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寒風撲面。
空氣仿佛突然凝固。
少女柔順如瀑的長發，在風雪中如水蕩漾。
那高挑美麗的身影站在那里，冰冷如霜。
洛飛連忙解釋：“嘉姐，別誤會。我只是說我們的性格，三觀，家庭背景，還有顏值，看起來都差不多，很適合生活在一起的。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不就是很好的證明嗎？你說呢？”
洛嘉嘉在原地定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繼續向前走去。
洛飛松了一口氣，暗罵自己真是嘴賤。
就算再想調節氣氛，也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吧，明知道洛大小姐開不起玩笑的。
他不敢再想美衣學姐的事情，也不敢再把這種煩惱告訴洛嘉嘉。
這個周六，他決定去找美衣學姐好好談一談。
還有一些事情，他沒有想通。
而現在，他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可能真要神經錯亂了。
出了小巷，兩人并肩在人行道上走著。
這種天氣，肯定是不能騎車的。
洛嘉嘉臉色不對，心情也不對。
洛飛覺得應該也是關于美衣學姐和南宮美驕的事情。
如果美衣學姐真的就是南宮美驕，那不僅僅是他，連洛嘉嘉，都虧欠對方太多。
他心里很清楚，洛大小姐最不喜歡虧欠人了。
可是該怎么還呢？
兩人默默地風雪中行走著，都沒有再說話。
到了學校門口時，洛飛方開口道：“洛嘉嘉，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永遠不會分開的，不管有什么困難，我們都會一起面對，對嗎？”
洛嘉嘉沒理他，徑直進了學校。
洛飛站在門口，看著她冷漠而孤寂的背影漸漸走遠，心頭突然有些悵然若失。
她不開心，他也不開心。
她離開了，他的心頭突然間空空落落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一舉一動，她一個眼神和背影，都開始在牽扯著他的心了呢？
哎……
他嘆了一口氣，走出了小巷。
風蘿給他發了消息和位置，在酒店門口等他。
等他過去時，風蘿正一手拿著熱氣騰騰的包子，一手拿著豆漿，在吃著早餐。
“吃了嗎？要不要來一個？”
風蘿把手里咬了一半的包子遞到了他的面前。
洛飛道：“吃了。”
風蘿把剩下的包子塞進了嘴里，含糊不清地道：“走吧，去停車場。”
洛飛跟在后面道：“你車子開出來了？”
風蘿使勁兒咽下了包子，喝了幾口豆漿，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當然啊，昨晚就開出來了，我那越野車可是經過改裝的四驅大馬力，今早我還找人裝了防滑鏈呢，應付這種路綽綽有余，沒有什么問題的。”
洛飛羨慕道：“你真有錢。”
風蘿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比不上你，收個生日禮物都能收快地皮。那可是京都的地皮啊，你要是拿去賣了，一輩子都不愁錢了。”
洛飛沉默了一下，道：“我已經拒絕了。”
風蘿聳了聳肩，看著他道：“說實話，那位清水大小姐到底跟你是什么關系？別再跟我說是什么朋友關系了，就算是親兄妹關系，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送塊地皮出來的。你肯定跟她有一腿，對嗎？是不是偷偷被人家包養了？”
洛飛想到昨晚那個人，想到曾經在晴川大學見到的那個人，想到第一次見面她就讓他給她捏腳，想到在學校她總是三番五次騷擾他，又想到她總是對他做一些變態而不可理喻的行為……
越想越覺得撥開云霧，豁然開朗。
如果美衣學姐真的就是那個鄰家女孩的話，那么她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更加順理成章解釋的通了。
