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干飯妞調早了鬧鐘,所以陳闊早起了半小時,于是連鎖反應就是他到公司也早了半小時。
小秘書還沒上班,陳闊到了辦公室后,想了想,也沒馬上開始工作,而是又把樂隊三人組放了出來,跟他們研究個新曲目,不要再奏《我有一只小毛驢》了。
王維禱表示很為難:“東主,這曲子都還沒練好,再換新的曲子……比如以前您讓我們倆練的那幾首,估計還得花更多時間。”
因為白櫻也在旁邊,所以王維禱說得委婉,陳闊卻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光是小毛驢都很難練好了,再換其他什么《九州同》、《鋼鐵洪流進行曲》、《太極琴俠》之類的,那不是更抓瞎嗎?東主你不要為難我們兩個老人家。
陳闊則是大手一擺:“沒事,多花時間就多花點,好好整一首,慢慢來。或者讓她整點更簡單的樂器,不用太有存在感……”
反正他本來的目的也不是讓白櫻真的去學習什么“靈樂”演奏,而是讓她借這個過程更好地理解自身靈體的存在感。
陳闊正看著幾人選曲目和研究白櫻要用什么樂器的時候,小秘書敲門后走了進來。
陳闊并沒有立刻把王維禱、沈思故、白櫻他們“收”起來,既然以后白櫻要增加顯形時間,那難免會有被小秘書撞見的時候,反正干飯妞她都見過了,再多見幾個身邊的靈體,也沒什么關系。
倒是朱璃,一進辦公室,愣了一下,笑道:“居然這么熱鬧啊?”
“是啊,我在組個演奏‘靈樂’的樂隊。”陳闊說道。
白櫻不由得有些驚奇,按著她的觀察,這美女是普通人啊,并非靈修,也沒有開天眼,怎么就能直接看到她和王維禱、沈思故?
接下來更讓她驚奇的是,之前坐在陳闊辦工桌聽他們討論的干飯妞,一見這美女,立刻屁顛顛跑過去,湊在她身邊,仰著小胖臉嘿嘿笑。
這美女誰啊?!
白櫻有些震驚,在她眼里強悍中帶點可愛,可愛里又帶點可怕和兇殘的高冷碗妖胖丫頭,居然會在這女人面前變成小舔狗的樣子?
看到那美女虛空摸了摸干飯妞的腦袋,對他們點頭致意,不知對方身份的白櫻也是趕緊跟著王、沈兩位一樣,小心地微微躬身行禮。
“老板,我一會十一點多想要提前下班,我媽要回去了,我想送她一下。”朱璃站在陳闊辦公桌前說道。
“噢,沒問題,去吧。你干脆上午也不用上班了,去陪你媽逛一逛吧,然后去看下公司的車有沒有人在用,沒有的話你也一并開去吧,方便點。”陳闊說道。
朱璃笑道:“不用了,上午我媽還要跟她那些老姐妹一塊活動呢。至于開車……開車還得考慮怎么停車,我直接打車更方便。”
“行吧,那你看著辦。”陳闊點頭。
朱璃離開辦公室后,白櫻忍不住問道:“剛剛那位是?”
“是我秘書小朱,怎么了?”
“她不是靈修?”
“不是,噢,你是想問她為什么能看到你們吧?她之前遭遇過一次‘惡靈’,然后可能是靈感被‘嚇’通了,總之就是有了靈視,所以能看到你們。”陳闊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白櫻恍然,這種情況倒是有可能的。
“飯妞妹妹怎么對她……那樣?”白櫻又問道,表情有些復雜,她原本以為干飯妞是個性格怪異的高冷妖靈的。
“她說小朱的味道好聞,所以總喜歡湊小朱身邊,怎么樣,你能聞得到嗎?”陳闊隨口說道。
“味道?”聽陳闊這么一說,白櫻也想起來,朱璃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好像確實有一種很淡很特殊的味道——這“味道”和她有肉身時聞到氣味不一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知。
確實,那“味道”,讓她對朱璃能夠產生一種很微妙的親切感。
之前她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這會聽陳闊這話,才又回想起來自己的特殊感覺。
“好像是有點。”白櫻若有所思地點頭,“難道是因為長得漂亮所以靈感氣味也好聞?不對,不可能,和長相應該沒關系,那是什么原因……”
陳闊倒是有些驚奇了,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白櫻真有“聞”到?
