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難有人形容此種偉岸。
大秦光輝璀璨。
在滅了大周和造化后,天下局勢已定。
大秦的疆域吞并無盡之海,占據天下。
“改天換地。”
所有人都看到了。
本來因為天元之變,處處崩潰,陷入到末日的天地,竟然重新復蘇了。
大秦人勤勞務實,在山河重現后,重建世界,恢復生機。
而這也并非天元之變結束了,是大秦的力量擋住了外界的變化。gōΠb.ōγg
“我們要不要去見秦皇!”
這時候,龍祖等一眾強者都匯聚在一起,抬頭看著在于天地高空的秦皇,此刻正在進行一種蛻變。
他們可看到。
大秦在瘋狂擴張。
永恒核心是在天地的最中心。
但是隨著大秦的擴張,連起源終極之地都被占據,也就讓永恒核心,包裹在了大秦的疆域內。
天元終結仍在繼續。
從永恒核心內,時刻在噴涌出破滅狂潮,和大秦天地產生碰撞。
而他們,在一戰后,嬴玄也并沒有召見他們,就在這種蛻變中。
他們也知道,大秦已勝,自己等人還能站著,故而還沒有直接說成為秦國人,可這種狀態,和為秦國的強者又有什么區別。
他們欠缺的只是一個名義。
“秦皇正在沖擊主宰,不需要著急,慢慢等待這種變化。”
龍祖道。
他無悲無喜的內心,此時竟然有劇烈澎湃,無法冷靜了,是因為他知道很快就要見到一尊最為恐怖的主宰。
甚至是萬古以來,最強勢的主宰。
“秦皇一旦成為主宰,大秦天地會直接晉升到永恒天地。”
龍祖期待著。
“是啊,秦皇成就主宰那天的,才是天真正的變了。”
他人也是期待。
造化,大周二帝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主宰,是十大主宰想用他們來制衡秦皇,而形成的產物。
固然強,但帶來的沖擊震撼不大。
秦皇才是真正的主宰!
他們沒有其他選擇,已經牢牢綁在秦這條戰船上。
“主宰們推動天元,是為了一種平衡以及滲透,他們的控制下,道法凋零,秦皇則是要構建一個真正不朽的大時代。”
龍祖對著眾人道。
他不喜歡十大主宰的時代。
萬道凋零。
在他的那個洪荒時代,雖然主宰也是互殺,但更璀璨繁榮。
時間在流逝。
外界一天天過去。
在秦國內是更漫長的時間。
天地一統,無盡疆域都屬于大秦。
很多地方都在恢復生機。
當今的天地局勢太怪了,整個無盡之海以及起源終極之地都屬于秦國。
而黑暗深淵卻籠罩在秦國之外,如同鎖鏈,黑暗的大法則束縛,形成了一圈黑色的光環。
永恒核心,則如最璀璨的明珠,則是位居中心。
此刻。
嬴玄端坐于大秦都。
在他身后,一座染滿血色的祭壇矗立,內部有磅礴浩然的能量,獻祭了太多的強者,才最終形成。
祭壇熊熊燃燒,內部呈現了一種燦爛的能量。
“這天地。”
無盡一統。
嬴玄才算是完全看清,就如同漏洞般的形狀,形成復雜時空,看似黑暗深淵在最邊緣,可其實兩者相通。
“毀滅掉原有的腐朽,不破不立,才能打造更嶄新的天地。”
嬴玄雙眼內有毀滅和創造。
他在一種無悲無喜的狀態。
雖然他轟殺兩帝,但對他自己而言,當為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兩帝,而是十大主宰,更是整個永恒天地,萬古歲月以來的沉淀。
“成就主宰,快了。”
嬴玄有絕對的自信,再艱難的路,他也要成就,世間沒有障礙,可以斷他霸業之路。
他要做出前所未有的霸業。
因為他知道,天地歷經了多個時代,歲月中埋葬了太多主宰,哪怕有稱霸一個時代的,最后的下場也免不了一死。
他的大秦是要永世極盡輝煌,不愿有凋零的那一天。
“開不朽的天地。”
嬴玄道。
他一股氣勢,占據天地,動亂乾坤陰陽,駭然磅礴。
在做突破前,最后的準備。
整個大秦也是陷入到了修煉狂潮內,不缺的資源,讓他們奮勇修煉,在短時間內,接連是有強者誕生。
“秦皇快要真正沖擊主宰了。”
龍祖在他的龍界內,騰空而起,看著大秦都的方向。
“我也感受到了不同尋常。”
巫祖點頭。
本來十大主宰短暫放開主宰之路,而現在又封閉了,當然這不是關鍵,他們是感受到來自永恒規則的一種震動。
“封不住的。”
龍祖搖頭,“秦皇不是認知中的那種主宰,以往我從沒見過有人一成主宰,就可直接開辟永恒天地,他會轟開十大主宰的封鎖,但那時候。”
“到那時候,就會徹底打破十大主宰封鎖,迎接兩個時代的碰撞,而我們成就主宰,也不會有人進行封鎖。”
鵬祖先聲回道。
諸強者點頭。
之前主宰開放主宰之路,他們忍住誘惑,沒有強行沖擊,知曉會是一個陷阱,會如兩帝破壞秦國一統,遭受攻伐。
兩帝的下場,他們也見到了。
而若是秦皇主動打開萬古禁忌,以他為中心,他們緊接著沖擊,則不會影響到秦皇,也能讓自己成就。
而龍祖并不這么認為,僅僅是兩個時代的碰撞。
“哼,站于主宰一邊,若等他們解決秦皇,反過頭來就會滅了他們,但秦皇,他雖唯我獨尊,共尊一人,可只要成為他大秦的一部分,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巫祖道。
這是秦皇的魅力所在。
他們已經看到了一個璀璨的新時代。
天下大勢,揭竿而起!
等嬴玄一成主宰,再無阻礙,而他們也將順勢突擊到主宰這個境界。
他們等待太久了,渴望太久了。
如巫祖,元祖,黑夜女帝,虛空之主,他們誰不是驚才艷艷的至尊強者,若放在以往的時代,早就成就。
但他們都明白一點。
哪怕真成為主宰,也要尊秦皇。
因為這條路是他打破的,更是他引領的。
“破滅后才有新生,兩個時代的碰撞,會慘烈無比,激出最璀璨的芳華,而你們也要做好準備,秦皇一成,就是你們突破的時候。”
“而我?對我而言,成不成就又有什么意義,畢竟我曾經站臨過巔峰,無非是在回歸而已。”
“記住,時代不同了,這天下只尊一人,絕無第二人。”
龍祖對著他們說道。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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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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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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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