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顆劍珠一閃之下,就到了魔侍周圍。
已然是漲大到了數丈大小,這時候從劍珠之上激射出萬道劍氣,如同一顆顆小太陽一般,微微一晃,就帶著一道道白虹,朝著魔侍射去。
劍珠的可怕之處,就在于其能夠激射出無盡劍氣,這劍氣殺傷力已經極為驚人,而劍珠內部還蘊藏罡煞之力,乃是劍道修士劍意凝練,擁有極強的殺傷力。
一旦被撞擊在身上,劍氣爆發之下,幾乎可以將一切化為齏粉。
魔侍見識過這種手段,自然深知這劍珠的厲害之處,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體內魔氣滾滾而動,手中魔寶微微一震,從上立刻爆發出熊熊魔焰,魔焰橫空掃出,繞著魔侍身軀旋轉,剎那間就將其完全包裹在了其中。
同時其魔槍瞬間刺出,無數槍影密密麻麻的射出,朝著周圍的二十七顆碩大的劍珠射去。
“轟轟轟”
劍珠在離魔侍還有數十丈的位置,紛紛被槍影擊中,立刻劍氣四射,槍影爆發開來,巨大的沖擊力僅僅是讓劍珠停止了剎那,就繼續朝著魔侍射去。
魔侍并不意外,要是憑借一次槍影就能夠破掉這在上界都極負盛名的劍珠,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其口中響起了晦澀的咒語之聲,隨著咒語聲響起,其手中魔槍脫手而起,繼而微微一晃,在其周圍數丈之內,出現了無數柄魔槍。
這些魔槍微微一晃,竟是平分指向了二十七顆劍珠。
隨著一聲冰冷的“去”無數的魔槍紛紛朝著劍珠射去。
在如此猛烈的沖擊之下,劍珠紛紛爆裂開來,而在劍珠爆裂之前,魔侍口一張,竟是再次顯現出數只魔盾,微微一晃,就漲大到了數丈大小,將其包裹了起來。
剛剛做完這一切,周圍頓時暴發出了璀璨的白光,徑直將周圍數百丈都籠罩其中。
在這數百丈范圍之內,劍氣縱橫,空氣都被撕裂發出陣陣刺耳的音爆之聲。
血殤魔君和長生魔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他們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驚懼。
他們此刻才真正明白過來,許歡娘讓他們抵擋白氏雙尊,根本就是讓他們去送死,魔侍的戰力要遠超他們兩人,尚且被白行歌壓著打。
而且這還是在其一身法力僅僅能發出七成的情況之下。
“長生魔,白崇尊當年臨戰突破,眼下他劍道上的境界修為可是絲毫也不輸于白行歌,如果我們兩人與其為敵,怕是等不到宗主給我們跨界傳功了。”
“不錯,這件差事擺明了是讓我們送死,拖延時間,可是面對白崇尊我們可是沒有絲毫勝算。”
“長生魔你說的沒錯,只是眼下如果我們不替宗主抵擋白氏雙尊,一旦她騰出手來,天下之大,怕是也沒有你我藏身之處了。”
“藏身之處?一旦讓她奪取本源珠,兩界都要就此湮滅,以我們中期的境界,到時也只能孤注一擲,嘗試飛升了,不過大概率是要身死道消了。”
“這著實有些進退兩難了。”血殤魔君看了一眼旁邊已然朝著他們飄來的白崇尊,臉上也顯露出了遲疑表情。
“兩位應該也看的明白,眼下跟著許歡娘根本就是死路一條,只有我們兩界修士齊心協力,共同對付許歡娘,才有勝的機會,兩位難道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違,執意要與兩界億萬生靈為敵?”白崇尊在距離兩人百丈的距離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我們已經與李獄玄決裂,投靠了許宗主,一旦臨陣叛逃,豈非是也就此不容于許宗主么?”血殤魔君通過傳音之術,開口說道。
白崇尊聞言,微微一愣,他從血殤魔君的字里行間也明白了他們的顧慮。
