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
班長的語氣有些急促，并未多說什么。
洛飛也沒有多問，立刻起床。
這個時候，語氣浪費時間詢問原因，不如抓緊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班長向來沉穩，突然這么晚給他打電話，而且從語氣來看，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他快速穿上外套，打開了房門。
這時，才想起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童顏顏已經坐了起來，在黑暗中睜大眼睛看著他，待他打開房門準備離開時，方驚醒過來，開口道：“洛飛同學，是班長嗎？”
她聽到聲音了。
“是的，班長那里急事，我必須過去，你自己睡。”
洛飛在門口穿上了鞋子。
童顏顏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拿起手機道：“洛飛同學，你等下，我讓韓伯送你。”
洛飛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好，麻煩你了。”
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打車很不方便，如果能夠節省時間的話，自然最好。
他不喜歡麻煩別人，但今晚的情況很特殊。
而且他剛幫這位童大小姐驅除了噩夢，并未要任何報酬，讓她家司機免費送一下，并不過分。
電話很快接通。
“韓伯，你睡了嗎？洛飛同學突然有事，你可以開車送他一下嗎？”
“謝謝，謝謝韓伯。”
童顏顏掛了電話，看向了門口的少年道：“洛飛同學快下去吧，韓伯已經去開車了。”
“謝謝。”
洛飛正要離開，見她大眼睛依依不舍地看著自己，臉頰上滿是依戀和難過，雖然隱藏在黑暗中，卻看得很清晰。
“顏顏，沒事的，你一個人可以睡的。今晚和以后，你都不會再做之前那樣的噩夢了，勇敢一些！”
說完，他立刻關上房門，快步離開。
聽著腳步聲快速遠去，童顏顏呆呆地坐在黑暗中，怔了半晌，方喃喃地道：“不，洛飛同學，我一個人……不，不可以睡的……”
她低下頭，看著床邊地上翻開的被子，看了一會兒，忽地紅著臉，爬了下去，鉆進了被子里，躺了下來。
被子里還殘留著他的余溫與味道，她緊緊裹在身上，閉上了眼睛。
沒關系，洛飛同學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今晚，她將做個好夢，與洛飛同學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一起……親吻的好夢。
“麻煩您，韓伯。”
洛飛出了花園，那輛黑色轎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上車后，他立刻歉意地道謝。
“沒事的。”
轎車快速駛來了別墅，在黑暗中奔馳著。
但洛飛懷著忐忑的心思到達清水小巷時，方向整個小巷里，停滿了陌生的車輛。
特別是第一個小區的門口，幾乎被堵死了。
他心頭頓時一沉。
轎車在小巷口停下，暮千雪早已在巷口等著他了。
從掛掉電話開始，她就在這里等著了。
這少女穿著牛仔褲，白色針織衫，長發披散在身后，在夜晚的秋風中亭亭玉立，臉上看不出其他表情。
洛飛對司機道一聲謝，下了車，快步走了過去。
“別急，應該沒事。”
暮千雪見他臉色凝重，先開口安慰了一句，然后解釋道：“今晚有四名覺醒者，突然在你們小區失蹤，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現在分部和總部都派來了很多覺醒者，以及一些政府部門的人，開始在整個小區挨家挨戶尋找。你知道的，有些覺醒者脾氣不好，那些住戶被三更半夜吵醒，脾氣也不好，發生了很多矛盾。你姐姐一個人在家，我怕她被檢查時不愿意開門，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打電話催你回來了。”
