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矩,楚冬沒有急于攻城,后撤二十里,雷打不動選擇晚上六點扎營休息,既然封羅做出了收縮的決定,那他們肯定有自己的依仗,急也急不來,獸主的剩下兩個骨頭都在皇城之內,這皇城還必須得破。
夜里,城內燈火通明,因為人多所以亂象不斷,各種防御工事也在緊鑼密鼓的修筑,但他們依然沒有任何出城奇襲的征兆,似乎想要固守在這里。
第二天晨起,坦克部隊先行開拔,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圍住了皇城,城內之人肉眼可見的恐懼,詭異的鋼鐵怪獸,尋常武者都只能破開一條口子,該如何戰勝?
跨越大洋,楚冬站在冬都家中默默注視著這一幕,在他的面前有足足三十多個監控畫面,其中最大的還是皇城城門那個方向。
他摩挲著下巴呢喃道:“看起來有恃無恐,可這種臨時堆砌的城墻,高不過三米,有任何防御效果嗎?”
智腦已經調用神宮算法暫時保護了衛星以支撐戰爭信息收集
目前需要維持神界大門常開、同時給衛星加載保護算法
神宮一號資源占用率已經達到34
在觀察過程中、智腦在這些臨時城墻中發現了一些特殊構造
楚冬的面前憑空出現了幾十張照片,在這些臨時城墻的墻頭上竟然有類似神龕的東西,每個神龕之前擺放著香案,像是在祭祀什么東西。
“那位神看來還是沒有徹底沉眠,就是不知道能力如何。”
之前獸主就警告過他,尋找肋骨時候有兩件事不能做,大肆屠戮百姓和殺皇族,都會提前驚醒對方,現在楚冬入侵雖然也死了不少人,但的確沒有屠戮百姓。m.y逼quge
他也得試探對方的底線,不過蘇醒也無所謂,楚冬還可以遠程跟他剛一剛,反正他本體不會有危險。
楚冬撥開面前無用的圖片,放大了正門口的視角,“先齊射一輪,看看效果。”
命令已下達
楚冬攻城也不講武德,什么都不說便直接開始攻擊,正門的千余輛坦克齊齊打出炮彈,若是能正常落地,起碼得死上幾千人。
可是這彈幕剛剛開始下落就被一層透明的屏障給擋了下來,所有的炮彈全部在半空中被引爆,煙塵四散,就連彈片都沒能傷害到下邊的人。
“這層膜、是什么?”
無法破解、屬于區域性規則
封羅即將化為無名神的神宮、其內部充斥著大量智腦目前無法破譯的高級規則
但無法破解不代表無敵
可用正常思路攻破、保護如此規模的城市需要龐大的能量
正在指揮物資部隊開始飽和式攻擊
四面八方的坦克紛紛開始炮擊,坦克之后還有各種炮兵,甚至還有導彈車,各種武器紛紛展開,戰爭里的彈藥是非常耗錢,但對于楚冬來說,這些彈藥的成本低的可憐。
漫天炮火如同天怒,各種爆炸在皇城四面八方出現,由于那層保護膜是弧形的,大部分爆炸的沖擊波都被卸掉了,所以它承受的攻擊沒有看起來的大。
但即使是這樣,那層半透明的膜也開始岌岌可危了。
皇城之中,鄧子博幾人依然還在指揮室,似乎從昨晚就未曾離開,生死存亡之際,休息已是奢侈。
明云走到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如此下去,就算是神廟也支撐不住,敵軍的攻擊手段遠比我等想象的多,必須破壞掉那些笨重的鐵車。”
武青大步走向城門口,“我去吧,此事非我莫屬,若我死于戰場,望各位善待我武家。”
“等等。”
武青回頭看向明云,眼中露出不解,“城主大人又有何吩咐,難道有比我更好的人選?鄧將軍雖力大無窮,但他上了戰場,怕是撐不了多久。”
武青的耐力與防御力絕非一般人可比,他能和紅顏一般把所有傷害分攤給自己的部下,尋常炮彈打中鄧子博,鄧子博也會無事,但他多少會有所消耗,可要是打到武青,一份炮彈的力量被分成幾萬份,那結果可能就是連防都破不了。
當初就連楚冬都沒能殺掉他,那種詭異的防御讓人為難。
“武將軍誤會了,此時的確非你莫屬,但這次神廟也會出力,神廟守衛會隨你一同出征,暗中伺機出手,同時神廟會強化你的武神軀,你一定會凱旋歸來。”
武青臉上的敵意退了幾分,“如果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你還是大祭司,那便借您吉言了,我這就去準備。”
對于明云放棄所有城市的決定,武青心存不滿,但此時不滿共臨大敵,不滿也只能壓抑。
十分鐘后,楚冬正在進行第五輪炮擊,皇城外圍的神龕已經塌了三分之一,如今抵抗是越來越困難,甚至開始有部分炮彈會落進城市之中,哀鴻遍野。
在這緊要關頭城外積聚的武者與軍隊迅速讓出了一條路,武青帶人沖了出來。
一路走來武青看到了被炮轟之人的慘狀,心中憤恨已是達到了極致,“受死吧!哈!”
