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天地,歸于天地。
你修煉所用的一切物質,都是汲取于永恒天地,在你自斬后,就是將所有的物質都歸還給了天地。
唯有終極存在才能讓自己的烙印保持不滅。
聽再多,不如親身經歷。
他算是明白了,為何主宰們會推動這個計劃,而要是不愿意,那便是逆整個天地而行,是主宰都難抵抗的。m.gΟиЪ.ōΓ
“可這樣的修煉又有什么意義?一路逆天而來,奪不朽壽元,最后還是要歸于天地,成為一個循環,那還不如不修煉,否則就是承受無盡的痛苦。”
元祖自語。
他不愿意這樣子。
他看似與世無爭,但不代表他真得不爭,只是爭得方向不同。
他爭得是大道,更是自我。
目光中已經有了抗爭。
“你們都感受到出來了吧。”
龍祖對所有人說道。
他也看出來這是一種循環,故而開創了自己的法,獻祭了自己的修為。
從此也能看到他的不凡之處。
這樣子,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做到的。
“感受出來了,不自化烙印,把力量交出,那就被規則所滅!”
巫祖殺氣森森。
這種力量的消失,讓他非常不舒服。
“我們都無法反抗規則,現在就看秦皇,能否做到!”
他們都把目光看向了嬴玄。
此時此刻。
嬴玄攜有浩瀚偉岸的氣勢,凝望大秦外的黑暗,知曉永恒規則發動了,在對大秦造成破壞。
已經有弱小的子民,快要堅持不住了。
“天元之變,不過是你們推動的永恒規則,你們制定的罷了,在朕大秦,有大秦的律法,大秦的天,不受外界而影響!”
這就好像其他國家的法律,不屬于秦國,不能用來制裁秦國的子民。
法即是規則。
這一刻。
嬴玄的氣息到了最恐怖的階段,極度強烈,立足于主宰之境中,在做開天辟地之事。
“朕的道,朕的法,更是朕的天!”
嬴玄踏在他的天地內。
這是他的國。
他開天辟地,日月星辰在大秦宇宙內運轉,形成最為強盛的光輝,隔絕外界永恒法則的影響。
他一己之力,撐開無限蒼穹。
這是他的永恒天地。
如彼岸神舟,是諸多主宰共同打造的永恒天地,但和規則抗爭中,慘遭失敗,最后所有生靈覆滅。
“盛極而衰,那些主宰怕也是這般隕落的吧。”
嬴玄睿智的眼神在看穿一切。
他大概知道了,那些主宰是怎么死得,可能是發展到了一種最盛世,觸犯到了永恒禁忌。
因此也是發動了類似于天元滅絕。
主宰們抗衡不住,就一個一個時代,成批的滅亡。
現在的十大主宰也曾經歷過這樣的歲月,可他們走出了不同的路,化為了烙印,繼續推動計劃。
不得不說。
不是沒有主宰這么想過。
但能做到,就知道他們的厲害之處。
但這終究不是嬴玄的路。
轟隆隆!天地之外,黑暗風暴更為沸騰了,整個大秦天地都在發生一種宇宙崩滅般的震動。
一種種讓天地腐朽的力量。
那些終極都知道,自己如果踏出去,瞬間就會飛灰湮滅。
“大秦帝國,萬古永昌,永生不朽,在朕大秦之內,沒有天元,沒有破滅,朕才是一切的主宰!”
嬴玄發出決定性的聲音。
他頂天立地,無限光明普照開來。
他把力量極盡升華,演變到了巔峰,就看到了大秦的天地再度穩定了,光華演變為一種種他的法則。
這些法則化為千軍萬馬,朝外瘋狂征戰。
這也是一種戰爭,非正常的戰爭,但是卻更為激烈。
大秦子民漸漸穩定下來,每個人的身上都燃燒出強烈的信仰。
萬民,眾生之信仰。
“穩定下來了。”
巫祖他們長松一口氣,體內在崩潰的力量也是歸于平靜,不再那么躁動
他們很清楚,是嬴玄把永恒規則的滲透擋在了外界。
大秦帝國化為整體,在朝永恒天地晉升,并有吞納四海之力,是要把整個永恒都給征服了,永遠結束動亂。
“逆天啊!”
一尊尊強者都由衷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任你外界大破滅,但在大秦內卻穩定不動
“秦皇,沒有用的,伱這是徒勞,你能堅持一時,但你堅持不了一世,最終,你的下場終究是走向大破滅,萬古輪回,那些時代雖然我沒經歷過,但能從輪回中看到,他們最終的下場都只有灰飛煙滅這一條路。”
輪回主宰的聲音傳來。
他說得也沒錯。
因為永恒規則一旦發動,在不真正達成目的前,是不會結束的。
“你見過多少的輪回?”
嬴玄對輪回主宰隔空而道。
輪回主宰一頓。
“比如你們猜測的朕所擁有的大秘密,你又可否從輪回中看到過?你看到的不過是古史的一部分而已。”
嬴玄直言。
十大主宰暫時沉默。
秦皇已經在承認,他擁有的那個大秘密,而這恰恰是十大主宰,都無法看穿,甚至無法想象到來歷的。
“輪回追溯,終有一日,所有輪回都將知曉。”
輪回主宰冷冷道:“輪回是一個圈,從這來,到那去,終究是這個圈內,一切歸于原點。”
“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朕做不到,而你們做不到的事情,朕也能做到,朕是大秦的帝皇!”
嬴玄有他的霸道宣言。
這一刻,他仿佛完全看穿永恒。
在他的眼睛內呈現出不一樣的光景,是一條長河,記載所有時代的過往,無論清晰和模糊的都重現。
他不修輪回法,卻能看穿這些時代。
他看到的時代,甚至于比輪回主宰更多。
這種法,不是回溯,而是從永恒規則內,那銘刻下的一個個烙印中提取出來的時光碎片。
十大主宰在看到嬴玄這種狀態,也是知曉他是在做了什么。
“萬世鎮于一世,萬世化為終點,朕這一世,是天地的開始。”
嬴玄聲音悠悠。
主宰這個境界,已經毫無難度。
凝望外界天地之變,嬴玄面無表情,他之身形再度璀璨,撐開大秦的宇宙,阻擋了一切變化。
“真正的主宰,是能掌控住一切,一切存在的和不存在的!”
他的雄心霸氣可擊破一切,可逆亂乾坤陰陽,整個秦國內,也在流淌出不一樣的力量,是和外界的截然不同。
萬千時代,凝聚一世,霸道掌控,成就他之主宰!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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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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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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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