洛飛一邊向著小區快步走去，一邊道：“那四名覺醒者是怎么被發現在小區失蹤的？”
暮千雪道：“門口裝的有攝像頭，但小區里的攝像頭壞掉了。從監控里只能看到那四名覺醒者進去，然后就消失了。”
“會不會從其他地方跳出去了呢？”
“不會，四周都有攝像頭，而且已經聯系不到他們了。”
洛飛心頭一沉，加快了腳步，道：“是那名邪惡覺醒者又來小區了嗎？”
“大家都這樣懷疑，所以才出動了很多覺醒者。”
暮千雪跟在他的身后來到小區門口。
門口有兩名高大的男子把守，正要伸手阻止時，暮千雪拿出了一張證件道：“覺醒部襄市分部女王隊的隊長，這是我的成員。”
兩人看了一眼證件，然后放行。
洛飛快步進了小區，走進了6號樓。
暮千雪跟著進了樓棟，在臺階前停了下來，道：“這棟樓應該還沒有人過來檢查，不過應該快了，你回家跟你姐姐說一聲，就是例行檢查，沒什么大事。”
洛飛走上臺階，轉過頭看著她道：“班長不一起上去嗎？”
暮千雪目光亮了亮，道：“可以嗎？”
洛飛看著她那小心翼翼帶著一絲期盼的眼神，想到這幾晚路燈下她那啃著面包的孤獨身影，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女孩，道：“當然可以。”
暮千雪臉上露出了微笑。
兩人一起上了樓，在五樓停了下來。
洛飛站在門口頓了幾秒，聽了一下里面的動靜，然后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在門口換了鞋子，他走到了洛嘉嘉的房間門口。
暮千雪站在門口，看著地上擺在兩雙男生和女生的鞋子，一樣的運動鞋，一樣的已經磨破了皮，但靠在一起，整整齊齊，那么和諧。
“班長，不用換鞋子，或者換我的，鞋柜里還有。”
洛飛看她站在門口不動，又連忙走了過去，打開了鞋柜，拿出了自己的拖鞋，頓了頓，又把拖鞋放回了鞋柜，道：“不用換，我會拖地的。”
暮千雪看著他道：“嫌棄我？”
洛飛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怕班長嫌棄我，我拖鞋鞋底斷了，穿著不舒服。”
暮千雪看向了鞋柜里的女生拖鞋。
洛飛直接關了鞋柜，道：“洛嘉嘉的不行，誰都不能穿。”
暮千雪看著他眼中的神情，愣了愣，沒再說話，直接走了進去。
洛飛走到洛嘉嘉的門口，抬起手輕輕敲門。
敲了幾聲后，方輕聲喊道：“洛嘉嘉……”
里面沒有回應。
他又抬手敲著門，輕聲喊了一聲。
暮千雪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和溫柔的目光。
“干嘛？”
里面終于傳來了回應，一個冷漠的像是陌生人的聲音。
暮千雪的目光，看向了房門。
“你穿好衣服，開下門，一會兒有人要來檢查。就是普通的檢查，不過可能有些吵鬧，你把房間里的和陽臺上的……內衣什么的，都收起來。”
洛飛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道。
暮千雪又看了一眼他臉上的表情，然后移開，看向了整個房子，又看向了他的房間。
房門沒有關閉，可以看到里面的床，墻壁。
簡簡單單，甚至連一副圖畫都沒有貼。
過了片刻，房門打開，
暮千雪的目光看了過去。
依舊是那道令她和令所有人都過目難忘的身影，高挑窈窕，穿著最簡單的衣服，有著最完美的面孔和身材，明明很冷漠，卻散發著令人著迷和挪不開視線的氣質。
洛嘉嘉的目光也看向了她。
暮千雪連忙上前道：“嘉嘉姐，今晚這座小區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待會兒，會有人過來檢查，就是隨便檢查一些，不用擔心。”
洛嘉嘉沒有回話，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多鐘，然后又看向了門口的洛飛，面無表情道：“在外面睡了，又帶回家睡嗎？”
洛飛：“……”
暮千雪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似乎沒有聽懂她在說什么。
洛飛不想再解釋，或者說已經放棄了解釋。
因為他發現這件事沒法對這倔強的丫頭解釋，無論怎么解釋，她就是不聽。
