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努斯很隨意的拍了拍沙發:“既然你是隱者的手下,叫我雅努斯先生就好。”
我才不是他的手下!
我們只是合作!合作而已!
穆斯帶著上墳的心情,咽了口吐沫,緩緩走向雅努斯。
他大腿緊繃,屁股挨著沙發邊,以扎馬步的姿勢,在沙發上坐下。
如果在這時,突然突然將沙發抽開,穆斯估計都不會摔倒。
這場景,像極了犯事的下屬,被領導叫到辦公室。
望著核顏悅色的領導,你坐都坐不踏實。
“別那么緊張,你畢竟不是我的手下,我不會隨手宰了你的。”
雅努斯把手搭在穆斯的肩膀上,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原來當你的手下是這么危險的事情嗎!!!’
穆斯深切的體會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哪怕雅努斯看上去沒什么架子,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這種恐懼感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就能明白。
野生的成年老虎,十分好奇的舔著你的頭皮,你感動不感動?
反正穆斯都快感動哭了。
那么問題來了。
宋杰很明顯是這家伙的手下,而自己則是宋杰的手下。
自己∈宋杰,宋杰∈雅努斯。
所以。
自己∈雅努斯=自己是雅努斯手下。
穆斯內心拔涼拔涼的。
‘隱者,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大了!’
危機關頭,穆斯也顧不上什么獨立不獨立的事情了。
沒錯,隱者就是我的老大!
我其實一直在為隱者提供后勤工作!
“話說先是信使,又是你,隱者來千花市了?”雅努斯問道。
我哪知道啊大哥!
穆斯哪敢承認自己啥也不知道。
要是直說自己和隱者沒啥關系,怕不是下一刻就會尸首分離。
如何委婉的表示,自己對此不知情,又不會讓雅努斯產生懷疑呢?
這時候就該體現語言的藝術了。
穆斯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說法。
“隱者和我一般都是單方面聯絡,只能他聯系我,而我聯系不上他。
前不久在內華市暴露后,我們見了最后一面。
然后我就先來到了千花市暫時避難,他的動向我暫時不清楚。”
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但連在一起,就會把人往其他方向上誤導。
給人一種,“穆斯和隱者很熟”的錯覺。
完美的謊言,重點不是你編造事物去欺騙別人。
而是利用人性的弱點,引導別人自己騙自己,主動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
做不到這點的,都只是三流的騙子。
穆斯當年撰寫的隱者故事匯,為什么夠暢銷?
靠的就是矜持和腦補。
當年他編寫完畢后,不僅沒有大張旗鼓的販賣,反而藏得非常嚴實。
直到某天一條“穆斯知道隱者過往”的小道消息,“突然”散播開來。
穆斯一開始極力否認,但架不住購買方人多勢眾。
最終他“迫于”上了獵殺名單的大佬的壓力,將這份情報公之于眾。
并在公布的同時不斷聲明,這只是自己隨手編寫的故事,與現實無關。
大家紛紛表示了解。
避嫌嘛,懂得都懂。
至于會不會有無關人員,購買了隱者的情報。
你如果不是做賊心虛,沒事花天價購買隱者的情報干嘛?
那份情報的價格,哪怕是一方大佬,都頗有些傷筋動骨。
一般人根本就買不起。
那些光有兇名,沒有什么積蓄的狠人獨狼,都快淚崩了。
但穆斯有著大佬做擔保,沒人敢動手明搶。
販賣隱者情報的危險度,不用多說,貴一點大家都能理解。
總不能斷頭飯還不讓人家吃飽吧?
不然以后誰還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獨狼們出不起錢,但為了自保,他們都是十幾個湊在一起拼單買情報。
然后準備將情報進行二次販賣回回血。
只不過他們根本沒有二次販賣的機會。
那些購買過情報的人,沒多久就被隱者宰了。
情報的真假,再也無人知曉。
得罪道上大佬和狠人獨狼的膽子,穆斯沒有。
但欺騙各路大佬,販賣天價假情報斂財的本事。
他不僅有,而且很大!
