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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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吻烙印在額頭。
黑木瞳孔逐漸渙散,聽不清暴君的言語,手無力垂落在空中,意識沉入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似乎有些錯亂,短暫和漫長兩種不同感覺涌現,讓黑木睡出一種痛苦的感覺。
“呃……”
他喉嚨發出低音,頭昏腦漲,迷迷糊糊間,意識似乎清醒過來,又似乎沒醒,人翻個身,側臥在絨葉床上。
“黑木君,黑木君。”
輕柔聲音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飄過來,徘徊在耳邊。
“唔嗯,”黑木無意識發出低吟,沒有睜開眼,繼續睡著,肩膀被推動,身子開始搖晃。
一下,兩下,三下,黑木遲鈍的腦子總算是清醒過來,天臺驟然崩塌,刀尖貫穿胸膛,涂抹血唇的銀發女人,以上畫面閃過腦海。
讓他猛地睜開眼,大叫一聲,“啊。”
“呀。”虎徹勇音被嚇得后退一步,條狀耳墜輕輕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聲音。
接著,她上前一步,白皙的臉龐滿是關切之色,問道:“黑木君,你沒事吧?”
“沒事,我是做了一個噩夢。”
黑木手捂著額頭,肺部使勁地吸氣,呼氣,證明他還沒有死亡。
胸膛被刀貫穿的感覺是那么真實。
讓他明白那不是一場噩夢,在幾個小時前,他被暴君在精神世界里面殺害。
從對方的語氣,似乎是他在煙花祭過得太開心,才會招來嫉妒的殺意。
擁有這么一把性格別扭的斬魄刀。
他還真是辛苦。
“我應該幫忙收拾,”虎徹勇音一臉愧疚,她認為黑木是勞累過度才會做噩夢。
“沒事,你身為副隊長,要忙的事情有很多,和我不一樣。”
黑木腦袋暈著,還是打起精神,安慰內疚的虎徹勇音,不想讓她太過自責。
事情本來就和她沒關系。
“呃,”一想這些,他腦袋隱隱作痛,手輕輕拍了下。
精神世界里面的死亡,對人體造成的損傷,遠沒有暴君說得那么輕松。
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第三次呢?
黑木想到那些,心情變得很沉重。
從暴君展現出來的實力,絕不是三四次能打敗的對手,他又不能動用斬魄刀的任何能力,單純是依靠斬術和瞬步。
也不知何時才能打敗暴君。
在那之前,他會死嗎?
“黑木君,你臉色很難看啊,今天要不要請假休息一天?”
虎徹勇音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很難和凌晨那個笑得容光煥發的黑木君聯想到一起。
“沒事,這些都是酒喝太多的后遺癥,你看修兵他們都口吐白沫了,我光是頭疼,已經算是很好,去吃飯吧。”
黑木故意拿修兵他們做擋箭牌,手輕輕拍一下虎徹勇音的后背,努力打消她的擔憂。
因為這件事情她幫不上忙,還不如輕輕松松過著。
“好吧,”虎徹勇音眼眸擔憂之色沒有減少,卻沒有繼續追問。
她相信,黑木君不想說的事情,一定有道理。
兩人前往食堂用餐。
今天的食堂格外熱鬧,大家都在討論晚上那一場煙花,滿臉高興之色。
歡喜的氛圍沖散黑木心底里潛藏的擔憂,讓他的精神變好不少。
“我要這個,這個,這個。”黑木接連點了十幾份。
這樣的胃口讓虎徹勇音放心不少,能吃的下食物,證明身體問題不大。
黑木捧著滿滿的食物走到餐桌,沒有和她多聊天,專注于消滅早餐。
大吃一頓后,他擦了擦嘴,笑道:“勇音,我先走一步。”
“嗯。”虎徹勇音點頭,心想黑木君果然還是有點不對勁,感覺在隱瞞什么。
黑木從食堂離開,沒有去瞬步訓練場,瞬步前往隊長的辦公室。
“卯之花隊長。”
黑木從窗戶溜進來,落在辦公桌前面。
室內顯得昏暗,卯之花烈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一頭長發如瀑布披散在肩膀,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讓人目眩的白嫩。
往常黑木還會多看幾眼,現在沒那個心情,直接道:“我昨天在精神世界被暴君殺死過一次……”
先說出結果,再抖出過程,理由。
卯之花烈靜靜聽完他的述說,眉頭微微皺起來,在精神世界被斬魄刀殺死?
她漫長的記憶里面,從沒有聽過有斬魄刀將主人殺死的例子。
斬魄刀通常就是設置一些嚴苛的考驗,讓主人無法通過,而不會真正危害主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