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給許文文開了血常規、凝血功能、肝腎功能等常規的檢查,一則是為了更明確病情,二則,這些都是術前常規需要檢查的項目。
考慮到許文文目前無法進食,營養不足,所以又開了營養液支持治療。
還有抗生素,因為這團毛發堵塞許文文的胃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用說已經滋生了細菌。
柳青青擬好醫囑之后,給錢江紅過目了一遍。
錢江紅只是大手一揮,完全信任柳青青。
于是就拿下去讓護士執行。
當天下午,許文騰一看,這檢查和藥物開得,比H市第一醫院的醫生開得還要多啊,就拿了單子去找柳青青。
偏偏柳青青又不在。
許文騰和馮錦都堅決拒絕護士給許文文掛鹽水。
正鬧得不可開交,陳曙陽的輪椅打那兒路過。
不一定是湊巧,也許就是故意的。
要不怎么說病人的共同語言多呢,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許文騰就知道了陳曙陽被白開一刀的故事,這一下,夫婦倆的心都揪壞了。
聯想到他還在當地新聞網看到的關于謝博的那則報道,許文騰對Z醫一院更生出了幾分不信任,很后悔住院。
細想想么,他是車浩然介紹過來的,按道理,車浩然是他的好朋友,也不會欺騙他呀。
當然,此時車浩然已經回去上班了,許飛騰也不好意思打電話責問他,只好將這個心思壓在心里。
總之,這夫妻倆一下午就在糾結,一直也不讓護士給許文文掛鹽水。
一直到快五點的時候,柳青青到病房里探望許文文,只見一大袋營養液還掛在鉤子上呢,許飛騰愁眉苦臉地在房里踱步,馮錦倒是很淡定,拿著課本正在給許文文補課。
可憐許文文一副病體,被按在病床前面的凳子上,趴在床板上聽著媽媽的話寫筆記,偶爾寫得慢了,就被眼尖的馮錦批評“不認真!愚蠢!腦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青青看著就著急,“怎么沒掛鹽水啊?這護士怎么搞的!我去叫。”
許飛騰攔住她:“不是護士不掛,是我說的先不掛。我看了一下,這營養液里面無非是葡萄糖、脂肪乳和氨基酸,有必要嗎?你要給我女兒掛這個,你得先說出個道理來。”
柳青青還真是被他問倒了。
倒不是回答不出,而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問。
“你女兒都多久沒吃東西了,瘦成這樣,身體沒有營養攝入,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谷僳
“光憑這一點哪里夠啊,你不看看你女兒現在瘦的。”
“她不瘦啊,你看她的手,這幾天還有點胖乎乎的起來呢。”
“天了,你懂不懂什么叫胖,你女兒這是浮腫,浮腫明白不?”柳青青伸出一個手指在女孩的手背上按了一下,“看見沒有?如果是正常的發胖,皮膚有彈性,按下去會彈回來的,但你女兒的手背,按下去就是一個印子,這是浮腫!”
“啊?”許飛騰最近其實看了不少醫科書籍了,但在專業人士面前,他那點兒書本上學來的知識,畢竟不能活學活用,也不夠系統,當場就傻愣住了,“這是什么原因?”
“蛋白質缺乏,就會引起這樣的情況,長期下去,腎臟都要出問題。長期營養不良的危害是很嚴重的,對孩子來說,還容易影響身體的發育和智力的發展”
說到智力發展的問題,馮錦就有反應了,“我說呢,我家孩子怎么總是木木的。那快點找護士來掛鹽水吧。”
馮錦當場拋了書本,讓許文文自己先復習一下,然后出去叫護士。
許飛騰兀自不服氣說:“那抗生素呢?為什么掛抗生素?”
“那肯定是消炎啊,拿你女兒之前做過的血常規出來看看。”
許飛騰猶豫著拿出一疊化驗單,一張張翻找,“血象是偏高一點,但是我女兒沒有發燒啊。說明沒有那么嚴重,報紙上都說了,能不掛鹽水就不掛鹽水,是讓人體增加自己的體抗力。否則一生病就用抗生素,以后得了重病,就沒有藥用了。”
柳青青不客氣道:“你女兒現在就是重病!不要不重視,你女兒現在這么瘦弱,靠自己的抵抗力完全不夠的。”
“可是”
“別可是了,別抱著僥幸心理。也別試圖否認病情,沒有任何意義。”柳青青順手就把許文文的課文都收了起來,“你女兒現在需要休息。先別上課了,躺床上,讓護士打針,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做胃鏡。”
許文文見柳青青收走課本,臉上竟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歡喜。
柳青青早就知道了,這孩子被其母親給壓抑壞了。
“明天?”許飛騰好像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明天就做胃鏡?明天不是周六嗎?”
“是周六,因為今天的胃鏡太多了,給你插不了隊。明天做,錢主任已經幫你們聯系了麻醉師,一會他會過來看文文,然后會找你們簽個字。對了,今天就不要吃東西了,明天也不能吃。不要喝水,不要吃任何東西,就這樣。”
錢江紅說得沒錯,有的病人家屬,就應該對其嚴厲一點才行。
柳青青一通快刀斬亂麻之后,許飛騰夫婦倒是安靜了許多,乖乖地讓護士給許文文打了留置針。五⑧16○
至于馮錦,也不給許文文講課文了,打開錄放機,讓許文文聽英語的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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