他們是擔心一旦臨陣叛逃,要是他們無法滅殺了許歡娘,回頭會被許歡娘追殺,以許歡娘如今化神巔峰的境界,他們是斷無幸存的機會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滅殺了許歡娘,李獄玄重掌萬魔宗之后,也必然會不惜代價的追殺兩人,他們的下場未必就比眼下好上多少。
白崇尊略一遲疑之后,開口說道:“只要兩位就此離開,不替許歡娘效力,那么今日之后,只要我白氏雙尊不死,必然可以保你們周全。”
“我們前面一走,后面說不定你們就被許歡娘斬殺了。”血殤魔君心中腹誹了一句,但并未說出來,他此刻是進退兩難,同時也知道,一旦選錯,怕死就萬劫不復了。
這讓他們開始遲疑了起來。
“咻咻咻”
詭異的聲音突然響起,聞聲之下,三人也不由得紛紛轉頭,看到許歡娘身前那碩大的死珠,已然是縮小了大半。
這讓白崇尊臉色一變,凝聲道:“兩位如何決定?還是給出答案吧,否則白某就要出手了。”
“哎。”血殤魔君輕輕嘆息一聲:“白崇尊,摸著良心說,我們兩人并不想與你為敵,但事情已經逼迫到了這等田地,我們也沒有選擇了。”
話聲一落,徑直化為了一道血光朝著白崇尊射去,同時周圍陰風慘慘,魔氣翻滾,鬼哭狼嚎之聲,充斥著虛空之聲。
白崇尊眼神一凝,其背后長劍伴隨著“鏘”的一聲,自行出鞘,微微一震,就閃爍出千百道劍氣,密密麻麻的朝著血光射去。
長生魔也同時動手,其雙手掐動魔訣,身形微微一晃,身軀一閃為三,各自揮動一口魔道,劈出道道魔光,從三個方向朝著白崇尊當頭斬下。
“震”白崇尊雙眸寒光一閃,隨著其一聲怒吼,從其身上迸發出一股如山之勢,徑直將周圍的陰風魔氣震的飛散開來。
其身軀也朝著后方退去,單手掐動劍訣,身旁長劍震顫之間,浮現出無盡的劍氣,劍氣疊加凝聚,眨眼間化為了三道碩大劍光,迎向了三道魔光。
血殤魔君兩人已經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選擇,白崇尊也就不在廢話,在劈出三道驚天劍氣之后,長劍也瞬間落入其手中。
隨著劍氣彌漫而出,白崇尊整個人都包裹在了一道巨大的劍氣之中。
白行歌所發二十七顆劍珠悉數炸開,過了許久劍氣才消散開來,顯露出了中間的魔侍,只見其周圍的數面魔盾已然是殘破不堪,就連其身上的烏鱗鎧甲,也是出現了無數道劍痕。
白行歌眼底驚訝之色一閃而逝。
“好厲害的劍珠,可惜想要憑此直接滅殺本座,還是差了一點。”魔侍大口的喘息著,他雖然抵擋住了白行歌的驚天一擊,但也讓其體內魔力損耗大半,眼下他心中可謂是忐忑難安。
白行歌的可怕,還要遠超其想象之外。
白行歌聞言,眼底寒光一閃,淡淡的說道:“那閣下再接白某一招,只要閣下能夠接下,那么白某拍拍屁股就走。”
說完,白行歌手中長劍一震,竟是在魔侍驚訝的目光中崩碎開來。
“噗噗噗”崩碎的長劍直接射入白行歌身軀之內,緊接著白行歌身軀爆發出璀璨白光,在白光之內,一口雪白的長劍緩緩浮現而出。
這口長劍僅有十幾丈長,閃爍出寒光萬道,劍尖處吞吐著數尺寒芒,讓人一看,就從內心感受到一股涼意。
“身劍合一?”魔侍臉色大變,幾乎是想也不想,握緊手中魔槍,晃動之間,爆發出萬道魔氣。
緊接著,“噴”的一聲,那魔槍竟然直接一分為三,形狀也急速的扭曲變幻起來。
眨眼間分開的三分再次融合,竟是化為了一面鐫刻著魔神的盾牌,盾牌僅有尺許大小,微微一晃,就漲大到了丈許大小,擋在了魔侍的身前。
似乎是還感受不到安全,魔侍雙手魔訣變幻,一道道精純的魔力不要本錢的打入身前的盾牌之中。
“咻”一道劍光劃破虛空,徑直朝著魔侍當頭斬來。
魔侍身前盾牌一晃之間,就到了其頭頂上空。
“轟”
一聲巨響,劍氣白光爆散之間,魔侍身軀徑直朝著下方射去。
“轟”魔侍直接踩踏在一塊青石之上,那青石立刻四分五裂,繼而崩碎開來。
虛空之上的白色巨劍微微一轉,就再次劃破虛空,朝著魔侍斬來。
魔侍臉色發白,但他發現那白色巨劍的速度,完全超越了普通意義上的遁速,快的驚人,幾乎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就再次當頭斬落。
