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狗作者寫軍事同人文已經有兩年了,從亮劍到團長,從團長到順溜,心中的經典、也是比較熟悉的抗日影視劇,只剩下《雪豹》。
是不寫嗎?當然不是,而是想把我以為最好的留在最后。
平心而論,當真讓生于和平年代的我們去臆想一個軍人夢,還有什么比雪豹更適合的嘛?
充滿了魅力的《雪豹》啊,兒女情長與家國情懷一樣不少。
一步一死人,慷慨悲壯的基調從來沒有中斷過。
而我想做的,就是要給我心中的經典一個完美的故事和結局。
這也應該是我最后一本軍旅同人小說……
新書的故事我們從周衛國講起,主角就是周衛國,重活一世,他又會怎么來過。
蕭雅、陳怡、范小雨,他又會如何抉擇……
(注解:為了衛國的一路高歌,會有一定的金手指,另外考慮到受眾問題,劇情為影視劇《雪豹》劇情,希望大家喜歡。)
蕭雅……
勝利……
老許……
小雨……
守田……
“爹……蕭雅,蕭雅——”
周文,或者說周衛國更為貼切,他在無聲的嘶吼中驟然驚醒,猛地從床頭坐起時早已淚流滿面。
滿目淚痕之中的周衛國望著周邊的情形陷入思索:
記憶明明停留在45年8月15日,那天,就在虎頭山根據地,消息傳來,日本無條件投降,艱苦卓越的抗日戰爭終于取得了最終的勝利,八路軍戰士們全體歡呼著,喜極而泣,他也在回憶之中悲喜交集。
這一路走來太不容易了,他的愛人、戰友、朋友、兄弟,一個個倒在自己的身邊,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
眼見最終的抗戰勝利,周衛國忍不住在想,如果蕭雅還在,方勝利還在,許光榮、范小雨、守田、李勇他們都還活著,那該有多好。
或許是思慮過甚,緊接著周衛國眼前一黑,再醒來時就出現在了這里。
腦袋中另有的記憶告訴周衛國:
這里是上海。
而此刻他所在的地方,正是他的家,周公館大樓。
時間點在32年2月,一二八事件已經爆發有十幾日了。
他昨日才同張楚,陳怡,田靜等同學說好,募捐了一批物資,準備送給前線的抗日戰士,以作慰問。
今天上午九點就是約定好見面的日子。
但……這怎么可能,自己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正在周衛國感到震撼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身影突然闖進了他的屋子,“文哥,你不是讓我八點整準時來叫你,開車帶你去你們學校門口的嗎?你同學估計已經等著了,你怎么還沒有收拾好,再不抓緊時間可就來不及了。”
周衛國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突然闖進來的這個臉上還帶著些稚嫩的身影,他的弟弟劉志輝。
相對于五六年之后,兩人再見面時劉志輝表現出的沉穩,此時的劉志輝怎么看都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
“你是,小輝?”周衛國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他甚至顫抖著雙手去觸摸劉志輝的臉。
而就在這時,他才赫然意識到他的左手居然還在。
“我的手,怎么會?這怎么可能……”
劉志輝有些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望著自己熟悉的哥哥道:“文哥,你在說些什么呢,我怎么有些聽不懂呢?你該不會是昨晚睡覺著涼,發燒了吧?”
周衛國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他任由劉志輝的手放在額頭上,帶著些緊張的神色問道,“那,這么說的話,爹,爹他……”
“文哥,你放心吧,我按照你的交代沒把這事兒告訴爹,這次咱們兩個偷偷過去,爹他不會知道的。”劉志輝還以為哥哥擔心去前線慰問戰士的事情被父親周繼先知道,連忙安慰道。
“我要去見爹,小輝,帶我去見爹!”周衛國喝道。
這是他目前最急迫要去做的事情,記憶中活過的那一世,他只顧著抗戰殺敵,根本來不及盡孝道,顧全自己的父親,以至于后來被日軍俘虜的父親周繼先為了讓周衛國哥仨專心抗日,不受日軍威脅,竟是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周衛國一直為此事悔恨不已,覺得深深愧對于父親。
重活一世,居然可以重新見到活著的父親,周衛國怎能不心生激動。
劉志輝疑惑道:“文哥,你見爹做什么?”
