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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闊抱著擦干的大白碗，對朱璃說道：
“小朱，你知道windows系統、安卓系統、IOS系統為什么那么難取代嗎？不單是他們的系統做的好，不單是他們的技術力量雄厚，更重要的是，他們出現的時機，他們占住了位置，形成了生態。這是最大的護城河，后來者想要搶‘生意’，除非能開辟出一個不同的競爭路線，否則在原本的賽道上，用同樣的或是強出不多的產品，是沒法對霸主形成沖擊的。”
朱璃連連點頭，眼睛亮亮的：“嗯，我們多寶公司要做霸主！”
站在她腳邊的干飯妞也跟著點頭：“嗯嗯，八豬。”很顯然，并沒有在聽他們倆說什么，就是純復讀。
陳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一不小心，好像吹牛吹得有點high了？”
他其實是有些警醒的，這些信息雖然涉及到了宗門、靈修、法器、道具等等，但本就是他們公司的業務范圍，是他們公司的客戶和產品，倒也不算什么，本來他就有意無意地經常給小秘書“科普”。
但關于“五行驅靈法陣便攜易裝套件”的后續拓展計劃，以及他利用“多寶公司”在宗門中進行戰略發展的思路，這確實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說出來，屬實有點說多了。
估計是小秘書看著他時那好像有點崇拜的眼神，讓他不自覺就滔滔不絕起來。
不過問題也不大，小秘書應該是值得信任的。
這個判斷，除了是通過觀察和理性分析外，更多的其實還是看干飯妞的表現。
對于有對陳闊產生敵意的靈體承載物，不論是一般生命體還是非一般生命體，干飯妞都會有很明顯的排斥。
這個判斷方法，這么多年用下來，無比準確。
而對小秘書，她不僅沒有絲毫排斥，更是破天荒的一副跟屁蟲、小迷妹的架勢，雖然陳闊暫時搞不明白這是什么原因，但至少能證明小秘書對他沒有敵意和壞心眼。
“不會啊，老板你說的這些是真的打算要做的吧？”朱璃說道。
“嗯，當然。”
朱璃笑瞇瞇道：“那就不叫吹牛了，叫計劃！”
說著，她又有些擔心：“老板，如果我們這個‘五行套件’真的能發展到你說的那種地步，那‘五大宗門’什么的會不會來搶啊？你不是說過，宗門的事、靈修的事，很多都是‘五大宗門’主持的聯議來處理的？‘五大宗門’什么的影響力超大？”
陳闊笑道：“畢竟是法治社會，想硬搶是不可能的，五大宗門也是五個，而不是一家獨大，彼此制衡之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有人敢亂來的。
“宗門能夠存續到現在，除了管理靈修、降妖除靈的作用外，還因為本身一直緊守著一定的規則。特別是‘名門正宗’之類的宗門，更是不會輕易逾矩違規，所以不用擔心。
“當然，眼紅不爽的肯定會有，小動作、軟刀子不會少。但這些嘛，我還真不怕。”
陳闊把碗重新收到包里，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不早，該回家了。
他正打算道別，朱璃卻是說道：“對了，老板，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
陳闊愣了下，靠，差點把半夜來小秘書家的“正事”給忘了。
“噢對，你說有問題來著……沒事，說吧，有什么事想問我。”
陳闊說著，把背包重新放下，看了眼那小板凳和電腦椅，準備坐回小板凳上。
朱璃卻是把電腦椅拉到床邊上，自己坐床上，讓陳闊坐電腦椅——陳闊坐小板凳的時候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萌感，特別是一本正經地說話時扶著膝蓋、微仰著腦袋的樣子更萌，她怕等下自己忍不住笑出來。
陳闊卻是覺得這是小秘書在照顧他，笑著說了聲謝謝。
兩人坐下后，朱璃才說道：“那天咱們去吃石鍋魚的時候，你最后不是傳授了我一個感應靈氣的小竅門嗎？然后我這幾天一直在研究，你教的這個竅門……我覺得，我好像練出點什么來了，所以想讓你看看，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有什么？”
陳闊笑道：“我教你的那個只是初步感知靈氣存在的小竅門，和真正修煉的法門還差很多。即便你靈感很強，很有天賦，應該也很難單靠這個獲得靈氣……我去！！……”
因為本身就有直接的靈視能力，所以當朱璃閉上眼睛，做出一副在用心感應的狀態后，陳闊就直接看到了一絲純白色的陰靈氣在她額頭凝聚顯現，雖然很微弱，但卻能很明顯地看到存在。
“你真做到了！？”
陳闊震驚得眼睛都瞪圓了，就他隨便教的一個訓練靈感、感知靈氣的小竅門，朱璃就在這么兩三天的時間里，成功地主動凝聚了陰靈氣？
天才竟在我身邊？！
聽到陳闊的驚嘆聲，朱璃也是睜開眼，兩眼亮亮地看著陳闊，有些期待又有些擔心地問道：
“怎么樣，怎么樣，老板，我這是練成了嗎？是有靈氣了嗎？我覺得我額頭那里有種怪怪的感覺，是有氣嗎？”
陳闊搖頭感嘆：“這感覺有點像我教你離合、剎車、油門在哪，怎么掛擋都還沒教你，結果幾天不見，回來一看，你給我演示了一下原地漂移燒胎……”
“那是很厲害嗎？”朱璃又問。
“豈止是厲害，你這是被耽誤了啊……要是早些被發掘到這天賦，你絕對是最頂級的氣修苗子。”陳闊說道。
不過他馬上又想到，小秘書是在被那“惡靈”嚇過之后，才一下覺醒了靈感。
所以真要在適齡的時候，遇到像他師傅、其他宗門的頂級靈修，也看不出她有頂級靈感，適合做氣修。
而且吧，宗門收徒并不是選中了就能帶走的，就像體育隊選體育苗子一樣，是得和家長商量的。
一般來講，家庭條件比較好的，又對靈修這些東西了解不多的家長，都不會同意孩子被宗門帶去專門修煉——哪怕宗門也都有專門的文化課老師教學，但脫離了原本的教育體系，以后萬一想改行，想正常高考讀書，還是會有不適應。
像陳闊這種能夠邊上學邊長大邊修煉，師傅就一直跟在旁邊跟保姆似地照顧的，一百個靈修里面也沒有一個。
朱璃小心觀察著陳闊的表情，然后試探問道：“老板，那我……現在學還來得及嗎？”
其實按照她原本的計劃，應該是要過一段時間，距離“惡靈”嚇出靈感，至少也要個三兩月才能“覺醒”靈氣能力，然后就可以進一步和陳闊產生更緊密的聯系，可以和他有更多關于靈修方面的交流，這樣比較合理。
可是在知道陳闊就是“狗哥”后，她按捺不住了，直接就跳過了中間步驟，把這借口給扔了出來。
但她也有些拿不準，自己把一絲絲的控靈能力施放出來后，會不會被“狗哥”看出什么來。
畢竟她知道“狗哥”雖然不是氣修，卻有著極異于普通靈修的恐怖靈感，對靈體有著超出想象的控制力。
所以她剛剛臉上的緊張和擔心，并沒有刻意表演，是真情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