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陸的一座山峰上。
灰色長發迎風飛舞的‘弓神’米蕾雅,看著遠處大海上那輪橘黃色的太陽,緩緩說道:“和曦隕落了。”
在祂后面,有個男人盤膝坐在大石上,正是‘毀滅之神’刑天。
他看著漸漸占據天際中央的太陽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哪怕和曦有所保留,但那是連蚩翳見了都得逃走的對手,和曦又怎么會是祂的對手。”
米蕾雅把玩著一朵剛在附近摘的小花:“和曦把自己藏在了祂使徒的意識深處,連自己使徒也欺騙,可惜最終還是騙不過那一位。”
刑天伸手在巖石上輕輕捉了下,捉出許多石粉沙礫:“祂現在鐵了心要獵殺我們,又豈是那么容易被騙過的。”
“不過你注意到沒有。”
“祂似乎每天只能夠使用一次‘真神姿態’,所以現在哪怕我們暴露自己的氣息,也不見祂找上門來。”
米蕾雅突然雙手輕拈,那朵鮮花當即‘粉身碎骨’:“換言之,這是獵殺祂的好機會。”
“無法使用‘真神姿態’,那我們就有機會。”
祂想起上次戰斗的情景,又自言自語道:“雖然,機會也相當渺茫就是了。”
刑天站起來說:“可機會再渺茫,也不能錯過。”
“你認為,祂是怎么找到和曦,要知道連我們都不知道,和曦竟然會用這種方法躲藏,祂的使徒還離開了大陸。”
“正常來說,祂應該沒那么快發現和曦的行蹤。”
“除非....”
米蕾雅抬起頭,看向天空無窮遠處:“除非,有誰在幫祂。”
“例如,記錄者。”
刑天重重點頭:“我想也是。”
“除了祂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夠這么快找到和曦。”
“換句話說,如果我們不行動,那么接下來,就輪到我們了。”
米蕾雅贊成頜首。
刑天微微擰眉道:“不過,祂現在不能啟動‘真神姿態’,不會主動應戰。”
“這樣的話,我們想要獵殺祂就沒那么容易,而且,祂肯定會躲起來。”
米蕾雅微微一笑說道:“這簡單,那就讓祂不得不應戰好了。”
刑天神情一動:“你是說,進攻他在乎的地方?”
米蕾雅點了點頭,作為最頂級的‘獵人’,祂當然知道怎么讓獵物自己走進陷阱里。
“雖然我不喜歡這樣做,但已經沒有其它選擇。”
刑天的身上開始騰起一朵朵火焰:“那我們就去烈陽堡吧?”
米蕾雅嗤笑一聲:“你怎么會認為,祂會在乎烈陽堡?”
刑天恍然大悟:“你說得對。”
“雖然烈陽堡是祂一手一腳建造起來的,但如果有哪個地方比烈陽堡更叫祂在乎的話,那么,只有那座堡壘!”
米蕾雅眼中燃燒起青色的光焰:“那里,是我們最終的戰場了。”
“走吧。”
“去奔赴那最后的戰斗!”
祂化成一道青光,沖天而去,在天空和狂風中靈動閃爍,轉瞬遠去。
刑天緩緩地吐出口氣:“是啊,這是最后的戰斗了。”
“贏了,我們就再無拘束。”
“輸了,也不過回歸永夜罷了。”
一顆巨大的火球升上了天空,點燃了云層,讓高空的天幕一下清朗。
擎天堡。
軍部指揮大廳里。
鐵壁指揮官曹剛習慣性地扯了下白手套說道:“很奇怪,戰爭教會最近易名了。”
禇巖嘴上咬著一根香煙,吐了口煙圈問道:“改成什么了?”
穿著深紫色制服的飛梅語氣清淡地說道:“永夜教會。”
“永夜教會?”禇巖愣了下,“他們改變信仰了?”
“他們不再信奉‘戰爭之主’了?”
