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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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言毫不在意宗方副隊長的氣場,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大古不想告訴我?”
宗方誠一眼睛微瞇。
作為勝利隊的副隊長,他認為自己有義務關心隊員的心理和生活狀況。
自然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回答就輕輕揭過。
沉聲道:“那么呂先生能不能告訴我?”
“我拒絕。”
呂言臉上露出了一貫的和藹笑容。
真要說起來的話,他還真不喜歡宗方誠一這種審訊一般的態度。
宗方副隊長面色沉了下來。
但也沒有做出什么其他的動作。
這大概也算是勝利隊的缺點所在,勝利隊里的這些人,基本上都不會選擇用什么違規的操作。
所以宗方碰到呂言這樣光棍的回答,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從呂言口中問出別的東西。
不過,宗方誠一也不是莽撞的性子。
在他來女仆咖啡廳見呂言之前,就提前查閱了一下呂言的相關信息。
“也好,那我們來聊聊呂先生,你的問題吧。”
宗方誠一坐直了身子,他要重新將談話的主導權奪回來:“突然出現在仙臺市,之前的經歷和籍貫都是空白,在此之前也沒有任何親朋好友……”
“先姑且稱呼你為呂先生吧,請問,面對你這樣的情況,我作為勝利隊的副隊長,出于對維持社會穩定的考量,是不是應該先將你扣押起來,直到將一切都調查清楚之后,再放你離開?”
他只是不愿意使用那些以勢壓人的手段,但因為呂言這樣的情況,走正規流程也同樣可以威脅到呂言。
“就算你這么說了,我還是拒絕。”
呂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補充道:“想做什么隨便你,只要你覺得自己能承受這樣做的代價就好。”
“閑聊到此為止,要點什么喝的么?我推薦加冰的速溶咖啡,味道還不錯。”
看著宗方誠一陷入了沉默,呂言也沒有一直等著,隨意地笑了笑,便轉身往后廚走去。
宗方誠一抬頭,望向呂言離開的方向。
神色有些沉重。
雖然什么都沒有問出來,但也并非一無所獲。
至少他可以肯定,這個叫呂言的咖啡廳服務生絕對不簡單。
就算沒有那神秘的來歷,僅僅只是面對自己毫無懼色,就足夠他在意了。
更何況,
宗方誠一莫名覺得呂言剛才說的那話并不是威脅,反而像是在稱述一件事實。
也才是為什么他沒有決定下手將呂言控制起來的原因。
宗方副隊長獨自一人在座位上待了一段時間,整理完自己的思路,也沒有再跟呂言打招呼,就起身離開了咖啡店。
他要先去問問大古隊員,再決定應該怎么處理呂言這個問題。
呂言不知道宗方誠一打算怎么做。
當然,就算他知道,也不在意。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還是想以往那樣,正常的上下班,偶爾關心一下怪獸的新聞。
不知道大古是怎么把呂言的事情隱瞞過去的,總之,自從那天之后,宗方誠一確實也沒有再跑來見呂言。
中途大古倒是來過,不過每次都是來給錢的。
呂言能看出來,大古早就已經沒有錢了。
這段時間給的幾百萬日元,似乎都是他把自己住的房子賣掉所湊出來的錢。
而且隨著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多,呂言很肯定,他賣房子的錢也已經不夠了。
不出意外的話,大古應該會選擇以權謀私,偷偷挪用公款。
又或者一狠心將呂言弄死。
絕對不會選擇讓呂言將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
主要這涉及到一個沉沒成本的問題。
就像一個姑娘,年輕的時候對擇偶要求很高,可惜因為要求太高,沒有找到合適的,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想要她降低要求的難度就越高。
她付出了這么多年的青春,其實就是一種成本。
付出了這么多成本,如果擺爛的話,豈不是都浪費了?
這是人性。
就算大古是被光選中的人,但他前提也還是一個人。
所以,隨著大古交付的錢越來越多,呂言的心情也越發輕松。
呂言將手機放到桌面上。
上面顯示的新聞標題,是巨力超山霸又一次消滅了怪獸。
他手指微屈,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
望著落地窗外霓虹燈閃爍的光芒,輕聲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