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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鄧超和蔣偉全部都圍了過來。
鄧超:“瀟子,你真牛啊!居然幫我提高這么多分!”
蔣偉把自己沒有開封的健力寶遞給陳瀟說道:“我沒有全部抄,要是全部抄了,全班前二十絕對穩了。”
鄧超鄙視著說道:“你考了倒數第五第六還算正常,要是考到全班前二十,你就不把廖老師把你拖出來解剖了?”
蔣偉嘿嘿笑了兩聲,拍了拍陳瀟的肩膀說道:“瀟子,你放心我今天回去就告訴我爸一診的成績,他絕對獎勵我零花錢,你一個月的伙食費我包了。”
鄧超也說道:“五十的零花錢,我明天給你!”
陳瀟很認真的對兩人說道:“考試作弊只能夠解燃眉之急,真正高考的時候誰都沒有辦法幫你們。如果只是想騙老爹的零花錢,我樂意效勞,如果真的想提高一下學習成績,考一個大學,就來參加我的學習小組,還有最后半年沖刺一下。”
“今年開始大學擴招,努力一把考個大學并不難。”
鄧超和蔣偉的朋友并不少,但是大家平時聊天的時候一般都是說哪里的臺球好玩兒,哪家游戲廳又有新游戲。
很少有朋友向陳瀟這樣推心置腹和自己聊天。
陳瀟若有所思說道:“聽說大學的女生都很漂亮,我哥在大學就和女孩子談朋友了,那個滋味真是好的。”
鄧超和蔣偉聽得耳朵都豎起來。
鄧超:“考大學有什么難的,別人行我們也行。”
蔣偉是個老實人:“我想去大學和妹子談戀愛,我要加入學習小組。”
果然,能夠激發男人斗志的還是那荷爾蒙的味道。
陳瀟本來想找沈薇借電腦的,但是想著鄧超和蔣偉都是富二代,便露出了狐貍尾巴說道:“給你們講知識點還是要備課,看看你們家有沒有筆記本電腦,借來用用。”
蔣偉一臉懵:“筆記本電腦是啥?”
果然,蔣偉連聽都沒聽過。
鄧超到是知道,“我在燕京的堂哥好像有一臺,不過那個東西老貴了!幾萬塊錢一臺,我爸可舍不得給我買。”
陳瀟聽著兩人的話,覺得自己還是想多了。
99年筆記本電腦不是沒有,但是死貴。
這個年代聯想的天鷺系列臺式機(奔騰III處理器500MHZ,64M的RAM,10G硬盤)都賣到了兩萬多塊,筆記本電腦的價格得四五萬甚至更高了。
就算鄧超和蔣偉家有錢,他們老爹也不會買這個東西,因為沒用。
包工頭喜歡摩托羅拉的折疊手機,可不喜歡筆記本電腦。
沈薇的父親在教育局上班,她媽媽是江城理工大學的教授,或許只有沈薇這樣的知識分子家庭才有筆記本電腦。
陳瀟給鄧超和蔣偉揮揮手,準備回家了。
二八大杠停在學校的操場旁邊,這個年代的學校根本就沒有什么塑膠操場,都是用的碳渣和小石塊用壓路機壓平上面鋪的細沙,只要幾天不下雨,操場就是一片灰。
教學樓是八十年代蓋的,現在看起來還算比較新,大紅磚、尖尖房,有濃郁的蘇聯風格。
走出學校,放眼望去基本沒有什么高樓,最高的就是市中央的鐘樓,去年修的,只有八層高,是江城的地標建筑。
小攤販還在學校外的道路上一字排開擺著攤,唐僧肉、華華丹、小西瓜泡泡糖……這些充滿年代感的零食,讓陳瀟一下就融入了這個時代。
陳瀟從兜里掏出了兩毛錢,買了一小包無花果絲,塞進嘴里——滿滿的香精味道。
“陳瀟!”這個時候有人在背后喊道。
說曹操曹操到,陳瀟還在想怎么問沈薇要電腦呢,沈薇就來了。
“我要加入學習小組。”沈薇的目光堅定。
“真的有沈大小姐加盟,咱們班的差生有救了。”陳瀟暗自竊喜。
哪兒知道沈薇搖搖頭說道:“不,我加入學習小組是想向你討價一下學習數學的方法,你的數學怎么這么牛,動不動就考140以上?”
這個……這個問題陳瀟還真的不好解釋。
總不能說是自己重生的思維疊加陳瀟原本的思維,讓成績暴漲了吧?