武青獨自一人脫離大部隊,踩著殘影沖到了坦克部隊面前,一槍刺穿坦克的駕駛室,作戰這么久他們也大致看出了坦克的構造,在這種高手面前普通的坦克顯然是不太夠用。
可就在武青刺穿坦克的那一剎那,兩道淡紫色的光束同時到達,直接轟在了武青的身上,猛烈的爆炸把那輛坦克都轟成了碎片,而作為直接攻擊目標的武青卻毫發無損。
看到這一幕的楚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個防御力比他還要強悍,就算是現在的他也不敢承受死光炮的攻擊毫發無損,起碼得掉點皮然后再恢復。
“這人的防御力好像又增加了,之前受到致命攻擊時,他的部隊起碼會承受一定的傷害,可現在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影響。”
沒有真正的無敵、準備炮擊
狙擊手已就緒
一千多架直升機從四面八面匯聚而來,每架直升機上都有一個一品武者起步的士兵,他們手持兩米長特種狙擊槍,紛紛瞄準了自己的目標,武青只是一人,效率終究有限。
隨著智腦的指令上千狙擊槍同時開火,紛紛命中了武青身后的部隊,帶著恐怖貫穿力的子彈瞬間打碎這些人的頭盔,最后在他們的腦門上化為一塊金屬餅,但這些人的臉色并不好看,顯然也受到影響。
同時,各種炮彈紛紛抵達戰場,一時間濃煙四起,炮火紛飛,對于傾瀉火力這件事智腦從不吝嗇。
雖然煙塵遮蔽了視線,但對于智腦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困難,楚冬依然能透過監控看到一切。
武青身后的武家軍在這種攻擊下顯然受到了重創,每個人都是嘴角溢血,嘴唇發黑,這只軍隊怕是只有全部陣亡一條路。
用血肉之軀硬抗炮火洗禮,這對楚冬的感官是種不小的沖擊。
一輪炮火結束,武家軍也沖出煙塵來到了坦克部隊面前,這些人的沖鋒之力能刺穿坦克的鎧甲,雖然不如武青那般輕松,但對于內部駕駛員來說依然是個威脅。
很快楚冬這邊的戰損就開始不斷擴大,坦克笨拙的弱點被展現的淋漓盡致,無法后退,被近身之后就成了活靶子,空中的直升機還在傾瀉子彈與火炮,但城內時不時射出的暗箭讓直升機的輸出環境并不是那么輕松。
這些精密的機械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抗造,萬一被打穿引擎,只有機毀人亡的份。
武青戰力無雙,殺入坦克群中如入無人之境,槍出如龍,震碎一輛又一輛坦克,此時的他顯然已經殺紅了眼,屠戮這些外來者,他有使不完的力氣。
十幾道隱藏在暗處的死光炮突然襲擊,武青縱身一躍躲過炮擊,身下的寶馬當場被炸成了血霧,武青一咬牙雙手握槍猛地朝著地面砸了下去,肉眼可見的青色雷電擊穿大地,瞬間讓周圍的三輛坦克當場報廢。
“吾之故土,豈能踐踏!”