“少廢話,趕緊帶我去。”周衛國道。
“好。”劉志輝見周衛國堅持,只得應道,在劉志輝的引路下,在書房里,周衛國終于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周繼先。
不似平日,因為父親的嚴肅,見了父親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的盡量地躲著避著。
此刻再見到無數次夢境之中夢到過的父親,周衛國緊繃著的淚腺終于還是決堤了,眼淚毫不爭氣地順著眼眶滾落了下去。
似乎是聽見門口的動靜,正在寫東西的周繼先停下筆來,他抬起頭,露出一張板著的嚴肅的國字臉,沉聲問道,“是誰在門口?”
“爹,是我。”慌忙之中周衛國胡亂地擦了一把眼淚,強裝平靜地回道。
“進來吧!”
“哎!”周衛國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進了書房。
“有什么事嗎?”自己的兒子不是外人,周繼先依舊低著頭,凝神在自己所寫的一副字中,隨口問道。
片刻的沉默過后,一個稍微有些哽咽的聲音回道:“沒事兒,爹,我——我——就是想看看您!”
只是等到這句話說完,決堤的淚水再次模糊了周衛國的視線。
這般動靜終于驚醒了周繼先,周繼先放下筆,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一向脾氣暴躁,又喜歡犯渾的兒子,此刻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
“孩子,你和爹說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周衛國并不答話,只是看著自己的父親,累如泉涌之下,滿心哽咽,嘴角卻有了笑意,這并不矛盾,這是失而復得的狂喜。
他沖著周繼先砰砰砰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不顧周繼先的驚容,跪在地上,挺直了身子道:“爹,孩兒不孝,枉費父親操心二十余年,今日忽有明悟,深感父親不易,特來告之,父親且寬心,孩兒已經長大,自此之后再不讓父親憂心,兒子發誓,從今以后一定會保護好您,再不讓您受半分傷害。”
說完,周衛國毅然起身,胡亂地擦拭掉眼眶的淚水,轉身出了書房,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劉志輝和周繼先兩人。
周繼先覺得方才的一幕像是在做夢,但是兒子忽然像是長大了,的確讓他感慨萬千,“小輝,你二哥他到底是怎么了?”
劉志輝撓了撓頭,一臉無奈地回答道:“爹,這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啥情況呀!”
“好了,你去吧,多關心關心你二哥,不要讓他再出了什么事情。”周繼先說道。
“是。”劉志輝應了一聲,轉身向著周衛國離開的方向追去。
大步走出周公館的周衛國一路走到川流不息的大馬路上,他貪婪的嗅著上海這座城市熟悉的氣息,心底早已經翻滾起驚濤駭浪。
真的重生了。
時間又返回到三二年,復旦大學畢業的前夕。
陳怡、張楚、田靜、陳近文營長,一二八事變……
就連自己的斷臂也恢復了,還見到了活生生的父親。
那么在此刻這個時間段上,一切都還是記憶中最美好的模樣。
抗日戰爭還沒有爆發。
方勝利沒有死,許光榮也沒有死,范小雨、李勇、朱老大等都沒有死。
最重要的是蕭雅也沒有死。
蕭雅!
我的摯愛!
緊握起拳頭,周衛國的心底憋了一股氣,他的目光之中爆發出強烈的意志:
既然上天給了自己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自己一定會把握機會。
此生重活的目標非常明確:避免記憶中的所有悲劇,再不會重蹈覆轍,另外,繼續殺鬼子,保家衛國。
想到這里,又想到自己重生之后,身體里一同出現的那令人匪夷所思,卻足以逆天改命的大秘密。
周衛國的腦海里有了接下來的規劃:
再有幾月就要大學畢業了,畢業之后他還是會去報考中央軍校,因為只有通過中央軍校出來才可以做軍官,率領屬于自己的隊伍去殺鬼子。
記憶中自己一畢業就參與其中的南京保衛戰啊,還有后來的屠殺,一想到這里周衛國便恨的咬牙切齒。
日寇當誅,定要殺他個痛快淋漓,以敵人之血,捍衛中華人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