“你的車呢?怎么回去?”陳瀟問道。
他記得沈薇家在教育局家屬區,每天也都是騎自行車上學。
沈薇不好意思說道:“今天睡過頭了,我爸送我的,他晚上有應酬……”
秒懂!
陳瀟拍了拍二八大杠的后排,說道:“上車,我送你。”
說出這話對時候,陳瀟都有一些啞然失笑。
幾天前他還是讓美女坐在自己的賓利上,今天就換成了二八大杠。
“愣著干什么啊!走回去都幾點了!車上慢慢說。”
沈薇紅著臉鼓起勇氣,坐了上去,陳瀟蹬著自行車向著家的方向駛去。
冬季的寒風吹呼著兩人,刺骨的寒風讓沈薇情不自禁抱住了陳瀟的腰……
男孩子的溫度和呼吸讓沈薇身體有些發燙。
陳瀟一邊欣賞著1999年江城老舊街區的風光,一邊和沈薇說著學習數學的思路。
陳瀟聽著沈薇說了數學試卷的錯題,知道沈薇數學遇到瓶頸的主要原因還是舉一反三不夠。
“我今天對別人說,讓他們多重視基礎,而你要多練習題,有些題型見識少了,考試的時候時間緊張肯定不會做,你是不是感覺自己下來慢慢研究,其實覺得錯題還是不難?”
沈薇趕緊點頭!陳瀟這話可說道自己的心眼兒里了。
陳瀟說道:“現在我們的數學習題資料和輔導資料都很多,按照現在的時間肯定不能夠每一道都去做,我過幾天給你弄一個專項訓練的習題集,應該對你有幫助。”
沈薇心中一下就很暖,這個時間,陳瀟還愿意幫自己,她有些感動。
“謝謝你,陳瀟……”
陳瀟蹬著自行車,嘿嘿笑道:“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你能不能問問你家有沒有筆記本電腦,借我用下。”
沈薇的家市教育局家屬區到了,她從車上跳了下來,說道:“我媽好像有臺筆記本,我回去問問。”
忽然,沈薇看到了門口,就是她媽媽的身影,她嚇得趕緊說道:“陳瀟,你趕緊走,我媽在門口。”
九十年代的高中生可沒有后世放得開,要是被家長發現自己坐了男生的自行車,沈薇回家免不得要挨批評。
沈薇對著陳瀟吐了吐舌頭趕緊跑開。
陳瀟會心一笑,他這是第一次看到沈薇的小女兒姿態,在班上,沈薇可是很嚴肅的好好學生,不茍言笑。
要是蘇喬看到沈薇居然笑著對著陳瀟吐舌頭,肯定又是心碎了一地。
想著沈薇會幫著自己借一臺筆記本電腦,想著今后的發財大計,陳瀟蹬著自行車,哼著愉快的歌兒回家去。
他給自己立了一個小小的Flag,在大學以前掙到一萬塊錢,擁有屬于自己的手機和筆記本電腦,這個要求應該一點都不過分。
自行車停在了家屬區的樓下,陳瀟抬眼望去,家里居然是燈火通明。
現在都天氣還不算暗,而老陳家相當的節約不會開這么多的燈,難道今天有客人?
陳瀟上樓,卻看到一群穿制服的在客廳里扎堆。
這不是警察,是廠里保衛處的。
周隊長對陳強說道:“陳強,請你和我們一起到廠里去了解情況,這都四天了,你這里到底有結果沒結果。今天總廠的張總經理到我們廠里檢查,發現我們十多臺機床都沒有工作,大發雷霆,要追責。”
“你是首要責任人,趕緊跟我們走一趟。”
90年代,國營工廠就是一個小型社會,這里有自己的學校、醫院當然也有自己的保衛處。
陳強臉色鐵青本來想辯駁幾句,但是看到陳瀟在門口,他點點頭對林慧交代說道:“我去下廠里就來。”
陳強和林慧都是老實人,看到如此的陣仗其實早就沒有了章法,陳強現在能打起精神,全都是因為要在陳瀟的面前保持一點父親的尊嚴。
60、70后遠不如后世的90、00后富有反抗精神,很多都是逆來順受。
但是陳瀟知道,自己這一次要再不出面,按照蘇廠長的操作,下次見到陳強就難了。
陳強被帶走后,林慧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跟著跑出去,哪兒知道被人給攔住,陳強被帶上來一輛黑色的捷達。
陳瀟知道不能夠再等了,回到房間找到了李德龍留的電話,摸著座機就打了過去。
幾聲后,電話接通了。
電話那頭是喝酒打牌的聲音,“喂,哪位!”