夜行者司令凌風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道:“他們信奉什么,我覺得無所謂。”
“奇怪的是,教會的軍隊正在撤走,似乎不打算繼續監視我們了。”
禇巖嘆了一聲道:“這個世界,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啊。”
就在這時。
指揮大廳外面突然刮起了呼嘯的狂風。
這使得所有窗戶和大門都哐當作響。
大廳中一些文件更是被風吹了起來,掉落滿地。
禇巖等人面面相覷,雖然什么也感覺不到,可他們的內心都突然變得不安起來。
禇巖掐滅了香煙說:“老曹,你趕緊回去,讓你手下的人都把眼睛給我放亮點。”
曹剛點點頭,起身離開。
禇巖又對飛梅和凌風兩人說:“你們也回去,做好突發事件的應對準備。”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飛梅兩人同時起身,繼曹剛之后,也離開了指揮大廳。
與此同時。
堡壘紀念公園里。
老徐跟妻子在草坪上散著步,今天難得老徐休息,一家子都來公園放松。
草坪遠處,女兒小麥正追逐著一只皮毛水亮的大黃狗。
這是小麥的新寵物。
老徐不時叫道:“小心點,不要跑太遠了。”
聽到老徐叫喊,他的妻子笑道:“你不是總說,小孩子就要多運動運動,你還抱怨樓下沒有活動區,沒有讓小麥玩耍的地方,現在又怕她跑遠。”
老徐一臉緊張地說:“難道你不怕嗎,她要是跑丟了怎么辦。”
“丟不了,你女兒機靈著呢。”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陣狂風呼嘯吹過。
吹得四周的樹木沙沙作響,樹亂漫天飛舞。
吹得小麥身體不由自主地后仰,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那條大黃狗主動跑了出來,用它的身體保護了小麥。
老徐夫婦連忙跑到小麥身邊,一個抱起女兒,一個撫摸著大黃狗。
一番安撫后,老徐抬頭看著天空說:“好像要變天了,要不我們回家吧。”
不知道為何,這陣風吹得老徐心驚肉跳,總像是有什么事要發生一樣。
堡壘上城區。
家族駐地里。
云底大宅中,云氏的家主云海,在聽雨水榭正跟胞弟云淵下著象棋。
“將軍。”
云海呵了聲,一棋定音,然后道:“老二,你怎么心不在焉?”
云淵一邊整理著棋局,一邊說道:“大哥,咱們有多久沒收到小六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六丫頭現在怎么樣。”
云海笑了聲:“原來你是在擔心小六啊。”
“放心吧,天陽是個靠得住的人,他肯定不會讓小六有事的。”
云淵嘆息道:“我也知道,天陽是個靠得住的人。但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讓我不由擔心他們啊。”
云海聞言哼了聲道:“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幾個教會聯合起來抹黑天陽。”
“如果天陽真的成為邪神,為什么‘白色象牙塔’不發聲?”
“說到底,他們還是擔心天陽威脅到教會的地位。”
縱使是云淵,也接觸不到神明,不知道神明的存在。
但他所猜測的,已經很接近事實。
云淵看往水榭外面:“總之,希望天陽他們能夠平安無事吧。”
剛說完,就有一陣狂風吹過庭院。
吹得院子里的竹葉一陣狂舞,吹得水榭外面的小湖泛起波瀾。
云家兄弟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兩人均覺一股莫名的不安。
距離擎天堡百來公里的天空上,一道青光靈動閃爍,以極快的速度掠過大地。
在這道青光的后方,在更高的天空上,一顆巨大的火球呼嘯前進,點燃了云氣,讓整個天空仿佛都在燃燒。
轉眼。
擎天堡已經在望。
那道青光凝停了下來,化成米蕾雅的身影。
祂遠眺堡壘,看到上城區中人來人往,看到紀念公園中有一家三口匆匆離去,看到一座院子里有兩人在亭榭中下棋。
“真是悠閑。”
米蕾雅冷笑了聲:“可惜,你們悠閑的時光結束了,這里將成為神明的戰場了。”
在祂說話間,天上云海燃燒,一顆巨大赤紅色的火球已經下降高度,如同隕石般向堡壘砸去。
頓時,在米蕾雅的視線里,堡壘中的人有所警覺,都向天上看來,可已經無力回天。
刑天化身的火球砸進了堡壘里,可沒有米蕾雅預想中驚天動地的爆炸,擎天堡也沒有被火焰淹沒。
那顆巨大的火球一砸進堡壘,就仿佛進入另一個空間般,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米蕾雅怔了下,然后眼眸青光閃爍,祂使用不同的視覺去觀察擎天堡。
片刻后發現,自己現在看到的根本不是擎天堡。
而是一種類似鏡像的投影。
這鏡像投影只有薄薄一層,可卻很難察覺,錯非祂是宇宙間最頂級的‘獵手’。
擁有無數種視覺,并能夠將之復合運用。
否則的話,就像刑天一樣,直接撞了進去。
“陷阱?”
至于是誰設下的陷阱。
不言而喻。
米蕾雅眼神閃爍,如果按照祂以前的風格,這個時候早就先戰術撤退。
可現在,米蕾雅咬了咬牙,竟然‘自投羅網’,化成一道青光義無反顧地投向堡壘。
祂思考再三,最后認為,如果只有刑天自己的話,只會平白給人送本質。
但如果加上祂,或許還有勝算。
另外,就算祂今天安全撤離,但接下來呢?
祂自己一個人,肯定對抗不是那位‘永夜’代理。
這是米蕾雅最終選擇奔向堡壘的原因。
祂不再給自己留下任何后路。
押上自己的全部。
孤注一擲!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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