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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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車廂中,景色不斷被向后拋去,車行穩健,氣氛溫暖。
徐長安閉著眼睛。
些許似桂似蘭的香氣幽幽的竄進鼻腔,徐長安嘴角輕輕抽動。
他方才似乎是提了一句話,說云姑娘無論是卸妝,換樸素的衣裳,還是在車廂內打滾,都不能真正意義上削減云姑娘的魅力,無非是讓她從一種好看變成另一種好看。
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便是如此。
現在他覺得自己年輕了。
徐長安緩緩將眼睛睜開,那光亮透著些許曖昧映入他的眼簾,讓徐長安一時間看的呆了。
原來天底下根本就沒有橫看側看的說法,至少對于他而言是這樣。
只有直面“高山”之時才能體會到那種近乎于窒息的壓迫感。
實在是徐長安自己都沒有想到,因為身高差的緣故,姑娘坐在他的懷里,便正正巧巧以心口對著他的鼻尖。
而且,又因為云淺之前在馬車中滾了一圈,衣裳微微發擰,擰了就會讓衣裳變緊,于是更顯身材。
徐長安深吸一口氣。
將頭整個埋進去一定會很有壓迫感。
徐長安想到這里,默默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重新閉上眼睛。
他說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便是沒有。
云淺:“……”
徐長安這偷偷睜開眼但是又閉上的小動作,怎么可能瞞的住“居高臨下”的云姑娘。
云淺心想原來夫君不是不喜歡。
徐長安這樣的表情云淺總是能見到,所以很清楚這非是不喜歡,而是喜歡但需要克制。
云淺忽然來了極大了興致,整個人的神情也認真了許多。
因為類似的表情經常出現在溫存之前,徐長安需要克制的情況下。
可是……
如今一沒有入夜,二不是在家里,夫君為什么會忽然這樣的心動,甚至是心動需要用閉上眼睛不看自己來克制。
要知道,分明這都算不上是什么親近的行為,至少比起之前差點磕著牙齒的行為來說……分明都不值得在意。
親親的時候,夫君都不會如何心動,怎么如今只是瞧著自己,就……
云淺低下頭。
總之,這件事需要好好想清楚,畢竟是能讓徐長安忽然這樣的心動,云淺當然不會放棄學到這個手段的機會。
姑娘正想著,忽然一愣,她捏緊了衣角,說道:“我說了,不想要做你的娘親,怎么就是聽不明白。”
只有嬰兒面對娘親,才會想要被喂吧。
徐長安聽著姑娘那離譜的發言,一頭黑線的緩緩睜開眼,無語至極:“小姐,你……你說什么呢。”
“哦,原來不是。”云淺點點頭,又覺得果然是她想多了,書上說男子都會喜歡身材好的,和嬰兒需要吃飽是不同的。
“那你怎么這樣的奇怪。”云淺搖搖頭:“不該是這樣的。”
“咱們不是在說祝前輩的事情。”徐長安無奈。
“她不重要。”
云淺搖頭,隨后低著頭,死死盯著徐長安的眉眼。
“……好吧,我投降。”徐長安感受著云淺那固執的視線,嘆息后問道:“小姐是想知道,我怎么忽然的……心動了?”
“嗯。”云淺點點頭。
她想知道發生了什么,然后以后有機會,用同樣的方式讓徐長安心動。
徐長安:“……”
此時云淺神色認真的像是一個聽課的好學生,若非是環境不允許,徐長安覺得云姑娘此時一定會拿出一支筆好好記筆記。
“我說就是。”徐長安掩面:“你聽了,可不許笑我。”
“不好笑的事兒,我不會笑。”
“……哦。”徐長安聞言,低下頭,雙手環住云淺的腰,說道:“小姐,你知道……童年的遺憾這種類似的情感嗎?”
“童年?”云淺眨眨眼。
她有這種東西嗎。
也許是有的。
若是將一個人的成長分為階段,那她在遇到夫君之前就是個不成熟的孩子,所以……遇見夫君之前的自己,便是她的童年?
可因為夫君沒有出現之前的時間沒有意義,甚至于時間這種東西對她本身就是沒有意義的,那么讓云姑娘去理解她的童年,著實有些耗費腦力了。
畢竟,當她的存在都沒有意義,童年又哪里來的意義。
這注定是個超越了哲學,是有思想的存在無法理解的東西,所以云淺只是想著想著,就想要打哈欠了。
但她還是忍住了,畢竟按照徐長安說的話,自己若是打了哈欠,是會被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