李德龍的聲音豪氣而洪亮,讓陳瀟的腦子嗡嗡作響。
現在能夠用得起手機的人都是有錢人,說話當然要大聲一點顯擺顯擺,這種感覺就和后世用蘋果手機露LOGO,或顯擺車鑰匙和手表一個道理。
陳瀟說道:“李總,我是陳瀟,就是拜托你生產主板的那個。”
“哦!陳兄弟,你好你好!”
李德龍的聲音變得熱絡起來,陳瀟為廠子里設計的多層集成VCD電路板讓他非常興奮,看到了德龍公司未來競爭的方向。
而且王翔說了,陳瀟絕對是個人才,希望李德龍能夠把陳瀟挖到廠里來,因此現在李德龍對陳瀟相當的客氣。
陳瀟:“李廠長,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我想問下我的那幾個主板生產出來沒有。”
李德龍:“出來了,出來了,生產出來了,還準備明天給你送過來。”
陳瀟說道:“能不能麻煩李總現在給我送來,運費我們這邊想辦法,事情有點著急。”
李德龍聽出了陳瀟的語氣有些嚴肅,李德龍這個年紀段的人,都有草莽精神,也就是講哥們兒義氣。
陳瀟幫助了自己改良VCD的主板圖,他當然愿意幫忙。
“在什么地方,我馬上喊人給你送過來!陳兄弟,這一次你可是幫了我大忙,我還想好好感謝你呢!”
陳瀟說道:“江城國營機械廠,我在門口等你。”
李德龍:“好的,我馬上安排人,最多兩個小時到。”
兩個小時,陳瀟想到,只要能夠拖住兩個小時,一切都好說。
他也來不及吃飯了,從冰箱里拿了兩個冷饅頭就往廠子里趕。
林慧喊道:“瀟子,你去哪里,這……這可怎么辦啊!”
陳瀟說道:“媽,你就放心吧,給我和爸留兩碗飯,我們等下就回來。”
江城國營機械廠,經理張彪看著拆得稀巴爛的十多臺從德國進口的數控機床,震怒不已。
他就說為什么這幾天江城工廠這邊的產量比以前要低了很多,這邊給的借口是冬季停電,他現在知道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停電,而是設備壞了!
張彪氣得胸口發疼,指著數控機床罵道:“蘇德勝啊蘇德勝,你是要我的老命啊!要不是這一次我過來拍宣傳片,我還不知道你們廠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張彪的身后除了總廠的工作人員以外還有江城電視臺和《江州日報》的記者。
還有半個多月就是2000年的元旦了,為了慶祝新年,在江州市政府的安排下,江州機械廠邀請了新聞媒體,和總經理一起,下沉到各個分廠去拍攝工廠熱火朝天生產的情況。
這一次拍攝宣傳片是要上江州新聞的,還要給江陽省上報。
張彪也就是沒有給蘇德勝提前打招呼,搞個突然襲擊,沒有想到出了這么大的簍子。
張彪重重的拍了拍設備罵道:“一臺設備上百萬!蘇德勝!你要怎么給我交代!”
蘇德勝彎著腰低著頭,臉上蒼白,瑟瑟發抖,渾身是冷汗。
他后悔啊,早知道有現在這個情況,當天就直接報警,把陳強抓了再說。
蘇德勝趕緊解釋說道:“張總,發生這件事的確是我的疏忽,但是罪魁禍首是我們廠的一個員工,就是他的胡亂操作,這才導致了設備被燒爆發。”
這時,周隊長帶著陳強過來了,說道:“蘇廠長,責任人的帶來了!”
江城電視臺和《江州日報》的記者紛紛將鏡頭對準了陳強,他們這一次是來拍宣傳片的,但是這一次他們都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大新聞。
因為員工的操作失誤導致了一千多萬的設備報廢,這是妥妥的大新聞,是為自己年終的績效湊業績啊!
蘇德勝趕緊把責任推個一干而盡:“張總,我對員工一向很嚴格的,三天五天的崗位培訓,但是有些人因為不滿工廠的待遇,蓄意報復,我……我這是防不勝防、百密一疏啊!”
“這個陳強,就是因為不滿廠子里的待遇,這才趁著工作的時候搗亂,把這些設備都毀了!”
蘇德勝已經打定了注意,要是說陳強是工作失誤,那自己肯定有領導責任和監管責任,但是如果說陳強是蓄意報復,那自己的責任就小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