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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闊看著小秘書的手,白皙滑嫩,不過手背指關節處確實也沒受傷,沒破皮。
按著剛剛小秘書出拳的力度、角度,命中的位置、打擊感,自己的拳頭一點沒傷到,還真挺難得的,看來她說自己有練過,是真沒吹牛。
不過摸著摸著,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好像有點曖昧,趕緊松開了手,咳嗽一聲:“沒事就好。”
他也不好意思去看小秘書的表情,直接湊過去蹲在李世游邊上,看著那只巨型老鼠,呵斥道:
“別裝死了,你要再裝死,我就當你真死了。”
他說著,對李世游說道:“老四,這妖的尾巴看起來不錯,回頭我幫你做個法器,還有這身皮,木屬加水屬的,用來制備防身內甲應該不錯……”
他剛說兩句,原本還在七孔冒血泡的鼠妖直接從地上彈起來,離地三十公分后啪地一下趴在地上,兩個和人類沒太大差別的手臂往身前一伸,腦袋磕在地上,哇哇大喊:
“小妖真無知!小妖該死!小妖也是被他人蠱惑,望上仙開恩啊!上仙開恩呀!”
上仙……
之前那個“千形萬化邪君”求饒的時候也是對他用這個稱呼,看來這些妖、靈的腦回路都差不多一樣啊。
“你們為什么盯上我,想干嘛?誰指使的?”陳闊懶得和啰嗦,直截了當地問道。
“都怪那女人!有眼不識泰山,把上仙誤以為是那種有錢的富二代,想圖謀錢財,我都是受了她的蠱惑……啊!——”
它的話還沒說完,手已經被陳闊踩了上去,碾了幾碾。
“你當我是傻的么?誰給她做的‘凈靈’?誰在這別墅布下的‘玄陰縛靈大陣’?你和那個女人之間誰是主使,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我告訴你,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實話,那就不用說話了,我自己去查。”陳闊語氣森冷地說道。
靈視界下,那高大的持戟武將站在陳闊背后,俯瞰著鼠妖,連旁邊的李世游和朱璃都能感覺到很強的壓力——當然,小秘書相對來說已經有點習慣這種靈體威壓了,甚至覺得這種威壓能幫她修煉心境。
不過那只被陳闊和武將靈體同時注視著的鼠妖感受就不同了,不僅有著靈感上的強大威壓,而且還有著絕對的實質上的威脅。
它當然明白陳闊所說“不用說話了”指的是什么意思,就像陳闊所說的,靈修對普通人下手可能會有這樣那樣的顧忌,但對妖、靈下手,那從來都沒有所謂仁慈可講的。
剝皮、拆骨、分筋,甚至連內臟都被當成法材封裝,眼珠、牙齒都被煉成道具,都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在私下里,它們叫靈修“狗雜、雜修、雜毛、狗修”,但真落到了靈修手里,那肯定是“上仙、仙君、道爺”地稱呼,因為它們知道,這些在外行走,能降妖除靈的靈修,對著妖、靈,個個都手黑的很。
“上仙饒命,上仙息怒,小妖交代,小妖全都交代,是有一位大仙……呃,是有個大妖,化形的大妖,讓小妖把上仙抓住……”
“那個化形大妖什么模樣,是什么妖?”陳闊繼續問道,他的鞋子卻依然踩在鼠妖的手上。
“小妖不清楚……”
陳闊笑了起來,對小秘書說道:“小朱,幫我把那邊的背包拿過來。”
在小秘書行動之前,鼠妖已經是慘呼大喊:“上仙饒命!小妖只知道那位大妖化形前是穿山甲,自稱姓翟,其他的小妖一概不知啊!大仙饒命啊!”
穿山甲?翟先生?
喲呵,熟人啊!
之前那只穿山甲化形為翟先生,在仙岳市布局幾年,為某未知的妖王渡劫,搞了一大堆風水局、聚陰陣,搞出了一堆“惡靈”、“物靈”、“邪靈”和妖物,被他和唯之師徒倆以及白櫻發現后,引來了整個宗門修界的圍剿。
那翟先生跑的快,沒被逮到,但已經上了五大宗門的名單,一眾“真君”估計都想著把它逮回來當法材煉法寶,仙岳市的布局也全被清除,看來是對陳闊他們這些最先發現苗頭的“揭發者”記上仇了?
唯之師徒倆現在好像在宗門,平時降妖除靈到處跑也不好確定位置,而且畢竟是“五大宗門”的弟子;
白櫻的狀態外界并不清楚,那翟先生估計認為她已經必死無疑;
算來算去,好像確實是陳闊最適合復仇——不是大宗門出身,而且固定生活在仙岳。
于是翟先生自己不敢自己頂著風頭到仙岳市來,就找了這么個小鼠妖來報仇?
但真的只是報仇么?
翟先生是有和他短暫交過手的,真的認為這只小老鼠就能對付得了他?
陳闊冷笑道:“這么說,你之前并不認識那只穿山甲,是它找到你的?”
“是是,姓翟的是化形大妖,它找到小妖頭上,小妖哪里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能是硬著頭皮上,然后果然落到上仙手中了。”鼠妖忍著手上的疼痛,忙不迭地說道:“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陳闊卻突然伸手拍向那插在鼠妖大腿上的弩箭末端,整只弩箭瞬間被拍入大腿,箭頭從另一邊穿出。
鼠妖自然又是一聲慘叫,血泡泡從鼻子和嘴里往外噴,陳闊早有防備,另一手把它頭往地上按,不讓血噴到自己和李世游。
“再好好想想,它讓你來抓我,目的是什么,想好了再說。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恰巧有個微不足道的小天賦,就是可以直接讀靈來判斷其他人或妖是不是在說謊。”陳闊拍了拍鼠妖的腦袋說道。
“我都告訴你,你……你真能放我走嗎?”
“放你走?你在想屁吃!不過我可以不殺你,你趕緊的,少啰嗦,這是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再是像剛剛一樣說一半藏一半,那我就直接動手了。”陳闊威脅道。
“我說我說……那穿山甲大妖自號‘厚土仙人’,給自己取的名叫翟弘陽,別人都叫它厚土大仙或翟老仙,它……它是我師傅。它讓我來仙岳,把上仙生擒,然后帶出仙岳交給它,這邊有五大宗門留下的諸多眼線,它自己不敢來。”
陳闊皺眉:“它覺得你能生擒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