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找到閑老二?”
“嗯。”朱璃看著她狗哥點頭,“就是我身體里那個幫狗哥平衡至陽靈氣的存在,它可以協助我鎖定閑門所在的方向。”
陳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朱璃奇怪道:“狗哥,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能感應到閑門的方向?”
陳闊說道:“我猜是和唐鳶一樣,老二也有其他的特殊身份?如果你能說的話,你自然就會告訴我了。既然你還沒做好準備說出來,那我自然沒有問的必要。”
朱璃一怔,看著狗哥的眼神變得愈加的溫柔:“狗哥很聰明呢,但狗哥是不是對我過于信任了?狗哥你這樣很容易被人騙呢!”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陳闊笑著,攬著小秘書的右手抬起來,捏了捏她滑嫩的臉頰:“我了解你,你就算把我賣了,賣我的錢也肯定會全留給我。”
朱璃笑著靠在陳闊懷里:“真要把狗哥賣了,那也是要把我打包了一起賣。”
“奸商。”
“狗哥你是不是欠揍!”
“哎呀?秘書威脅起老板來了?無法無天了哈?”
“那你解雇我呀!”
“想得美!我要把你留在身邊,日日折磨!”
“你要怎么折磨……”
“我天天帶你吃夜宵,大魚大肉,燒烤火鍋!”
“哇!狗哥你好殘忍!”
“我還有更殘忍的呢……”
靈視界下,坐在旁邊正玩平板電腦的干飯妞抬起頭,迷茫地看著兩人,他們又來了……
吃夜宵是哪門子折磨!
她回過頭看了看周圍,現在他們正在機場的候機大廳,好像周圍人也沒有像他們倆這樣玩這種讓人看不懂的游戲的呀!
西南靠近邊境的某個旅游名城中。
一家裝修別致,古香古色的民宿客棧內。
一個憨厚敦實,讓人一見便覺得老實、值得信任的男子提著超市塑料袋走進客棧,對那坐在前臺喝酒的客棧老板點頭招呼了下,然后直上樓梯,去到他在三樓的客房。
推開客房門,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男人愣了下,但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
他把塑料袋放下后,又轉身離開,把房間門關上,快步下樓。
“向哥,有看到我女朋友嗎?”經過前臺時,敦實男子對那大白天拿著瓶藥酒在那自斟自飲的老板問道。
老板奇怪抬頭:“今天沒見小白下來啊,她不在房間嗎?”
“噢,沒事。”敦實男子卻是直接走出了客棧,往外面的大路走去。
敦實男子在路中央站定,抬頭看了眼天空。
正午陽光很刺眼,所以他的眼睛也不自覺瞇了起來。
隨后他轉身向身后快步跑去,十幾分鐘后,他在城里的菜市場放慢了腳步,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很快,他鎖定了目標——一個炸油條、攤煎餅的小攤。
他走過去,露出標志性的憨厚笑容和一口大白牙:“阿婆,還記得我不?”
“唉?哎!當然記得了,小伙子你昨天可是幫了我大忙了,要不是你及時扶那一把,我這攤子可就慘了……對了,你是要找你女朋友吧?她剛買了油條沒一會,買的可多了,說是要帶回去和你一起吃的,不過你們中午也吃油條的么?”
敦實男子笑了笑,說道:“她付您的是20塊錢的紙幣嗎?我們今天剛發現昨晚收的幾張20塊錢的零錢是假錢,所以我趕緊過來找您。”
“假錢?”阿婆有些詫異地拉開旁邊的小抽屜,里面一堆零零散散的紙幣:“現在還有20塊的假錢吶?”
現在收錢大都已是直接掃碼,她收的紙幣不多,但好巧不巧今天收了有幾張20,所以一時也分不出哪張是這敦實小伙女朋友付的。
敦實男子卻一眼就瞅中了其中一張紙幣,敏捷地伸手夾出,說道:“就是這張了。”
“怎么看出來的?我覺著好像都一樣啊……”阿婆詫異道。
敦實男子一邊從錢包里換了一張20元給阿婆,一邊說道:“因為這紙幣這個折痕我認得,這種假錢很難分辨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收到的時候沒認出來了。”
“哎呀,那你們是從哪收到的,得去找他呀。”阿婆說道。
“算了,太麻煩了。阿婆,我先走了哈。”敦實男子拿著那張換回來的“假20”快步離開了菜市場。
在攤子邊等著阿婆攤煎餅的一名高大漢子看了眼那敦實男子的背影,疑惑道:“現在還有年輕人用紙幣不用手機支付的?他沒手機么?”
