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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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長安去備茶之后,云淺興致肉眼可見的急速消退,無趣的掩面打了個哈欠。
她對于花月樓姑娘們的表演完全沒有興趣——因為這些她認不得的姑娘,只有徐長安覺得有趣,她才會跟著一起看。
所以,在徐長安離開后,云淺那點朦朧的念頭差點就被困乏給擊倒了。
好在,陸姑娘和溫梨忽然的對話將她的注意力從困乏中拖拽了出來,來了不少的興致。
在云淺眼里,陸姑娘也好、溫梨也好,那都可能是徐長安以往的姻緣,現在的因緣,所以她會提起精神去在意。
“妾,想問一下秦姐姐的事情。”陸姑娘問。
溫梨笑了笑。
往日師妹們說話她已經習慣了,如今忽然聽見有女子自稱為‘妾’,她一時間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秦姐姐。”溫梨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不過還是問:“你說的是哪個秦姐姐。”
“如今應該是叫……秦嶺的。”陸姑娘語氣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下眼睛閃著水光正在聽這邊說話的云淺,語氣壓低。
她的家事,有些不想要讓讓云淺知道。
倒不是說刻意的避開云淺,而是這種和女兒‘決裂’的過去對于祝平娘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別光彩的事情,她是偷偷的問,云姑娘反正不會對公子之外的東西感興趣,于是為了祝平娘的面子,她還是低調了一些。
再說,秦嶺怎么說也是她的長姐,自己在背后打聽長姐的事情……還是不想給云淺留下太深的印象。
“溫……師姐。”陸姑娘才用了溫梨吩咐的稱謂,小聲道:“您了解她嗎?”
溫梨想了想。
秦嶺?
其實她不是很了解秦嶺,畢竟對方不是暮雨峰的姑娘,就算和祝平娘的關系極好,但是祝平娘本人都不常呆在山上,更不要說一個被‘半流放’到天明峰的人了。
可,又不是一點都了解。
當年她在李知白學堂修行學習,沒有少見到替祝平娘來李知白這里跑腿的秦嶺,有過幾次交談,所以溫梨對秦嶺是有了解的。
而且,對方和徐長安一樣都是外門管事,經常會見到在一起共事,還算臉熟。
當然,秦嶺能讓平日里極其忙碌的溫梨記住,最大的原因不是她和祝平娘的關系,也不是她的樣貌,而是……秦嶺身上有著些許李知白的味道。
這里是說氣質上的東西。
而溫梨記得,許久之前她初次見秦嶺的時候,對方還不是如今這一身棕色長衫的嚴肅模樣,而是……一個眼神靈動、青春的少女。
她們兩個人看起來好像是秦嶺的輩分高,可實際上……這兩個人才應當是真正的師姐妹。
要知道,從輩分上,她是李知白的學生,秦嶺是祝平娘的女兒。
可后來再見,就發現秦嶺越變越像李知白。
也就是這種興許是刻意‘模彷’的舉動,讓溫梨記住了她。
想到這里,溫梨點頭。
“只了解一點。”
“足夠了。”陸姑娘有些著急的回復。
看的出來,她對于溫梨知曉秦嶺的事情很興奮,畢竟……終于可以了解一些她這個姐姐的事情了。
只是,具體是因為對方是姐姐,還是說極有可能是未來的情敵……
是抱有好奇,還是為了知己知彼。
心中的想法,就只有陸姑娘也一個人知曉了。
也許她就是想要一個姐姐,一個除祝平娘之外的親人。
溫梨的好說話讓氣氛緩和了許多,陸姑娘在小聲詢問秦嶺的事情,溫梨有挑撿著她自己確信的事情和陸姑娘說著。
溫梨本不是這種會在背后議論她人的姑娘,但是如果是陸姑娘問的,她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畢竟,相比于秦嶺和陸姑娘的關系,她才是外人。
加上她知道的都是大部分知道的普通消息,便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只是讓溫梨意外的是……
云淺先前明明挺困的,可聽到自己和陸姑娘說話之后,真的就來了精神?
這是一件極為奇怪的事情。
她本只是抬高音調,讓云淺不至于一個哈欠把她自己給打的睡了過去,沒想到……還真的將云淺的困意給驅散了。
是因為……
秦嶺?
是了。
溫梨想起了云淺的住處,可不就是在天明峰……在秦嶺直轄的地盤上?
溫梨一邊回應陸姑娘詢問人的常識問題,比如秦嶺有多高,翹起來的年歲之類的普通問題,一邊在想一件事。
云師妹,和秦管事的關系……似乎意外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