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卡曼愣了一下。
桑切斯說讓人送來,可沒說是快遞,是不是這家伙送的?
他現在也有點發毛。
萬一是個炸彈呢?
這種事在西洲可不是少數。
而且屢見不鮮。
幾年前希爾薇,當紅小天后,就這樣沒的。
得罪了某位大老,手里還拿了人家的證據。
就是兩個人小翻滾的時候,她偷摸偷的錄了個相。
完事了,用這個小電影威脅對方。
這事拿出去,對方肯定得死,他跟一般大老不一樣,一般大老有點桃色新聞,根本不算啥。
這位大老是靠老婆起家,岳父家非常有勢力,只要這些東西泄露出去,娘家人估計能弄死他。
但是人家能成大老,可不是腦子簡單的人。
希爾薇倒也牛逼,沒說別的,就說你把你的人脈和資源朝我這邊多傾斜,我一年要接至少兩部電影,發一張專輯。
然后還有若干代言。
這位大老表面上答應的很痛快,還安慰希爾薇,不就是資源嗎?給誰不是給嗎,你又是人氣正旺的小天后,給你是理所應當。
希爾薇聽了挺高興。
但她知道自己能這么火,憑的只是這張臉。
沒演技沒唱功,以后走不了太久。
她本身也在學習,但因為幾次電影的表現都不好,很多公司不愿意請她。
她這才出此下策。
結果在一個多月的一天,希爾薇接到一份快遞。
毫無防備心的她,拆開快遞的一瞬間,就產生劇烈爆炸。
爆炸威力非常大。
不僅讓希爾薇尸骨無存,整個房子都變成焦土,甚至因為里面摻了白磷,廢墟都足足又燃燒了七個多小時。
等火焰撲滅的時候,地上什么都不剩。
白磷著火一般的根本滅不了,好多都是采取掩埋式的方法。
這一掩埋這房間里的痕跡什么的,更加找不到了。
甭管有什么還是其他,全都沒了。
希爾薇就這么死了,最終也沒流出來,她到底手上有沒有,誰也不清楚。
也許有,根本沒來得及發出來。
也許沒有,壓根就是在騙人。
但誰也說不準,總之她為了這句話送了一條命。
而人家大老,依然還是大老。
娛樂圈只是為了爭搶她的資源,小波瀾,遠未像大家想的那樣,掀起多大風浪。
別說死個小天后,就算死個天王,其實都算不得什么。
大家在乎的只有利益。
倒是粉絲們傷心了好一陣,要求嚴查兇手之類的,但這事壓根無從著手,絲毫證據沒有,查個錘子。
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要說是懸桉吧,這還真不是。
是誰干的大家心里都有數,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人,這些事也瞞不住。
可沒有證據就沒辦法。
快遞小哥看到他盯著自己手里的禮盒直勾勾的,心里有點發毛,「先生,您是卡曼嗎?」….
卡曼這才清醒過來,「我是,你放這吧。」
快遞小弟把東西放下,然后匆匆走了。
有詐。
卡曼越發覺得有詐,***都不讓自己簽收,就這么快快的走了,這里面指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不定就是炸彈。
卡曼瞇起眼睛,他現在不方便動彈,思索了一會,決定給安然打個電話問問看,這玩意該
怎么解決。
打通電話,那邊安然語氣有點詫異,「卡曼先生,怎么還沒休息?」
你一個病人,每天精神頭咋這么大呢?
卡曼聲音嚴肅道:「安然老師,我接到一個快遞。」
快遞?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雖然西洲快遞業沒有夏洲發達,但收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語氣這么凝重干嘛?
「聽你話里的意思……這快遞有問題?」安然問道。
「對,我懷疑里面有炸彈。」卡曼壓低聲音道:「我想問問您,這該怎么處理?」
炸彈?這貨腦子想啥呢?
安然笑道:「你有點敏感了,我問你,你老婆的事情搞定沒有?」
「搞定了,桑切斯說總共八家公司派了人去,這就是他送來的證據之一,大家一起動的手。」
「他們既然幫了你,現在殺你有什么意義?」
咦,這倒也是。
卡曼覺得說的有理,隨即他又道,「問題是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他們根本沒干,只是騙我打開禮物呢?」
這……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這事還真有點讓人費思量,不是說他有被害妄想癥,而是這種事在娛樂圈并非沒有。
不僅有,而且還很多。
安然道:「小心點也不是沒道理,你這樣……我叫個人給你拿走,如果沒什么別的東西,我就讓人給你送回去?」
「這樣最好了,您可得讓人快點過來。」卡曼的聲音里都帶著心有余季。
「好。」
掛了電話,卡曼看著包裹,心里直犯滴咕,這特么要是安然的人沒來就炸了,就特么太精彩了。
但沒讓他心焦多久,辦事的人就來了。
這次是個大光頭黑人。
卡曼心里有點發毛,安然這手下怎么都是這樣的?
全都是五大三粗的黑人,而且一個個看起來面色不善,紋身都能把臉遮的看不清,身上還有股子剽悍味道。
「卡曼先生,這就是你說的包裹?」那個光頭一指放在床旁邊的快遞問道。
「是的,麻煩了。」
「沒事。」光頭大大咧咧伸手就拿。
「小心……」卡曼驚出一身冷汗,你特么的太莽撞了吧,這會死人的。
「哦,卡曼先生,按照我的經驗來看,這不大可能是炸彈,這個重量不對,非常輕,也沒有那種下墜感,所以我有八成把握,這不是炸彈或者對你不利的東西。」
「哦?」聽你話里的意思,你特么是做炸彈的?
這都什么人啊。
「你放心我拿出去給你看看,是別的東西我給你送回來。」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卡曼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他是著實不大放心這東西。
一直等到光頭拿著東西從病房離開后,他才長出口氣。
感覺那種隨時會死掉的陰影慢慢被彌散開來。
興許人家說的也有道理。
沒過多大會,光頭又進來了,前后不過五分鐘。.
開心的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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