“我跟班長剛剛在小區外遇到，她也是這次檢查的人員，所以我先帶她上來，免得一會兒突然有陌生人要進來，嚇到你了。”
雖說不解釋，但還是提了一下他與班長是剛剛相遇，并非是在外面睡了。
“需要我出去嗎？”
洛嘉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洛飛道：“不用，我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們就是隨便檢查一下就會離開。”
洛嘉嘉道：“我是說，我會打擾你和你的班長睡覺嗎？”
洛飛：“……”
暮千雪愣了一下，總算聽明白了，臉頰微微一紅道：“嘉嘉姐，我和洛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同學關系和朋友關系，我們之間……沒有睡覺。”
她本來下意識地想要說“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又發現這個詞語實在有些不太清白和干凈，只得改口。
洛嘉嘉面無表情，沒有理她，也沒有再說話，直接關上了房門。
洛飛轉頭看向班長，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暮千雪有些尷尬，指了指他的房間道：“可以進去看看嗎？”
“當然。”
洛飛的房間并沒有什么秘密。
暮千雪走了進去，目光在房間里的每個地方都停留了一下，認認真真地看完了整個房間，然后走到書桌前，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翻看著。
正要說話時，突然從書頁里掉落了一張紙。
她立刻伸手接住，看了一眼，頓時一愣，上面的筆跡有些幼稚，用藍色的圓珠筆，洋洋灑灑了寫著一大段話。
從標題來看，竟然是一頁日記，像是被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日期是……五年前。
五年前，洛飛才十一歲吧。
標題是：我臟了。
暮千雪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和好奇，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客廳收拾東西的身影，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心頭的好奇，往下看了起來。
“完了，我完了，我的第一次沒有了，我被南宮美驕那個壞丫頭親了。她用棒棒糖把我騙到了學校的墻角，趁機把我按在墻上，強行親了我，還拍了照，威脅我，讓以后每天也像跪舔長腿小兔子那樣，跪舔她。我哭著說我臟了，我再也不是一個干凈的男生了，她嘲笑說，沒關系的，以后我娶你，然后又趁機咬了我的嘴巴，把我咬流血了，還威脅我說以后不準別人碰我，說我是她的。我要不要跟長腿小兔子告狀呢？長腿小兔子肯定會為我做主，把她揍哭鼻子的，但在那之前，應該會先揍我……今天就發生了這些，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在十一歲這個夏天，知了在叫蝴蝶在飛的操場上，被一個壞女生給弄臟了……”
暮千雪看著這段文字，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她連忙把這張紙重新塞進了書頁，隨手翻了一下，放回到了遠處。
“房間需要收拾嗎？待會兒會不會連衣柜也要檢查？”
洛飛走進房間問道。
暮千雪忍著笑，轉過身盯著他看了幾眼，特別是嘴唇，道：“沒必要收拾，衣柜肯定時要檢查的，衣服什么的估計也要檢查，不過就算看到了，也沒什么的。”
洛飛見她神情有些古怪，也沒有多想，突然想到洛嘉嘉的衣柜，連忙道：“班長，覺醒部派了很多人來搜查，應該有女生吧？”
暮千雪點了點頭道：“當然有，而且還很多。”
隨即笑道：“怎么，想要認識其他女生嗎？我倒是認識幾個停漂亮的女生，要不要我給你介紹？”
洛飛沒理她的調侃，一臉嚴肅道：“待會兒只能女生進洛嘉嘉的房間檢查，我不可能讓男生進去亂看亂翻的。”
