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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適合的人，那太好了，李導演還在面試學生，應該快結束，等一會兒，我再打電話給你。”
“好的。”
胡鴿掛了電話，走進了場館內。
沒錯，胡鴿推薦的就是江流，也是江流的女裝過于驚艷，讓胡鴿想起了李導演的電影在尋找一個青衣角色。
《霸王別姬》劇中的程蝶衣，本來就是一個雌雄難辨的人物，胡鴿是看過劇本的，劇本中程蝶衣很長一段時間對對自己的身份是男是女產生了混淆之感。
這不就是為江流量身定做的角色。
山城。
川戲，圖書館三樓走樓間聚集了十多個京劇戲服裝扮的學生。
他們都在等待試鏡《霸王別姬》，試鏡從上午八點就開始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到目前為止，已有五六十人試鏡完了，結果……一言難盡，還沒有一個被導演組看中的。
這時，門開了，又一個學生出來，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用說了。
接著，又出來了一位副導演，“今天的試鏡到這里結束了，都散了吧。”
“結束了嗎？”
“導演，我還沒試鏡呀？”
“我也沒有試鏡，導演給個機會吧？”
副導演沒有理會，又返回房間里，把門關上了。
這……
外面還有十多個學生，面面相覷。
一會兒，這些學生也只好離開了。
房間里面，導演李凱有點疲累，試鏡了一天，是有點累了。
主要還是心累，試鏡上五六十個學生，沒有一個令他滿意的。
“李導，剛剛胡鴿打來電話，推薦一個朋友，說是比較適合演程蝶衣。”經紀人王姐說話了。
“胡鴿有合適的人選？”李導演連忙問。
王姐點頭。
李導演來了精神，拿起手機直接撥打了胡鴿手機，手機一通，李導演開門見山，“老胡，是我，你有一個朋友可以演程蝶衣？”
“是的，剛才我打了你手機，王姐說你還在忙。”胡鴿笑著說道，“我今天認識了一個朋友，我覺得他從形象，氣質與程蝶衣都很吻合，所以推薦給你。”
“太好了，我相信你的眼光，是你哪位朋友，有資料嗎？”李導演連忙問。
“你先看一下照片。”
“好。”
說著，李導演手機V信收到了胡鴿發來的一張照片。
正是江流在戛納紅毯上的女裝青花瓷禮服造型。
“怎么老胡發來一個女子照片？”李導演疑惑。
一旁王姐看了一眼，“這女的誰，很漂亮？”
可是，女的不行吧。
程蝶衣在劇中是青衣，男扮演女。需要的是一位男演員。
有一個疑問，既然是男扮女，呈現出來效果是女裝，不如直接找女演員不行嗎？
答案是不行。
這是京劇這行的留下來的傳統。京劇行當中“旦角”如花旦，青衣都是男性演員反串。
老百姓所熟知的四大名旦，梅、程、尚、荀全是男性演員，沒有一個女性演員。
這其中緣由是源自封建思想的禁錮。
盡管京劇在清末的時候，已經有女演員，但是并不正式，京劇在1914年才開始正式有女演員，在此之前京劇向來都是傳男不傳女的。
其實不僅是京劇，我國很多地方戲，出現女演員的時間都很晚，一般都是在民國時代，才開始讓女人唱戲。因為在古代，是不允許女性拋頭露面唱戲的，這樣會有失禮節。
所以京劇在早期，一直沒有女演員。
當然到了現代，旦角開始有女演員，沒有了這種限制。
而《霸王別姬》是一部與京劇有關的電影，故事發生在民國時期，那個年代旦角還沒有女演員。
劇中的程蝶衣是一位青衣旦角，只能請男演員扮演。
“哈哈!”手機里傳來胡鴿笑聲，手機還在通話中，“王姐，，李導，你都看走眼了吧，不怪你們，我跟你們一樣，也沒有分辨出來，你們看到照片中美女，她是一個男生反串的。”
“什么？”
“這是個男的？”
李導演，王姐異口同聲，表情意外。
“別開玩笑了，這哪是男的分明是女的，老胡今天不是愚人節吧？”李導演吐槽了。
王姐湊近了仔細看，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來有男的跡象。
房間里還有兩位副導演，也都圍過來看了，“這女孩是男的反串的？”“這不可能吧？”……
這時，李導演手機又收到了幾張圖片，其中就有江流男裝的照片，接著胡鴿的聲音，“是不是很驚訝，他確實是反串，他叫江流，李導你應該知道他吧，最近非常火的國風美少年。他這個女裝就是剛剛在戛納電影節紅毯展出的，你要不信可以上網查一下新聞，應該上熱搜新聞了。”
“我查一下。”王姐拿自己手機在查了，打開了熱搜。
哎，看到了。
“勁爆！江流男扮女裝，身穿青花瓷禮服驚艷戛納紅毯！”
“李導，你看，真的是啊！”王姐驚訝道。
不可思議。
“李導。”手機里胡鴿又說話了，“你看到了吧，他的女裝真假難辨，我還問了，江流有學過京劇表演，程蝶衣不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李導演還在看照片，對比江流的男裝照與女裝……越看眼里驚訝之色越是濃厚，同時也有了喜色。
“太好了！”李導演喜形于色，“這真是破鐵鞋無覓處，老胡這次真的要感覺你。”
“李導，我們是朋友，說這些見外的話，江流他的手機我發給你，你需要我幫你聯絡，還是你自己聯絡？”
“你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我還是自己親自聯絡，顯得有誠意。”
“行，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好的，謝謝，等你哪天我們再聚，請你吃飯。”
通話結束。
江流本人在接到李導演的電話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正在車里去，前往戛納電影節現場，參加晚上的頒獎典禮。
手機先是他老媽接的，“喂你好，我是江流的母親……你是李凱導演，噢噢，你好你好，李導演你好你好……我兒子就在旁邊，我讓他接。”
江流就在身邊，接過了手機，“李導演，你好，我是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