阿婆看他一眼,沒說話。
高大漢子又說道:“用現金不用移動支付,嘖嘖,這人搞不好是逃犯什么的,心里有鬼……”
阿婆攤煎餅的手忽然停了下來,抬頭看他:“你這人怎么亂冤枉人?不用手機付錢就是壞人嗎?我告訴你,那小伙子和他女朋友都是大大的好人!我覺得你看起來比較像壞人!你走,這煎餅我不賣你了!”
“唉?你這老太婆怎么……”但他話剛說一半,就察覺到好幾道不善的目光投了過來,包括七八米外在賣肉的一名大漢,于是頓了一下,換上一臉笑容:“阿婆,您看我這都快餓扁了,就行行好,把餅賣我吧。”
另一邊,拿著“假20”的敦實男子離開菜市場后,又開始跑起來。
在跑上國道后,他的速度越來越快,看著就像在短跑沖刺的速度。
十幾分鐘后,他腳步慢了下來,追上前面一個拿這油條在啃的短發女孩,和她并肩前行,淡淡說道:
“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在馬路邊上邊走邊吃嗎?”
“呀!”女孩嚇了一跳,手一松,吃了半截的油條往地上掉去。
敦實男子似乎早有預料,一抬手,就捏住了掉了一半的油條,然后直接自己吃起來。
“門哥!你怎么追來了!”女孩瞪大眼看他,似乎十分驚奇。
是的,這敦實男子,就是放了貓妖“叛出”宗門的閑門,而那大眼睛、鵝蛋臉、齊耳短發的女孩,就是化形貓妖于小白。
閑門三兩口吃完那半根油條,一抬手,食指和中指夾著張20塊錢隨風輕擺。
“啊!”于小白明白過來,一拍自己額頭:“早知道不貪吃了!”
閑門一把拿過她手中那塑料袋里剩下的一根油條,一邊啃一邊說道:“為了追你,我午飯都還沒吃,餓死了。你也是,就只買油條吃?都不知道買點其他的?”
“油條好吃嘛……”于小白小聲嘀咕。
“你怎么不去車站坐車?”
“我怕在車站被逮到,那他們就知道門哥你在彩云城了,所以我想走遠點再搭車……”
“你就光這么走,就這速度,能走多遠?”
“我油條吃完就開始跑了!實在不行,我變回原形跑!”
“就你原形那四條小短腿,加起來還沒你現在一條腿長,還不如現在兩腿跑呢。”
閑門這實誠的語氣、認真的表情,卻說出這么一番調侃的話語,反差極大,讓于小白忍不住笑起來。
但她笑著笑著就哭了,眼淚嘩嘩地往下流:“都怪我,是我害了門哥,是我連累得門哥沒法回宗門,和我這個妖孽一樣在外面無家可歸,都怪我……”
閑門嘆了口氣,把剛從袋子里拿出來的油條又放了回去,大手揉了揉于小白的短發:“別哭了,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多惡心啊。”
一聽這話,哭得稀里嘩啦的于小白還是噗嗤一下笑出聲,于是流到唇上是鼻涕被吹得擺開,又回來pia到了嘴唇上。
于小白一邊笑一邊哭,忙不迭地拿袖子擦嘴,閑門則一邊念叨著“惡心惡心惡心”,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紙遞給她。
“你不要想著你跑了,我就能回宗門,回不去了。你跑掉后,唯一的結果,就是你先被抓住,然后我去救你,一起被逮住,燒死。哦,也有可能你跑掉后,我去找你,然后我先被逮住,然后你來救我,一起被逮住,燒死。”閑門說道。
聽到這話,于小白一愣,然后拿額頭一撞閑門的胸膛,鉆進他懷里,哇哇哇地哭得更大聲了。
這哭聲里有后悔,有悲傷,有不甘,有委屈,但更多的還是對連累閑門的悔恨、自責。
閑門笑著拍了拍這貓妖的腦袋,說道:“你倒是讓我把油條吃完啊,你也是真可以的,幾根油條吃這么久,都涼了,一點都不脆了。”
于小白卻不管,依舊哇哇哭著,哭得特別的傷心,特別的凄慘,聲音大的旁邊開過的大車聲音都壓不住,鼻涕眼淚自然也都蹭他衣服上。
于小白哭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閑門只能是把手放下來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感嘆道:
“我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咱們倆得亡命天涯,但也真是沒想到,你這闖禍的方式這么有技術性,老實說,這一手是真的讓我對你這小笨貓刮目相看。”
于小白淚眼汪汪地在他懷中抬頭:“門哥你知道我要闖禍,那怎么不攔著我。”
閑門笑:“我知道你要闖禍,但我不知道你要怎么闖禍呀,怎么攔?”
“那你……那你早知道會被我害得這么慘?所以早早地就布置了那些法陣?那……那你當初為什么還要救我?門哥你這個大笨蛋,你就不該救我!我是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