其實他以前都有些懷疑。
美衣學姐說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她的妹妹。
但以美衣學姐的性格，如果她妹妹真的因為他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那么她肯定不會再委曲求全那樣對他的，更不會那么多年在暗處默默的保護他和洛嘉嘉。
以對方的性格，很可能會直接殺了他和洛嘉嘉，又怎么會一直保護他們，幫助他們呢？
在晴川大學時，她對他做了那么多親密甚至是變態的行為，這可不是一個正常的與他沒有任何關系，甚至恨他的大小姐能夠隨隨便便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就做出來的。
如今想來，疑點重重。
而如果她就是那個鄰家女孩南宮美驕的話，那么這些事情，就都解釋的通了。
但，還有一些事情，無法解釋。
那個在琴房彈琴的女孩，到底是誰呢？
身子的確是她的身子，但氣質，眼神，神態，都像是另外一個人。
難道這些東西都可以偽裝？
還有。
如果她的確就是南宮美驕的話，為何不直接對他說明，而非要費盡心思那樣做呢？
還有。
她應該真的有一個妹妹叫清水梨衣吧？
或許那個叫清水梨衣的女孩，跟他根本就不認識。
疑問太多。
所以洛飛決定這個周六去親自問問她，然后去醫院親眼看看那個叫清水梨衣的女孩。
“洛飛，怎么不說話？默認了嗎？那我可要向阿雪告狀了哦。”
風蘿打開了車門，調侃道。
洛飛上了副駕駛，看著她道：“阿雪又給你回消息了嗎？”
風蘿啟動了車子，搖了搖頭道：“沒有。”
洛飛心頭失望，想了想，看著她道：“風蘿，你是怎么是清水美衣的？”
風蘿輕踩油門熱著車道：“原來做任務時見過幾次，那位大小姐脾氣很臭，大家都懶得理她。當然，她也從來不準主動跟我們說話。”
洛飛目光閃了閃，道：“那昨晚……你有沒有覺得她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風蘿想了想，道：“脾氣更大了，胸部似乎也更大了，屁股……”
“風蘿，我是問你有沒有覺得她其實是另一個人，而不是原來那個清水美衣？”
洛飛打斷了她的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風蘿聞言一愣，滿臉疑惑地看著他道：“什么意思？”
洛飛道：“她可能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妹妹，所以我想問一下，你覺得她昨晚跟之前，有沒有太大的區別？”
風蘿愣了愣，仔細回憶了一下，道：“沒什么太大的區別，我可以肯定，昨晚那個人，就是我以前見過的清水美衣。洛飛，你不會在懷疑，昨晚那個清水大小姐，其實是她雙胞胎妹妹吧？”
洛飛沉默下來。
既然連這金發蘿莉都這樣說，那么昨晚的人，絕對不是另一個人假扮的了。
如果洛嘉嘉真的沒有看錯的話，那么，他之前認識的美衣學姐，其實就是那個鄰家女孩，南宮美驕！
“某人越來越渣了呢，竟然連雙胞胎妹妹都出來了。”
風蘿繼續吐槽。
車子熱了一會兒，緩緩駛離了停車場。
洛飛思考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給美衣學姐發了消息：學姐，你猜我的初吻給誰了？
根據那頁日記得知，他的初吻應該被南宮美驕給強行奪去了。
如果美衣學姐就是南宮美驕的話，她肯定記得。
消息很快回復過來。
清水美衣：給你姐姐了嗎？
洛飛：學姐，別開洛嘉嘉的玩笑，我的初吻其實在高中時就給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我到現在一直都念念不忘
清水美衣：誰？
洛飛：一個很漂亮很文靜的女孩，叫張倩倩
當然是編的。
嗎？那你現在跟她還有聯系嗎？
洛飛：前幾天聯系上她了，她剛好也在京都，我們約好這個周末見面。所以，美衣學姐，抱歉，周六的晚上我不能去找你了。畢竟她奪去了我的第一次，我要好好跟她聊聊
清水美衣：呵呵
