多人的注視下,被人敲了腦袋。
但是元柳斎重國現在顯然也沒有心情去考慮面子的問題。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壓,絕大部分都消失了。
不是被消耗掉了,而是永久失去了這部分靈壓。
而且他也無法再感應到自己的卍解,甚至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