武青在坦克之間不斷閃爍,爆炸聲接連在坦克群中響起,由于速度過快智腦甚至都沒法用死光炮瞄準,只有狙擊手能遠程牽制。
好在智腦的運動計算依然靠譜,拇指長的子彈一顆又一顆的打在武青的后背上,每一次攻擊都讓武青的身體頓上一下,沒多久武青身上的鎧甲就已布滿了裂紋。
這次入侵最大的問題就是楚冬沒有準備武將,沒有人能牽制這三名武神軀,倒不是楚冬找不到,單純是不想,因為過于危險。
說實話這十二萬軍隊,全都覆滅在封羅,他都不心疼,但要是死幾個紅顏一流的高手,他真的會肉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武家軍的狀態在肉眼可見的變差,前前后后總共三萬五千人,全是騎兵,可僅僅十分鐘過去,這些人就全都成步兵,胯下的戰馬全部被炸成了碎肉。
除了武青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傷痕累累,身上的鎧甲早就成了碎片,身上只有染血的白色底衫,現在他們還能動全憑意志。
武青和自己的武家軍之間已經脫開了將近一公里,他殺的太猛太快,可他身后的人卻被炮火限制了腳步。
站在地上的他們甚至連普通坦克的外殼都不能刺穿,至此武家軍的自殺式沖鋒以楚冬毀滅七百輛坦克作為結局。
此時的武青狀態也是不佳,臉色蒼白,口中喘個不停,擊穿坦克的外殼需要不小的力氣,不是所有人都如同楚冬那般什么都是無限。
“武家兒郎,勇往直前!”
武青一聲高呼,長槍舉過頭頂一槍砸地,直接將面前的坦克一分為二,身為主將需為身后之后鼓舞士氣,哪怕很多招式都更為費力,但他也必須要用。
可就在這時,隨著某聲微不足道的炮火聲響起,三萬五千人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這些人就像是人肉炸彈一般,在最后一刻還炸掉了楚冬至少二百輛坦克,城門之前血流成河,可是竟連一具尸體都沒留下。
短短十分鐘,足足兩萬多枚炮彈,十萬多發子彈的炮火壓制,武家軍幾乎全部接下,未曾后退一步,就算是楚冬也不得不說一句服字。
武青突然僵在了原地,他甚至都沒有回頭便知道了發生何事,他握槍的右手甚至開始顫抖,他不理解為什么自己的武家軍會死,他從來都是以自身的狀態去判斷武家軍的狀態,此時他雖然疲累,可受傷不重,沒道理自己還活著,可武家軍卻全部死光。
有人把他和武家軍之間的聯系給切斷了,不然斷不可能如此。
他猛的回頭看向身后的城墻,明云正站在城頭上看著自己。
武青凄厲的喊道:“明云!你做的好事!”
這世上能做到這種事的,應該只有這位神廟的大祭司了,他直接放棄進攻,把手中的長槍對著明云擲了出去,長槍帶著青色流光突破音速,可明云只是扭了下頭便輕松的躲開了武青的長槍。
這一槍含怒而發,單單是凜冽的氣浪就打碎了明云臉上的鐵面具,面具之下竟是一張白嫩的臉頰,甚至有幾分稚嫩。
明云輕輕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她笑著說道:“武將軍,我說過要讓你的武神軀變強,但凡事總有代價,就算是我也不能憑空讓你再上一層樓。
你的武家軍,不會白死,陰陽生滅,加于汝身!”
明云抬起雙手,戰場上的血霧紛紛懸浮而起,最后朝著武青匯聚了過去,智腦當然不傻,第一時間調集大量炮火轟擊武青。
站在城頭上的明云咬了咬牙,一層護罩瞬間在武青身上出現,擋住了幾乎所有炮擊,漫天血霧眨眼間就全部進入了武清的體內,武青的氣息在肉眼可見的變強。
但武青卻并沒有繼續攻擊,反倒是朝著明云沖了過去,那速度、肉眼難辨。
武青來到城墻之上,一只手抓住了明云的脖子,旁邊的鄧子博和翁山蝶紛紛抓住了武青的胳膊,但他們卻發現自己此時竟無法撼動武青一分一毫。
“你、找死嗎?”
明云的脖子正在咯吱作響,但她的嘴角竟然還掛著淡淡的笑容,“武家三萬人,與這城中百萬相比,孰輕孰重?若是武將軍殺我能平復心中所怨,那便殺好了,這城還得靠武將軍來守啊。”
“武青,你冷靜!”
“對啊,大祭司不能死!”
武青猛的把明云甩到了地面上,地面上硬是被砸出了大量的裂縫,明云連著吐了三口血,可她依然在笑,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會死一樣。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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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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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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