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不行！”
清雅連忙揮手拒絕道：“太危險了！如果被我們王子發現的話，他會殺了你的！”
“王子？”
林虛驚訝道。
莫非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某個人魚國家的王都。
“你們國家有多少人？”
“三四萬！”
“這么多！”
林虛嚇了一跳。
依照人魚的天賦，三四萬的數量，里面很可能誕生宗師高手。
以他現在的實力，面對宗師，那怕是宗師一層，也絕對撐不過一招。
人魚清雅笑了起來，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你放心好了，這里并不是我們的國家，我們只是跟著王子游歷，剛好路過這里，停留下來休息幾天而已。”
“原來如此。”
林虛恍然。
如果附近真的有一個龐大的人魚國度，來了兩次的燕北亭，不可能一無所獲。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一百人！有侍女，侍衛，向導，還有王子殿下的老師！”
“你們隊伍里實力最強的是誰？”
“是王子殿下的老師，靈境十重。”
清雅顯然沒有太多心機，面對林虛的詢問，很直接的就交代了出來。
人魚族的武道境界劃分為，凡、靈、王、圣、神。
對應人族的，練氣、先天、宗師、武圣、神話，
靈境十重，也就先天十層，是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宗師境的高手。
對方能夠成為一國王子的老師，實力必然是同境界中的強者。
若是在陸地上碰上這樣的高手，憑借他的輕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在水下的話，那必死無疑。
而且對方的隊伍中不可能只有這么一名先天后期。
“在水下的話，我可能連一名先天初期都對付不了，確實太危險了！”
林虛心中想道。
“既然這樣，那你小心一點。”
“放心好了，很快的。”
清雅笑著朝他擺了擺手，一頭扎入海中，轉眼就消失不見。
林虛通過精神感知，能夠感覺到對方游動的速度極快。
他試著沉入水中游了一下，發現手腳并用，也不及對方的三分之一。
“在水下，人魚族的優勢太大。”
清雅的修為不過才先天一層罷了，以他的修為還低一層，兩者的速度卻差了三倍。
差上三倍的速度是什么概念？
單純的依靠速度，清雅就可以完虐他。
林虛重新回到岸上，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等待清雅的歸來。
他心中也在不停的思考著，有沒有辦法改變這種水下劣勢。
如果百年的珍珠沒有用的話，他注定要進入深海一探。如果不能解決速度上的問題，他將會非常吃虧。
“可惜清雅不是重要角色，沒有辦法抽取武學！”
這一點其實他挺奇怪的。
按照正常的劇本來說，救過他這位穿越者的命，清雅這樣的人物，怎么說也應該算是重要角色。
可惜他不是系統，他說了不算。
“不過我倒是可以考慮和她交換一門武學，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關于這一點，他也只是簡單的想了一下，并沒有特別上心。
人魚族的武學，如果沒有系統幫助，他還真的沒有把握能夠學會。
畢竟兩者的身體構造差距實在太大。
想要真正解決，還要靠自己。
他修煉的輕功神行百變，達到圓滿境界之后，可以在身體周圍形成奇特的護體真氣。就像是穿了一件絲滑的外衣，不僅可以增加他的閃躲速度，還能夠抵消攻擊。
他不確定這層神行百變形成的真氣外衣，能不能增加他在水下的移動速度，但是至少看起來比學習人魚族武學更靠譜，而且也更容易達到。
“最近經常使用神行百變，倒是有了一點心得，十天半個月應該能突破到圓滿境界！”
這是身為神級天才的自信。
普通天才修煉十年都無法達到的境界，他只要稍微用點心，十天半個月就足夠了。
“不過這一次，是真的失算了！本來以為最難的第三種選擇，沒想到卻是最簡單的！只可惜我選的是第一種。”
想起這一點，他是真的很郁悶。
誰能想到，自己會碰上一個救過自己的，單純傻白甜。
“系統給的評價還真是不虧！”
結果，辛苦一場，什么獎勵也沒拿到。
要是選了第三種，直接提上三層的修為，那就太爽了。
嘩啦！
在岸上等了小半個時辰，清雅再度從海里露出頭來，臉上帶笑容，手中舉著一枚白色的珠子。
那珠子有核桃大小，散發著淡淡的熒光，不知道是月光，還是它本身的光。
“你試試吧！”
她毫不吝嗇，把這顆價值連城的百年蚌珠遞給林虛。
“你們人魚族的女人都這么善良嗎？”
接過珠子，林虛能夠感覺到其中散發出來淡淡的氣息，這確實是一件無價之寶。
“善良？沒有啊！這東西在我們那里不值錢。”
清雅露出細密的牙齒，笑著說道：“不過我們人魚族的女性，確實都比較溫柔。”
比較傻吧！
林虛心中吐槽道。
看著手中的百年珍珠，他還開始有點發愁。
東西是拿到了，但是怎么用？
“你們人魚族一般都是怎么使用？”
“掛在身上做裝飾，或者磨成粉做成傷藥，有的時候還會拿來照明。”清雅道。
“我能不能磨一點粉下來？”
“沒關系，送給你好啦！等以后我有了，再還給那個姐姐一顆就是了。”
清雅盯著林虛的臉龐，口氣十分大方。
“不行，太珍貴了。”
林虛搖了搖頭。
他臉皮確實厚，也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眼前的人魚救過他的命，性格又如此真誠善良，以心比心，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占對方的便宜。
“那，要不你也送我一樣，你們人類的東西好了。”
清雅美目一轉，有些興奮道。
“人類的東西？”
林虛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下，除了手中的白龍劍，好像沒什么送的出手的東西。
御風神靴和金絲軟猬甲她肯定也穿不了，送了也白送。
至于丹藥，更是如此。
“對了！差點把這個忘了！剛好合適！”
林虛伸手把掛在脖子上的藍心鏈取了下來。
這條有深海沉銀和藍心玉制作的項鏈，可以幫助修煉者靜心凝神，提升修為。
不過對林虛來說，用處不是太大，畢竟他的天賦已經進無可進。
玄級首飾非常難得，這條項鏈也算價值不菲，到是勉強可以抵扣百年蚌珠。
“就拿這個作為交換吧。”
“真的嗎？太好了！”
清雅倒是沒那么虛偽，接過項鏈之后，便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像是撿了大便宜。
“這就是你們人類喜歡佩戴的玉石嗎？我只見過白色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藍色的，太好了看！你居然可以把沉銀煉制的這么柔軟！你們人類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清雅口中連連稱贊。
她又看向林虛，急切道：“你還有沒有啊？再給我幾條，我拿珍珠跟你換。”
“沒了！我只有這么一條！”林虛苦笑道。
怎么感覺自己吃虧了？
算了！
只要能治療身上的異化，再多他都認了。
“那太可惜了！”
清雅滿眼的遺憾。
“你拿這東西回去，不會對你家王子發現嗎？”
看到清雅居然直接把藍心鏈掛到脖子，林虛有些擔憂道。
若是被對方察覺到異常追過來，那可是個大麻煩。
“沒關系的，我們經常會在海里撿到你們人類的東西拿去使用，沒人會在意這個。三百多年前，甚至有專門和你們人族交易的人魚國家。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漸漸地就中斷掉了。我們現在停留休息的千鱗國，就是最后一個和人類斷絕交易的人魚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