販賣假情報賺來的錢,穆斯沒有私吞,而是主動示好和隱者三七分賬。
要知道,十年前的內華市,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比例。
那簡直比樂事薯片里的空氣還多。
哪怕只有三成,也足夠他揮霍了。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隱者的下落?”
雅努斯略帶不滿的語氣,將穆斯從往昔的輝煌歲月中喚醒。
“是、是的。”
穆斯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可難辦了啊,他本人不在,你身為他的手下,卻在我手底下做事,將來見面了,可不太好解釋呢。”
雅努斯摸著下巴小聲嘀咕道:“為了避免誤會,要不干脆把這家伙宰了,就當他沒來過?”
‘我還在你身邊啊!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
穆斯被這話嚇得瑟瑟發抖,內心發出絕望的哀嚎。
“哈哈,開個玩笑,沒想到那個整天板著臉的家伙,居然有你這么活潑的手下。”
雅努斯像是擼狗一樣,笑著摸了摸穆斯的腦袋。
后者在顫抖中,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因為他總感覺雅努斯,會順手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
“但是。”
前一秒還笑呵呵的雅努斯,語氣森然的說道:“你和信使隨隨便便跑到我的地盤上,讓我很困擾啊。”
一個大寫的危字,在穆斯頭頂發著亮眼紅光。
雅努斯的手,從穆斯的頭頂逐漸下滑,來到了他的脖頸處。
輕輕捏了捏。
“一個信使亂入布局無關緊要,再加個你也無所謂,大不了事后多加一個玩家位,調整一下就是。
不過你居然跟我說,不知道隱者的行蹤?”
雅努斯捏住穆斯的后頸,輕輕晃著他的腦袋:“沒有他的命令,就隨隨便便跑到我的地盤上,亂入我的游戲,你們有這個資格嗎?
還是說隱者對你們太過縱容,讓你們認不清自己了?”
哪怕是個傻子,此時也能感受到雅努斯的殺意。
不過穆斯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哪了。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你丫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
信使那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穆斯感覺自己冤死。
明明他什么都沒干,只是來千花市避難。
卻硬是因為“隱者手下”的身份,被牽連進了神仙局。
剛出虎穴又入龍窩了屬于是。
但眼下,不是在意那些小事的時候。
如果不給雅努斯一個滿意的答復。
對方肯定會跟從田里拔蘿卜一樣,把自己的腦袋連帶著頸椎骨,從脖子里抽出來,掛到木棍上當燈籠!
穆斯感受著脖子上越來越緊的手掌,連忙大吼道:“隱者應該也在千花市!”
話音剛落,緊縮的手掌立馬停下。
“哦?什么意思?”雅努斯饒有興趣的問道。
“在幾個月前我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說過,打算離開內華市隱退!
雖然他沒有說打算去哪,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會來千花市!
所以我才會到這里,繼續干著情報販子的工作,如果他哪天想回歸了,我還可以繼續輔佐他!”
對不起隱者。
你就看在相處多年的份上,原諒我吧。
我保證!
這絕對是最后一次,假借你的名義行事!
穆斯在心底不停朝著隱者道歉。
當然,以上內容全是穆斯自己瞎編的。
他壓根就不知道隱者會去哪,這么說只是為了,凸顯出自己對隱者的“忠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
雅努斯貌似信了。
還不等穆斯松一口氣,雅努斯的話再次把他拉回深淵。
“不過,隱者一向獨來獨往,我還從來沒聽說過,他有這么忠誠的手下呢。”
雅努斯松開捏著穆斯脖子的手:“除了心腹外,其他手下都是要多少有多少,隨便勾勾手就會把大把的人湊過來。”
“即便我殺了他的手下,想來他應該也不會在意。”
“那么,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隱者的心腹手下呢?”