洛飛：學姐，呵呵是什么意思？
清水美衣：呵呵的意思就是，你又在犯賤。你高中的每一個同學本小姐都知道，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張倩倩的
洛飛：學姐為何要調查我的同學？
清水美衣：本小姐愿意！你管得著？
洛飛：學姐，我記錯名字了，她不叫張倩倩，我剛剛又看了一下，她叫張悅
清水美衣：張悅是二三班的，坐在第三排右邊第一個位置，她經常在背后嘲笑你，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針對你，你給她寫了“對不起”三個字，她以為你向她表白，結果被你耍了。你確定，你的初吻給了她？
洛飛：學姐，你好可怕！我每天放幾個屁，你是不是都知道？
清水美衣：你突然跟我說你的初吻，是什么意思？
洛飛：學姐愿意與我坦誠相見嗎？
清水美衣：周六晚上，如你所愿，到時候本小姐會少穿一點的
洛飛：學姐，我說的是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再互相欺騙，不是學姐想的那個意思
清水美衣：本小姐就是個意思，你覺得本小姐想的是什么意思？
洛飛：學姐，那我直說了，希望你不要再騙我了，其實我都知道了
清水美衣：知道什么？
洛飛：我的初吻其實是被你奪走了，你承不承認？
嗎？那本小姐是不是很榮幸啊？那你處男之身，是不是也要給本小姐？
洛飛：學姐，我的初吻是在初中時，被你強行奪走的
發出這條消息，他的心弦緊繃起來。
消息很快回復過來。
在夢里嗎？
洛飛：是被南宮美驕奪走的
清水美衣：那就是你的初吻嗎？梨衣跟我說過，我也看過她的日記，其實那個時候，她才是獵物吧？
洛飛：學姐，美驕的日記呢？我能看看嗎？
清水美衣：怎么？把關于她的事情都忘記的一干二凈了嗎？既然如此，那你就不配再次擁有那段記憶
洛飛：我沒忘記
清水美衣：那你說說，梨衣的生日是哪天？我留給你的銀行卡，你為什么沒有用？
洛飛：我自己有錢，不會用她的錢
清水美衣：那里面就是你的錢，你曾經賣給我的妖丹，我賣了600萬，我們對半分，所以卡里給你存了300萬
洛飛懵了：學姐，你原來才給我2000，是故意騙我的？
清水美衣：本小姐只是在幫你存錢，最后不是都給你了嗎？你取得出來嗎？
洛飛：“……”
清水美衣：所以，你是真的忘記梨衣的生日了，對嗎？
洛飛：學姐，我沒必要記得她的生日
清水美衣：你有種就再說一遍！
洛飛：學姐，我沒必要記得她的生日！我根本就不認識她！而她，也根本就不認識我！
消息發出后，過了許久，才回復過來。
清水美衣：你什么意思？腦子被你姐姐打壞掉了，還是想死了？
洛飛：我只想學姐告訴我實話，你到底是誰？
清水美衣：本小姐你的美衣女王！是你效忠的主子！是你跪舔的女神！記住了嗎？
洛飛：不是南宮美驕嗎？
清水美衣：你是不是有病？
洛飛：我沒病。學姐，我懷疑你有病。為什么要這樣瞞著我，耍我呢？
清水美衣：我怎么瞞你了，怎么耍你了？
洛飛：你是清水美衣，清水美衣就是南宮美驕，我以前的鄰居，那個叫南宮美驕的女孩，就是你！
清水美衣：？？？洛飛，你真受刺激了？南宮美驕是梨衣原來用過的名字，她是我的妹妹，同父同母的妹妹，她現在還在醫院昏迷著，是你害的。你現在竟然說我是她，你竟然說你根本就不認識她，你還是個人嗎？
洛飛看著這條消息，感受著她的憤怒，突然對之前的猜測，又有些動搖了。
這一切的猜測，都是建立在洛嘉嘉沒有認錯人的基礎上。
他并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
如果洛嘉嘉認錯了呢？
或者，其實她們姐妹兩人長的一模一樣呢？
洛飛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又編輯了消息：學姐，別生氣，我想問一下，梨衣跟你是雙胞胎姐妹嗎？
洛飛：長的一模一樣嗎？
清水美衣：當然一模一樣
洛飛：那周六，我想去醫院看看，可以嗎？
清水美衣：你不是你認識她嗎？
洛飛：學姐，我想去看看
清水美衣：可以，不過你要當著她的面，給她道歉