于是他又問王維禱和沈思故:“你們也有聞到嗎?”
兩人齊齊搖頭,連連擺手。
這就奇怪了,難道小朱身上有特殊的氣味,只有特定的靈體能夠“聞”到?
那干飯妞和白櫻陰靈的共通點是什么?
是了,她們倆的誕生都是和他有直接的關系。
而且昨晚來看,干飯妞甚至能直接“吃”白櫻的靈體,可見她們的靈體在某重層面上是比較“同頻”的。
陳闊正思考著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
他看了下,來電的居然是“袤奇宗”的人,便整理了下思緒,面帶笑容地接起了電話。
楊寧普將“五行驅靈法陣便攜易裝套件”推給宗門后,陳闊便和“袤奇宗”本部負責采購的弟子建立起了聯系,并且“袤奇宗”的第一批三十套的訂單也已經下好,他們這邊完成了備貨,馬上就會開始發貨了。
現在來電的,正是“袤奇宗”負責采購的資深弟子洛安。
兩邊簡單寒暄過后,洛安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陳道友,抱歉啊,我們宗門這邊有些問題,你那批貨可能沒辦法接收了。當然,這是我們的問題,按著合同,定金肯定是不用退的,違約金我們也會準備好打過去,回頭看看你覺得還需要什么賠償,都可以提……”
陳闊眉頭微皺,原本還在旁邊小聲討論的白櫻和干飯妞瞬間察覺到異常,立刻噤聲。
但當陳闊開口,卻是很平淡自然的聲音,和之前語氣似乎并沒兩樣:
“唉,洛道友說的哪里話,生意嘛,總是什么樣的情況都會遇到的。能問一下是什么原因嗎,是否之前我讓楊寧普前輩送過去的那套樣品有什么問題?”
“陳道友別多想,和你以及你的東西都沒關系,是我們這邊的問題,所以非常抱歉。回頭違約金的話……”
陳闊馬上打斷道:“違約金什么的不必再提,這種事我們都是互相理解的。反正還沒發貨,我們這邊其實沒有任何損失,定金我回頭也會退回去,期待下一次的合作。”
“這不好吧,咱們合同……”
“合同是合同,人情是人情,我了解洛道友是講信義之人,不是萬不得已的原因,不會毀約的。放心吧洛道友,我們這邊不會有影響,沒有損失的。”
陳闊全程語氣都很輕松,透露出來的信息很明確:
那批“五行驅靈法陣便攜易裝套件”如果“袤奇宗”不要,他馬上就可以轉給另外的買家,是供不應求的,所以并沒有什么損失。
這其實也不是他在說大話,“袤奇宗”不要這批貨,他確實有辦法馬上找到買家,像“弘衍門”現在就已經明確表示需要這套法陣便攜易裝套件了,而且訂貨量比“袤奇宗”還要大。
但他做多寶公司,賣這些器坯、道具、相關宗門用品,最主要目的并不是賺錢,和各個宗門建立穩定和深入的聯系,才是更重要的資源。
所以這個訂單的缺失對多寶公司的經營雖然沒有什么影響,但是對他的戰略而言卻是影響巨大。
這個訂單可不是那種道袍、鞋履、配飾、成品道具那種層面的供應,而是有可能達成深度戰略合作的關鍵第一步。
這一步折掉了,后續哪怕采購再多那些利潤高的小玩意,也達不到陳闊的目的。
所以結束和洛安的通話后,陳闊沉著臉,思考了一分鐘后,打了個電話給楊寧普。
他倒沒有在電話里直接說這事,從楊寧普的語氣來看,似乎也還不知道這事,于是他問了一下楊寧普今天是否有空后,便約定了一會見面一塊吃午飯。
陳闊出門跟朱璃交代了一聲,便獨自驅車前往海虹市。
楊寧普在一家魯菜酒樓定了包間,待陳闊進來后,當先便是抱歉地說道:“陳闊,我知道訂單的事了。這事……老哥我也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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