暮千雪臉上的笑容微斂，道：“好，我會跟他們說的。”
洛飛這才松了一口氣，道：“班長要喝水嗎？不過我家沒有一次性杯子，你要是喝的話，就用我的杯子。”
暮千雪挑了挑眉道：“不可以用你姐姐的杯子嗎？”
“想都別想。”
洛飛轉身離開，從客廳桌子上拿了自己的被子，在水龍頭下洗了好幾遍，方倒了開水，走過來遞給了她，道：“我的也干凈，沒什么病，班長盡管用就是了。”
暮千雪接過杯子，看了一眼，又看著他道：“洛飛，我突然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不想回答也沒關系。”
洛飛道：“班長請問。”
暮千雪轉了轉手里的杯子，微微一笑，看著他道：“你的一次還在吧？”
“啊？”
洛飛一愣，隨即臉色微變，下意識地就要后退。
這一刻，他突然又想起了白天兩次的被侮辱和晚上差點被童大小姐給侮辱的一幕。
難道班長其實也是個變態？
美少女們果然都是變態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洛嘉嘉豈不是會更……
“我是說初吻。”
暮千雪看著他的表情，好笑道：“你想到了什么了？”
“初……初吻？”
洛飛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道：“第一次的話，應該……應該還在吧。”
不是他要故意說謊，實在是太丟人，第一次初吻不是他吻別的女生，竟然是別的女生強吻他，沒法說出口。
“真的嗎？”
暮千雪明亮的眸子里隱隱露出了一抹譏諷，一副“你在說謊”的表情。
洛飛突然看著她道：“班長問這干嘛？那我問班長，你的第一次呢？還在嗎？”
暮千雪一臉淡定地道：“當然在。”
“我是說那個第一次。”
洛飛故意道。
暮千雪瞇了瞇眸子，道：“在。”
“哦。”
洛飛沒話可說了，道：“班長請喝水。”
“你呢？”
暮千雪突然又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道：“你的那個第一次呢？還在嗎？”
問完后她又覺得有些滑稽，自己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以前的她，可是不會聊這種無聊的話題的。
“我……當然也在。”
應該在吧。
洛飛暗暗道：白天的兩次侮辱，和上次在廁所里的侮辱，應該不算吧。
畢竟還沒有真正的挺槍縱馬，曲徑通幽和深入腹地過，算不得。
“洛飛，你每天寫日記嗎？”
暮千雪轉移了話題。
洛飛愣了一下，道：“很久都沒有寫了，班長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
他的筆記本已經拿去當廢紙賣了，還是洛嘉嘉幫他賣的。
即便當初寫日記，也是洛嘉嘉逼著他寫的，總是在日記里對那丫頭歌功頌德，稱呼對方是正義女王，自己是邪惡奴隸，他差點寫吐了。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暮千雪微微低頭，吹了吹杯子里的熱氣，看向了門外另一個房間，低聲道：“洛飛，你跟你姐姐平常也是這樣交流的嗎？”
洛飛聳了聳肩道：“是這樣的。”
“你們……在家從來不笑，不開玩笑嗎？”
暮千雪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洛飛苦笑道：“你看那丫頭像是會笑的人嗎？開玩笑的話，我最近偶爾會開一些，不過那丫頭沒什么反應，一直把我當做透明人，連我說的話都懶得回。”
暮千雪嘆了一口氣，道：“你姐姐……”
洛飛忽地神色一動，轉身走出了房間，看向門口道：“班長，他們來了。”
外面傳來了上樓梯的腳步聲。
隨即，敲門聲響起，聲音很大，而且很急促，沒有任何禮貌可言。
洛飛皺了皺眉頭，過去打開了門，看向外面，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一名高大的年輕男子，手里握著一把刀，帶著另外兩名身材較矮的男子，站在門口。
如果他今晚沒有回來，只有洛嘉嘉一個人在家，突然開門看到這樣的場景，會不會嚇壞？
洛飛不敢想象，所以木著臉，冷漠地看著這三名不速之客，并沒有讓開。
