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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你好,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師弟沒有嚇到你吧?”
一位漂亮姑娘,俏生生的出現在蘇御面前,雙手背在身后,只是看了蘇御一眼,便羞赧的垂下頭去,腳尖在地面上來回搓動著。
她身上穿著質樸的布衣,卻掩飾不了她出塵的不俗美態。
不是吧大姐?我都蒙著面呢,你害羞個毛啊?
“沒.......沒有,尚兄和石兄其實挺不錯的,”蘇御有點底虛,生怕對方也給自己來那么一下子。
王師姐抬起頭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蘇御,一臉期盼道:
“秦兄可以摘下面罩,讓我瞧瞧你的模樣嗎?”
我擦,這可怎么辦?尚懷玉可是提醒過自己,他的這位王師姐特別厭惡長相英俊的男子。
就我這模樣,一旦讓這個暴力狂看到,一頓毒打是少不的。
“不好意思,我前年遭遇一場大火,容貌已毀,不敢摘下頭套,怕嚇著王師姐。”
“毀容了?”
王師姐臉上的表情來了一個一把八十度大轉彎,臉色轉寒道:“這么說你是一個丑八怪嘍?”
蘇御道:“正是!”
王師姐秀眉一擰,抬腳踢向蘇御。
對方沒下重手,所以被蘇御完美的避開了,“師姐別動手啊,我可沒招惹你啊?”
王師姐呵呵冷笑道:“長的丑就是招惹到我了。”
說完,她冷哼一聲,返回了其中一座石屋。
好險好險,人家明顯手下留情了。
不對啊,到底她是喜歡長的英俊的,還是喜歡長的丑的呢?我該信誰?
話說,那對師兄弟怎么還沒上來呢?蘇御趕忙下山查看兩人情況。
這一看,他徹底懵了。
兩人受的傷很重,重到躺在地上都已經起不來的那種,不是吧?同室操戈下這么重的手?
怪不得這倆人這么畏懼這位王師姐呢,太狠了這也。
蘇御上去扶起尚懷玉,皺眉道:“接下來怎么辦?你倆還能去哪?我把你們送過去。”
尚懷玉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既然挨了師姐一腳,那我就沒事了,把我們倆帶回山上去吧。”
“你確定?”蘇御道。
“非常確定!”
這可是你說的,再挨打可不關我的事了,蘇御將兩人背回山上,放進臨時搭建的帳篷中,
半夜的時候,尚懷玉直喊肚子餓,讓蘇御給他弄點吃的,
“我說尚兄,人家六七境的修士就辟谷了,你都十一境了,一頓不吃能咋地?”
尚懷玉沒臉沒皮道:“一頓不吃餓得慌。”
蘇御無奈了,只好又從乾坤袖里取出一點酒菜擺上桌子,沒好氣道:
“要不要我扶你倆起來?”
“不用了,我能行,”尚懷玉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鼻血,拿起筷子就吃。
而石師兄顯然受傷更重,幾次起到半中間,又給摔回去了。
蘇御搖了搖頭,上前把這位十一境玉璞老大哥扶起來,再把筷子交到他手上。
這叫什么事啊?兩個玉璞境,跟兩個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年人似的。
蘇御坐在邊上,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吃人的嘴短,尚懷玉這次還算老實,基本上蘇御問什么就答什么。
石師兄叫石沐希,兩百多歲高齡,比尚懷玉小了一百多歲,但是入門早。
王師姐叫王冰心,四百多歲高齡,玉璞境大劍仙。
至于其他幾個師兄弟中,樓主趙玉京年齡最小,才九十歲,入門也最晚,但卻是境界最高的,所以被另外六個推舉為景燭樓主。
沒想到他們哥七個,還挺民主的,竟然是投票選出來的樓主。
“我說尚兄,你不是說經常有外來人幫著來殺妖嗎?怎么到現在我都沒見到一個?”
尚懷玉吧唧著嘴道:“因為我們不讓他們再過來了,馮師兄就在南邊攔路呢,不讓任何人再往北走了,咦?你沒遇到馮師兄嗎?”
蘇御搖了搖頭:“還真沒有,那你們為什么不讓別人過來幫忙呢?多一個人不是多一份力嗎?”
石師兄開口道:“來了也是找死,來干嘛?”