魔侍只得硬著頭皮,驅動身旁已然魔光黯淡的盾牌再次迎了上去。
“砰”一聲巨響,魔侍的身軀貼著地面,飛出了數百丈,一路之上山石紛紛爆裂四射開來。
魔侍在這里被吊打,血殤魔君兩人俱都將這一切看在了眼內,不過他們眼下自顧不暇,自然是無法再去幫助魔侍了。
“噗”魔侍在勉強穩住了身形之后,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時虛空再次振動,許歡娘雙手掐動魔訣,其身前的巨大死珠再次縮小了一些,此刻的死珠僅有數十丈大小,閃爍著烏黑的魔焰,而內部也開始閃爍出烏黑的靈韻。
顯然許歡娘煉化這死珠已然是到了最后的關鍵時刻。
白行歌一見,心知要是再不阻止,一旦許歡娘煉化死珠完成,自己和白崇尊兩人即便雙劍合璧,怕也不是其對手了。
是以白行歌所化長劍微微一閃,就調轉了方向,化為一道驚天劍光,朝著許歡娘斬去。
許歡娘盤膝端坐虛空,周身都籠罩在先天邪煞罩中,面目端詳,無悲無喜,正在全力施展魔力,煉化死珠。
“砰”一聲脆響,白行歌所化長劍直接斬在了許歡娘頭頂的先天邪煞罩上。
先天邪煞罩竟是一陣晃動,表面的魔光也消散了許多。
而白行歌所化長劍也徑直被震飛了出去,在飛出數百丈之后,才勉強穩住了身形,白光散開,顯露出了白行歌的身形。
“噗”白行歌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也是異常蒼白。
“好厲害的先天邪煞罩,不但能夠壓制我的法力,還擁有極強的侵蝕之力。”原來剛剛的一擊,白行歌雖然未能破開先天邪煞罩,但也讓其力量大失,不過先天邪煞罩上的邪煞之力,也侵入了白行歌的體內,讓其受了傷。
不過他知道,自己可沒有時間去療傷,只見其掐動劍訣,再次施展身劍合一,白光從其體內激射而出,再次凝化成一口長劍,斬破虛空,朝著許歡娘當頭斬落。
“咻”這時候一道烏光射來,出現在了許歡娘的身前上方,赫然正是魔侍。
魔侍嘴角鮮血從面部魔甲上溢出,其雙眸也透露著濃濃的疲憊,那魔盾已然是重新凝聚出了濃郁的魔光,擋在了他的身前。
“轟”一聲巨響傳開,魔光劍氣四下飛射,呈現黑白相間之色,眨眼間就擴散到了數百丈之外,落入山間之后,發出連珠炮般的轟鳴之聲。
幾人大戰下方的千丈之內,地面早已經被硬生生的炸深了三丈,幾人都是這一界中的頂尖存在,所發的每一次攻擊,都是極為凝練的能量聚合,看似范圍不大,但威力卻要遠超普通化神所發出來的攻擊。
魔侍再次被斬飛了出去,半空之上,鮮血就噴灑而出。
白行歌所化長劍也再次被震飛,不過其并未顯露身形,而是微微一晃之間,就再次穩住身形,鎖定了許歡娘。
一道白虹再次當頭斬落在許歡娘頭頂之上。
“砰”一聲巨響,那先天邪煞罩竟是也迸發出陣陣灰光,四下飛射,這一次白行歌被震飛數丈之后就顯露出了身形,其身形再次朝著遠處射去,直接砸在了千丈之外的一座小山峰之上。
那座小山峰根本就承受不住從白行歌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量,直接炸裂開來,四下飛射消失。
許歡娘悶哼一聲,眼睛不由得睜了開來,但緊接著又緩緩的閉上,其身前的死珠也再次縮小了一倍,僅有十幾丈大小了。
眼下的死珠,內部烏光流轉,異常的絢麗,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有種神入其中,頭暈目眩之感。
“崇尊,快,先攻擊許歡娘,這兩人讓給我。”從漫天的煙塵之中射出,白行歌矗立虛空,其嘴角鮮血流淌而下,瞬間染紅了其身前的白袍。
他知道自己無法發出下一擊身劍合一了,是以才向白崇尊出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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