難怪班長說小區里的住戶跟這些人鬧矛盾，大半夜的人家在睡覺，卻突然被吵醒，一開門，又發現這些人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刀，誰不害怕，誰不惱火？
三人見他這么快開門，而且還穿戴整齊，頓時目光一凝，握緊了手里的武器。
“我們是便衣，奉命前來搜查罪犯。有一名罪犯逃到了這所小區，請配合我的檢查。”
為首的高大男子握著刀，冷聲道。
洛飛站在門口不動，疑惑道：“便衣？什么便衣？有證件嗎？搜查可以，有搜查令嗎？”
身后一名穿著花襯衣的年輕男子頓時不耐煩地道：“少廢話，我們就是進去隨便看看！沒有罪犯的話，我們馬上就走！請配合！”
洛飛見他語氣如此沖，只得道：“抱歉，沒有證件，沒有搜查令的話，作為公民，我沒法履行自己的義務讓你們進來。”
說著，就要關門。
“小子！別給你臉不要臉！”
花襯衣男手一抬手，手里的短刀一下子抵在了門上，滿臉怒氣。
三人奔波了一夜，剛剛又在別的樓棟與一名老人吵了一架，心里早就憋著一肚子火，現在見這少年如此不識抬舉，皆不耐煩起來。
身為覺醒者，他們覺得自己在普通人面前高人一等，而且事實也的確如此，所以久而久之，他們對待普通人多了一些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氣勢，和幾乎沒有的耐心。
那名高大男子，直接伸出了手，準備把這礙事的少年推開。
正在此時，少年的身后出現了一道身影，看著他道：“周隊長，這是我們女王隊的成員，洛飛。”
暮千雪站在洛飛的身后，看著門口這名高大男子，臉色微冷。
“喲，是女王隊的暮隊長。”
高大男子名叫周子杰，在分部與這名漂亮的女高中見過幾次，對她印象非常深刻。
“暮隊長是說，這位小兄弟是你們女王隊的人？也是一名覺醒者？”
周子杰臉上露出了笑容。
暮千雪道：“他還未覺醒，不過的確是我們女王隊的成員。”
“還未覺醒？”
周子杰愣了一下，又看了身前的少年一眼，隨即笑道：“暮隊長果然大氣，女王隊什么人都收啊。”
如果在平時，他不介意多聊一會兒，但今晚他有任務在身，連忙道：“暮隊長應該也接到消息了，我們今晚要搜查的地方很多，所以請這位小兄弟讓開，我們要進去檢查一下。”
然后看向面前的少年笑道：“可以嗎？”
洛飛點頭道：“可以檢查，不過，請你們去叫兩名女生進來檢查。”
周子杰一愣，滿臉好笑的表情道：“怎么，我們三個男人就不能進去嗎？”
身后那兩名年輕男子也嘲笑起來。
花襯衣男子冷笑道：“小兄弟，你這是區別對待嗎？不過我們沒有那個時間去幫你喊人，其他人也都忙著在，讓開吧，我們看看就出來。”
洛飛依舊站在門口不動。
暮千雪道：“周隊長，還是下去找幾個女生吧，洛飛家里有女性，你們三個男生，不太方便。”
周子杰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道：“暮隊長，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強行闖進去的。我們時間有限，需要檢查的地方還有很多，希望你這位隊員不要太頑固，否則……”
“否則怎樣？”
暮千雪瞇了瞇眸子。
周子杰冷笑著抬起了手里的刀：“否則，我有必要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阻攔，是不是做賊心虛，是不是在屋里藏著什么人？雖然暮隊長也在，但今晚的任務，好像并沒有暮隊長的份兒吧？聽說前幾天暮隊長被分部處罰了，還被重點監控每天的行程了，不會……就跟這小子有關吧？”
“咻！”
寒芒一閃，一支利箭突然從洛飛耳畔飛出，“叮”地一聲射擊在那把寒光森森的刀上！
周子杰手腕一震，手中的刀向后飛出，幾乎脫手而出！
他跟著向后退了幾步，撞擊在了身后那兩名年輕男子的身上，方站穩，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起來。
“在我的面前對我的隊員舉刀，周隊長，我暮千雪，并不是個擺設！”
屋里少女手持弓箭，身后長發無風自動，雙眸亮若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