洛飛：好
美衣學姐竟然答應的如此痛快，他突然更加動搖了。
難道洛嘉嘉真的認錯了？
如果真的是雙胞胎姐妹，長的一模一樣的話，這么多年沒見了，的確有可能認錯。
消息又回復過來。
清水美衣：還有，你要當著她的面，跪在地上，舔本小姐的腳
洛飛：學姐，為什么？
清水美衣：因為你侮辱了本小姐！你竟然會以為本小姐是那個對你念念不忘的笨蛋！
洛飛：學姐，我現在腦子有些亂，不聊了
清水苑。
某間別墅，昏暗的房間里。
清水美衣躺在床上，目光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
許久后，她翻開了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里面傳來了一個女人有些沙啞的聲音：“美衣，有事嗎？”
清水美衣低聲道：“梨衣還好嗎？”
“挺好。”
“還沒有醒嗎？”
“沒。”
清水美衣猶豫了一下，道：“這個周六，洛飛要去醫院看她。”
電話里的女人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想讓我怎么說？”
清水美衣沉默著，沒有回答。
女人的聲音變得稍稍柔和：“你怎么樣了？又犯病了嗎？”
清水美衣低聲道：“沒有，從那里回來以后就沒有了。”
女人又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美衣，不要再有心理負擔了，梨衣會沒事的，她也不會怪你的。人生就只有這短短數十年，過去的就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吧，相信等梨衣醒來，她也會為你高興的。”
清水美衣拿著電話，沒有再說話。
“我也不怪你了。”
女人說完，掛了電話。
清水美衣在黑暗中靜靜地躺著，眼角有淚水悄然滑落。
窗外，雪花無聲飄揚。
記憶里的冬天，沒有這么大的雪。
“轟——”
郊外的路面，沒有人鏟雪。
積雪被各種行人車輛碾壓成了冰塊，光溜溜的覆蓋在公路表面，成了冰路。
越野車在路上轟鳴著，緩慢地前進。
要不是有防滑鏈，車上的兩人早已滑進了溝里。
一路上看到太多在路上拋錨和摔進溝里的車輛。
風蘿開的小心翼翼，話也不敢說了。
好不容易才推開厚厚的積雪，開辟出了一條路，開進路邊破舊的停車場。
停車場里的其他車輛，早已變成了一堆堆大的雪垛，看不出了半點輪廓。
這幾天肯定是沒法出來了。
下了車，風蘿很得意地道：“幸好我的越野車性能好，還提前安裝了防滑鏈，而且我的車技也很牛，不然肯定也像路上那些車一樣走不了了。”
洛飛適時地稱贊了一句：“你真厲害。”
風蘿看向他道：“洛飛，你有駕照嗎？”
洛飛搖了搖頭，道：“沒去考。”
風蘿把兩只小手放進了口袋里，跟在他后面，踩著他的腳印走：“趕緊去考一個吧，以后做任務隨時都要開車，而且聽說學院里有各種車，我們都可以開。你一個大男生，連車都不會開，你好意思嗎？”
洛飛沒說話。
如果擱在以前，他肯定會說，我又買不起車，干嘛要考駕照呢。
但現在，他覺得他有能力買車。
而且美衣學姐說了，那張黑卡里有三百萬塊錢是他賣妖丹所得，那是他的錢，他可以用。
不過要知道密碼才行。
說實話，他以前覺得這種天氣走路挺好。
但是自從坐了車以后才發現，里面真暖和，真舒服，比走路好了太多。
如果他也可以買輛車，每天早上送洛嘉嘉去上學，每天晚上跟洛嘉嘉一起回家，那幸福指數應該會提升不少吧？
畢竟學校離家那么遠，洛嘉嘉每晚還要步行過來等他放學，然后又步行或者坐單車跟他一起回家，是真的辛苦。
冬天冷，夏天曬，很難受的。
昨晚他就已經想通了。
他得多賺錢，多改善一下兩人的生活。
等以后班長回來了，他還要買大房子，讓班長和洛嘉嘉都住的舒舒服服呢。
“風蘿，哪里可以考駕照？我有時間去考一個。”
“駕校啊，到處都是駕校。”
風蘿道：“等天氣好了，我先教你開開我的車，這樣你去駕校后，也不用太浪費時間了，很快就可以考過的。你是不知道，考駕照可難了，比實際在路上開車可難多了，一不小心就掛掉了，比高考還可怕。”