手下在你們眼里,難道都是一次性筷子嗎!
穆斯在心底咆哮道。
但雅努斯可不管這些。
他打了個響指,一道橘紅色的門扉出現在室內。
“既然是心腹,那你肯定知道和我們相關的事情吧,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解釋。”
雅努斯指著門扉說道:“門的另一邊是平流層,如果你只是瞎編亂造,我可以讓你免費體驗一下無傘包跳傘運動。”
所以說,隱者這家伙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看著那道詭異的橘紅色門扉。
穆斯的雙腿直打顫。
他絲毫不懷疑雅努斯的話。
因為對方換個威脅方式也一樣,沒必要用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騙他。
大多數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刻,大腦會一片空白。
只有少部分人,越是在危機時刻,越是冷靜。
穆斯顯然是后者,他絞盡腦汁回想,隱者跟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
在雅努斯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
穆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我和隱者之所以隱退,是為了躲避亞聯對策局的調查!你們……是不是隱者口中的使徒會?”
哪怕是個傻子,此時也能感受到雅努斯的殺意。
不過穆斯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哪了。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你丫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
信使那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穆斯感覺自己冤死。
明明他什么都沒干,只是來千花市避難。
卻硬是因為“隱者手下”的身份,被牽連進了神仙局。
剛出虎穴又入龍窩了屬于是。
但眼下,不是在意那些小事的時候。
如果不給雅努斯一個滿意的答復。
對方肯定會跟從田里拔蘿卜一樣,把自己的腦袋連帶著頸椎骨,從脖子里抽出來,掛到木棍上當燈籠!
穆斯感受著脖子上越來越緊的手掌,連忙大吼道:“隱者應該也在千花市!”
話音剛落,緊縮的手掌立馬停下。
“哦?什么意思?”雅努斯饒有興趣的問道。
“在幾個月前我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說過,打算離開內華市隱退!
雖然他沒有說打算去哪,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會來千花市!
所以我才會到這里,繼續干著情報販子的工作,如果他哪天想回歸了,我還可以繼續輔佐他!”
對不起隱者。
你就看在相處多年的份上,原諒我吧。
我保證!
這絕對是最后一次,假借你的名義行事!
穆斯在心底不停朝著隱者道歉。
當然,以上內容全是穆斯自己瞎編的。
他壓根就不知道隱者會去哪,這么說只是為了,凸顯出自己對隱者的“忠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
雅努斯貌似信了。
還不等穆斯松一口氣,雅努斯的話再次把他拉回深淵。
“不過,隱者一向獨來獨往,我還從來沒聽說過,他有這么忠誠的手下呢。”
雅努斯松開捏著穆斯脖子的手:“除了心腹外,其他手下都是要多少有多少,隨便勾勾手就會把大把的人湊過來。”
“即便我殺了他的手下,想來他應該也不會在意。”
“那么,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隱者的心腹手下呢?”
手下在你們眼里,難道都是一次性筷子嗎!
穆斯在心底咆哮道。
但雅努斯可不管這些。
他打了個響指,一道橘紅色的門扉出現在室內。
“既然是心腹,那你肯定知道和我們相關的事情吧,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解釋。”
雅努斯指著門扉說道:“門的另一邊是平流層,如果你只是瞎編亂造,我可以讓你免費體驗一下無傘包跳傘運動。”
所以說,隱者這家伙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看著那道詭異的橘紅色門扉。
穆斯的雙腿直打顫。
他絲毫不懷疑雅努斯的話。
因為對方換個威脅方式也一樣,沒必要用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騙他。
大多數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刻,大腦會一片空白。
只有少部分人,越是在危機時刻,越是冷靜。
穆斯顯然是后者,他絞盡腦汁回想,隱者跟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
在雅努斯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
穆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我和隱者之所以隱退,是為了躲避亞聯對策局的調查!你們……是不是隱者口中的使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