蘇御愣住了,你這話說的,我竟無言以對。
“別聽他的,”尚懷玉道:“主要是因為我們師兄妹幾個也打算撤了,這里我們不打算再守了,替你們太平洲守了幾十年,折損太大,繼續呆下去,只怕景燭樓這一脈,就要葬送在我們手里了。”
“不守了?你們要走?”蘇御驚訝道。
石師兄冷笑道:“你是不是會說:那你們走了,妖族大軍南下百姓生靈涂炭,那可怎么辦啊?你們千萬不能走啊。”
蘇御搖了搖頭:“我可沒這么想。”
石師兄道:
“我們這一脈損失太大了,樓主羽化,同門幾位長輩先后戰死,剩下的早已人心渙散,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我們七個,
幾十年來,來這里幫忙除妖的大多都是些不入流的修士和武者,境界不高但卻讓人心生敬佩,而你們太平洲的那些玉璞仙人,一個個都跟縮頭烏龜似的,令人不齒。”
“所以我們七個也盤算好了,我們終究是外來人,太平洲還得你們自己去守。”
“所以.......”蘇御問道:“你們要回去了?”
“那倒不會,”尚懷玉解釋道:“當年師尊他老人家將景燭樓搬來太平洲,就已經扎了根,與我們而言,太平洲也算半個家鄉,接下來我們師兄妹七人會云游四方,瞧瞧你們這些本土修士,會怎么阻止妖族南下。”
這時,神出鬼沒的王師姐也在一旁坐下,手指一動,以靈氣顯化出一雙筷子,夾起一塊臭豆腐送進口中咀嚼著:
“你應該是我們見到的最后一個外來修士了,等到小師妹確定了景燭樓新址,我們就要走了。”
尚懷玉嬉皮笑臉的看向師姐,道:“王師姐打算去哪里逛逛?”
王冰心皺眉想了想,“聽說南邊的大秦王朝,有個法家的家伙在那里,我想去會一會他。”
尚懷玉又看向石師兄,“師兄你呢?”
石沐希道:“四處流浪,隨遇而安。”
尚懷玉又看向蘇御:“秦兄你呢?”
“我?我肯定是回家啊,”蘇御道。
尚懷玉嘿嘿道:“好歹相識一場,秦兄是哪里人?說不定我們哪天路過,找你蹭頓飯吃。”
“我啊?我是大夏王朝割鹿洲人士。”
“具體一點。”
“割鹿洲英烈城。”
“再具體一點。”
“扁擔巷第四排第二個院子,就是我家,”蘇御隨口胡扯道。
石師兄抬手左手,掐指一算,道:“英烈城沒有扁擔巷。”
我擦,你還會算這個?蘇御硬著頭皮道:“真的是扁擔巷。”
“哈哈,”尚懷玉捧腹大笑道:“這位秦兄也真是吾輩中人,自打認識他到現在,嘴里沒說過一句實話。”
蘇御一愣,頓覺遍體生寒。
尚懷玉指著自己眼睛道:“秦兄以望氣術窺探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會望氣術呢?”
這特么,這小子一直在裝傻?蘇御呵呵道:“有些個人隱私,我不想告訴你們,也很正常吧?”
王冰心眉頭一皺,看向尚懷玉道:“你還看出他點什么?”
尚懷玉笑了笑:“秦兄身上有咱們玉清一脈的道蘊留存,卻又身負儒家浩然氣,真是奇怪。”
“啊?”石師兄張大嘴巴道:“這么說他是自己人?”
說完,石師兄又開始掐起指頭來了,
大哥你別掐了,我特么心虛了,我要是知道你還有這一手,說什么我都不來了。
蘇御萬念俱灰,這要讓他掐出來自己和初墨的來歷,豈不是羊入虎口?
只見石師兄先是流鼻血,接著七竅流血,最后“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血來,直接昏過去了。
尚懷玉臉上一陣抽搐:“石師兄竟然都算不出秦兄的來歷?”
王冰心雙目一瞇,直視蘇御道:“你不說清楚,今天你是走不了了。”
蘇御心叫完蛋,不過隨著他靈機一動,瞬間想到怎么應付他們了。
只見他抬手在空處畫出一張符箓,然后揮袖打散,看向瞠目結舌的兩人笑道:
“祖傳的道門符箓之法,見笑了。”
尚懷玉臉色僵硬的看向王師姐:“他在說謊,不是祖傳的,但掌教祖師的敕令做不得假,他........他是咱們的師叔。”
王冰心目瞪口呆的點了點頭,趕忙起身行禮:“景燭樓王冰心,拜見小師叔。”
師叔?這輩分亂了啊,蘇御趕忙道:
“我不是你們的師叔,你們真的認錯人了。”
尚懷玉也起身道:“怪不得石師兄都算不出秦兄來歷,原來你竟然是掌教祖師的親傳弟子,景燭樓尚懷玉,見過小師叔。”
蘇御呆住了........此情此景,我該如何是好?
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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