“算了，我到時候去駕校練車，你車那么好，我怕給你撞壞了。”
“小看我的車了不是？我的車可是經過高度改裝了的，很硬的，撞不壞的。而且我也沒有那么小氣，撞壞了修就是了。不過一開始就拿我的車來練手，的確不太好，我這車動力太強悍，你要是熟練了，又去駕校練，肯定會不適應，可能還會出事。”
“風蘿，你知道哪里的駕校人少，拿證快嗎？”
“這可難倒我了，我也才來京都不久，哪里知道。不過別擔心，我去學校問問其他人。對了，你跟那個明月江楓關系不是不錯嘛，你可以去問問他。他可是明月家的公子，說不定家里的產業也有駕校呢。”
“好吧，去學校問問他。”
兩人說著話，走進了通往山上的小路。
這條小路幾乎很少有人經過。
路上積雪很深，要不是洛飛在前面開路，風蘿估計兩條腿都要淹沒進去。
“要不是不能隨便在山下動用覺醒技能，我就想飛過去了。”
風蘿嘟嚷道。
洛飛在前面道：“附近可能會有人看到，你要是飛起來，會造成騷亂的。畢竟普通人并不知道這里是覺醒者學院，而且整天看新聞，估計都被那些妖魔古怪嚇到了。到時候把你當成妖怪就不好了。”
風蘿道：“對了，昨天我在酒店房間看了一條大新聞，說海神古國突然出現了，從海底浮現出來了，不過四周似乎設有很強大的禁制，周圍的船只都被巨浪掀走，靠近不了，連飛機都不能從上面飛了。附近的國家都嚇的在全世界召集強大的覺醒者雇傭團，過去除妖，幫他們守護海域。”
“海神古國？妖國？”
洛飛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去做任務，遇到的那塊墓碑和鼠王墓。
那只狂暴鼠王還給了他一把匕首，讓他交給一名叫九夜姬的女子。
“會不會跟占領襄市的那些妖魔有關？”
他突然問道。
風蘿道：“誰知道呢，也許吧。據說海神古國已經消失數千年了，聽說原來是一個很強大的妖國，上面有各種強大的妖怪，最后被人類覺醒者聯手絞殺，整個國家和陸地都消失了。沒想到現在又突然出現了，要是真與襄市那些妖魔有關，那咱們的國家麻煩就大了。”
洛飛道：“它們是來報仇的？”
風蘿道：“估計是。”
兩人來到山腳下。
涼亭中，那名頭發花白的老者，依舊穿著單薄的長袍，在那里旁若無人地拉著二胡，風雪無阻。
風蘿忍不住大聲問道：“前輩，你不冷嗎？”
老人仿若未聞，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二胡聲中。
風蘿沒敢再多說，走上了臺階，低聲道：“洛飛，告訴你，這里每個人都不能小覷。就連學院里掃垃圾的大爺，食堂里做飯的大媽，可能都是覺醒者呢。大家都說咱們學院臥虎藏龍，有很多高手呢。”
洛飛笑道：“難怪上次看到你對掃地的大爺那么客氣，還用風技能幫他掃地呢。”
“我那是想打聽一下學校后山的事情。”
長長的臺階上，只有很少的腳印。
看來學院里走讀的學生，除了他們兩人，并沒有幾個。
學校門口的積雪也沒有人清掃，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看著像是無人居住一般。
山林中偶爾響起幾聲鳥叫，聽著空寂荒涼。
兩人進了學校，走在被積雪覆蓋的青石板上，突然聽到了一陣古老而悠揚的鐘聲。
似乎從后山傳來。
風蘿目光一亮，猜測道：“今天可能有高年級的學生在后山比試呢。可惜，我們沒有資格過去看。”
洛飛看了一眼后山的方向，隱約可以看到高處的空氣中有氣流波動。
因為那些飄落的雪花，紛紛離開了原來的降落軌道。
進了教室，其他同學都已經來了。
走讀來晚點沒關系。
只要不是十點來，老師一般都不會說什么。
洛飛在座位上坐下，打開抽屜，準備拿出課本，卻突然發現抽屜里放著一個小小的蛋糕。
在蛋糕的下面，還放著一張卡片。
他愣了一下，把卡片拿了起來，看向了上面的留言。
上面只有四個字：生日快樂。
他又看向了那個小蛋糕。
蛋糕的表面，也用奶油寫著“生日快樂”幾個字。
但最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想你的某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