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帝宮和眾人想象中的輝煌神圣截然不同。
這里是一片大戰后被摧毀的廢墟。
一股混沌的海洋,漂浮著一塊塊殘破的物體。
在這其中,是大量的廢墟,和一具具殘破的尸首。
這些尸首還能夠保存,至少得有終極的實力。
“弒帝的海洋。”
嬴玄自語。
“母親!”
青雨天尊看到一具殘破的尸首,悲從心來,是她的母親,戰死在了這里。
她壓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天庭崩滅的時候,她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祖神而已。
當年天庭將亡。
古天帝不愿所有人都死,自知自己無力回天,拖著殘破的身體,強行打開一條路,讓有些遺孤離開了。
而一具具漂浮在上的尸首,屬于天庭的就有好幾位至尊尸。
而屬于主宰那邊的更多了。
這里是中心戰場。
“當年古天帝殺了不少至尊,也正因為這樣,給了造化,大周兩國崛起的機會,讓主宰在一段很漫長的歲月,難以干涉。”
墨竹客在旁道。
嬴玄面無表情,更大的力量狠狠一震,撕裂開了最后的神秘。
轟隆!十股不同的光輝,殺伐驚世,耀眼無比,恐怖的殺威,鎮壓萬世,匯聚為了十大主宰之力。
眼前十股極光,匯為特殊海洋。
這十股極光非常驚天,鋒銳如刀,竟然在法則推動中,隱約凝聚出十大主宰的身姿,如同降臨在了這里。
“十大主宰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消散!”
太多震撼響徹。
這可是十大主宰的力量啊。
主宰真身是難入起源終極之地,但是不代表他們無法做到干涉,而越強的力量投送過來,付出的代價越大。
“古天帝,朕已經看到了。”
在十大主宰的力量汪洋,重重包裹中。
一具身穿天帝戰甲,高大威猛的男子,正靜靜的站著,哪怕已經死去,但都沒有倒下,依然目視長空,保持自己最后的尊嚴。
他的目光始終在看著起源終極之地。
“古天帝!”
“這是古天帝戰死的天帝軀,萬古歲月啊,終于再現了,是另一位帝皇發現了他!”
“古天帝,他死得太慘了!”
因為這里在打開古天庭遺址,很多強者都到了邊緣處觀望。
看到古天帝的天帝軀,尤其當年真正見過古天帝的,神色都無比的復雜。
秦皇和古天帝雖然也都稱之為天帝。
可是他們清楚知道。
秦皇是和古天帝完全不同的,更強更霸道。
這時候。
嬴玄看向古天帝。
他威猛不屈,身可死,但意志不可滅,在于身軀上,遍體都是傷口。
尤其是他的胸口上,竟然有一根神矛插入進去。
也正是因為這一根神矛,斷絕了古天帝所有生機。
這根神矛非常詭異,一眼看去,有著十種色彩,是屬于十大主宰的。
但深深看去,十種顏色交匯,卻又形成了一種永恒的顏色,布滿了永恒規則。
“用來滅帝的神矛,連真正的主宰都可滅殺的神矛!”
嬴玄自語著。
他知道,這桿神矛是匯聚了十大主宰的力量,跨空而來,代價更為的巨大。
他手一揮,回溯歲月長河,讓人看到當年的大戰。
當年的戰斗。
鼎盛一時的古天庭,虛空裂開一條條縫隙,無盡的大軍殺了過來,就是連至尊強者都是一堆堆的。
“老師!”
“母親!”
丹尊者和青玉天尊同時喝道。
因為他們看到了丹祖和玄雨至尊的身影,遭遇四方敵,陷入到了艱難的苦戰中。
雖然是回溯的畫面,可是太真實了,令人身臨其境。
連喊殺聲都很清晰。
天庭崩滅,不知多少戰將生死。
而在于此戰后,嬴玄也看到了龍祖的身姿,也干涉到了此戰內,爆發出了滔天龍威,但最終還是無法讓古天帝活下來。
在戰場中央。
嬴玄甚至看到了還活著的古天帝。
他的身邊匯聚了最后的強者,面對著數十倍于他們的大軍。
可他們沒有畏懼,一次次的沖殺,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
丹尊者看到了丹祖被黑石至尊射殺,最終隕落的畫面,手掌緊緊的握緊,恨不得沖入到戰場內。m.gΟиЪ.ōΓ
但他知道。
這都是過去的畫面。
是秦皇的偉大力量回溯出來的。
古天帝確實神勇,力量驚世,持著一把劍,橫殺至尊,在他面前皆不是對手。
但是十股恐怖的力量降臨,正是代表著十大主宰。
他們高高在上,漠然無情。
而這種力量降臨雖然不是真身,但也可以看出,也并非單純的法身,更真實,更強大。
十大主宰共同推動一根可滅帝的神矛,扎入到了古天帝的心臟內。
古天帝在最后的時刻,仿佛撼動了主宰之道,也大殺了諸多殺進來的至尊。
“太過不公,古天帝面臨的是十大主宰,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斗,若非如此,古天帝不會隕落!”
“身為主宰,你們竟然連公平一戰都做不到,又算什么主宰!”
“古天帝他已經打開了一條主宰之路,但是又被主宰們給封閉上了!”
古天庭最后的強者,發出了怒吼之聲。
這戰的畫面,他們是沒有看到過的。
“若我大秦不強,這就是我們的下場!”
秦國強者看著。
古天庭敗了。
但他們沒有敗。
也很知道。
若輸,他們的下場比古天庭還要慘,連遺民都不會留下一個,國之血脈全部滅絕。
“我們比古天庭更強,十大主宰滅古天帝的手段,對付不了我大秦!”
大秦強者都憋著一股火。
“成王敗寇,敗就是敗,過程不重要,最后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嬴玄中止時空畫面,神色異常的平靜:“朕做事,同樣不講究過程,只在乎結果,朕要得是贏!”
“而朕也不是古天帝。”
嬴玄緩緩的走向古天帝。
他當然知道,主宰還握有更多禁忌的手段,真把他們逼到常規手段無法滅殺自己的時候。
同樣會動用這些禁忌的手段。
可嬴玄的性格,是和古天帝不同的。
他沒有那么多的光輝偉岸,更為霸道殘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
“大秦光輝,照耀萬古。”
嬴玄此時,竟然伸手拔向了刺在古天帝身上的神矛。
“古天帝的戰爭結束了,而朕大秦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就讓朕為古天帝之戰做個了解,開啟新的戰爭。”
嬴玄手掌狠狠握住神矛,隨后狠狠的拔了出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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