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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由于是半夜起床,忘記給自己扮老態了。
這鳳眼水靈靈的,一雙纖纖玉手水嫩嫩的,家屬一看,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給孩子看病啊。
當時因為柳青青也沒有做過分的事,所以家屬的不滿情緒沒有太表露出來,只是在邊上嘀咕:“大半夜的,怎么沒有個年資高一點的醫生。”
柳青青也不敢大意,問蕭薇薇道:“我聽說這是個疑似闌尾炎的病人?”
蕭薇薇道:“是啊,胡康的病情很重的,在家里已經腹痛腹瀉了好多天,一直發燒,炎癥控制不住,所以一直還沒有開刀。”末了加上一句,“趕緊開退燒藥吧。”
蕭薇薇作為護士的年資很高了,知道發燒病人一般需要給予什么退燒手段,但是因為沒有開醫囑的權限,所以必須要找醫生,對此,蕭薇薇多少還嫌麻煩,所以講話的時候一副不耐煩的口吻。
柳青青就覺得奇怪,“闌尾炎怎么還腹瀉了?”
當時她掀開孩子的被子,用手觸診檢查了一遍小病人胡康的身體,當然也啟動了一番透視超能,在他腹內探查了一番,并沒有在闌尾上發現太大的異常。
但是腹內微量積液,導致腸管模糊不清。
柳青青檢查完畢后,回到護士臺,拿出小病人胡康的病歷,查看胡康的各種檢查單。白細胞計數本來很高,住院之后慢慢降低了,看起來似乎是在好轉,但胡康仍然一直發燒,而且血壓偏低。
至于B超的結果,對闌尾的形態觀察,無法確證闌尾炎。
所以,小病人的診斷是腹痛待查、疑似闌尾炎?
柳青青看病歷的時候,蕭薇薇不停在邊上催,“快一點好不好,我很忙的。都發燒到這程度了,不處理會高熱驚厥的!”
過了幾分鐘之后,發現柳青青還沒開出醫囑,蕭薇薇就不耐煩起來,“你到底會不會開醫囑啦!”
這才仔細看看柳青青,“哦,你就是新來的那個醫生是不是?你就是那個本科生是不是?”
柳青青道:“是。”
蕭薇薇懊惱道:“怎么就讓你值夜班了?”她的喉嚨響起來,“二級醫生在哪里?我找二級醫生吧!碰到個搞不靈清的一聲,真要命!”
蕭薇薇去找排班本,就要打電話給二級醫生,忽然發現柳青青不是值班醫生。
“原來你不是值夜班的醫生?”
柳青青道:“恩,我不是。”
蕭薇薇發火道:“你不是,你起來干嘛,耽誤我時間嘛,真是的!”急忙跑到男醫生值班室。
當天值夜班的是三組陳子傲底下的規陪醫生江陵。
蕭薇薇風風火火跑去找江陵。
柳青青心想,我有透視能力,怎么還找不到這小病人的病灶在哪里,她又到病房里看望胡康,從頭到尾掃描下去,發現胡康喉嚨里卡著一根粗大的刺呢。
柳青青問胡康父親道:“孩子發病之前,是不是吃魚了?”
胡康父親本來就對柳青青抱著不信任態度,直著脖子道:“怎么可能,我孩子不喜歡吃魚,從來不吃魚!”
柳青青奇怪道:“但我看他應該是魚刺卡住了。”
胡康父親嚷道:“不可能,當天我們確實是家里聚餐,多吃了一點東西,可能什么東西吃壞了,吃到拉肚子了。但絕對沒有吃魚,不可能卡魚刺。你個小醫生不懂不要亂說!你們這里沒有年資高一點的醫生嗎?”說罷就要去護士臺找護士。
正在這時候,蕭薇薇帶著江陵進來了。
胡康父親瞪著血紅的雙眼道:“你們醫院還有沒有管事的醫生了!莫名其妙,竟然說我家孩子卡魚刺!我家孩子從來不卡魚刺!”
江陵看了柳青青一眼,連忙對胡康父親解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我在急診搶救病人。胡康發高燒是吧?唔,你家孩子確實病得挺重的,我這就給開退燒藥。蕭護士,幫我給他用半顆消炎痛。”
蕭薇薇滿意了道:“這才對嘛!”
江陵和蕭薇薇從病房里出來。
柳青青跟上江陵道:“江師兄,胡康喉嚨里真的有魚刺。要不請耳鼻喉科來會診一下。”
江陵看柳青青的眼神充滿了戲謔,也許是覺得柳青青太離譜了,也有點看不起她的意思。
“別開玩笑了,他都沒有那方面的癥狀,而且他爸爸說了,他沒有吃過魚啊。你這無緣無故去請耳鼻喉科會診,不說人家耳鼻喉科醫生沒那么空,病人家屬肯定要投訴你亂來的。”
柳青青道:“這不對,病人起初是有主訴咽喉部疼痛的。”
江陵道:“你別逗了,今天晚上我值夜班,不要給我搞事情。”
“就是!”蕭薇薇道:“醫院不知道怎么回事,錄取了這么一個弄不靈清的書呆子進來。這不耽誤事嘛!”
可柳青青明明已經看到胡康咽喉部的異物了,但看現在這情景,找耳鼻喉科來會診是肯定不可能的,即便讓他去做個咽喉部x片檢查,也得有個由頭,病人家屬肯定不同意。
弄得不好,確實容易鬧醫療糾紛。
然而,難道就看著小病人喉嚨里卡著一根刺不成?
小病人的腹部確實有些問題(少量積液),但柳青青覺得,小病人不停發燒,跟喉嚨里這根刺脫不了關系。
其實病人這么小,對于當天發生的事情,可能都說不清楚,是容易造成漏診的。
不行,柳青青不能看著小病人這樣下去呀。
此時,蕭薇薇已經拿了半顆消炎痛栓去處置病人了。
柳青青還逗留在護士臺,沒有離開。
猛地聽到蕭薇薇大聲呼叫。
好像是說小病人胡康高熱驚厥了。
柳青青立即到治療室,推開急救車,拿出急救箱,來到小病人床前,果然看見小病人胡康躺在床上直哆嗦。
胡康父親按著胡康,神色十分慌張焦急。
柳青青立即搖下床頭,拉開床。
打開急救箱,拿出無菌手套戴上,來到小病人床頭,右手把小病人下頜抬起,用喉鏡張開病人嘴巴,壓下舌頭。
換左手取過鑷子。
這刺的位置還比較深,如果換了普通的耳鼻喉科醫生,可能還無法操作,但柳青青好在有透視功能,透過脖子就能透視到自己鑷子的位置。
柳青青當時的動作很快,蕭薇薇根本來不及阻止,等到發現柳青青的動作時,柳青青已經把鑷子伸到小病人胡康的咽喉部位去了。
蕭薇薇一聲大喝:“你干什么?!”
胡康父親更是驚呆了,覺得這個小醫生,是要謀殺兒子啊!
父子連心,那真不是蓋的,一時間氣血沖腦,不顧一切,抬起一腳就往柳青青身上踢去。
柳青青的腰間收到重重一擊,好在她當時人在病人床頭,后面是墻,還不至于摔倒。
當時腰部鈍痛,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左手鑷子取了一塊血肉模糊的東西出來,放在彎盤里。
“取出來了。”柳青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