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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父子二人相互賭氣。
父親惱恨兒子不肯低頭。
兒子埋怨父親不講人情。
要說,這兩個還真是親生的,不用鑒定。兩個人誰都不肯讓誰。
林清霜眼看著馬千里教訓兒子,卻不肯出言勸一句。
而凌月容嬌滴滴的勸說無疑是火上澆油,“伯伯,不好這樣打的,阿鳴會暈倒的。”
“暈倒?他年紀輕輕,打都沒打幾下,就要給我暈倒?”馬千里已己推人,現身說法,“我年輕的時候,人家一棍子下來,棍子都打斷啊,我怎么沒暈倒?還不是爬起來繼續打!”
所以馬千里得出結論,自己下手還是很輕的羅。
董輝夾在中間百般地阻攔,他身上也挨了不少雞毛撣子,笨拙地解釋:“老爺,我看真有可能是外星人,剛剛前幾天,這片區還發生巨爆,什么原因,誰都講不清楚。”
馬千里根本不信:“巨爆?專家不都解釋了嗎,是電磁異常導致的,而且,別人家的地磚都沒壞,怎么獨獨我們家的壞了?小董,你也學會撒謊了!”
董輝道:“不是啊,之前家里闖進來一個女賊,把客廳的吊燈和沙發都弄壞了。是少爺換了新的。”
馬一鳴聽董輝說起柳青青,連忙眼神示意董輝不要說下去了。
可是話閘已經打開,卻已經停不下來。
“是嗎?”馬千里問道:“那女賊呢?”
董輝道:“少爺看她可憐,把她放走了!”
“那么監控呢?”
“說來奇怪,第二天,這個監控就顯示不出了。”
馬千里怒道:“你還說你不是在撒謊!”
馬一鳴忍不住“噗”地一聲笑。
馬千里回頭來又對著馬一鳴的屁股重重一擊。
“你還笑呢,你自己說說看,上上個月,我讓你去見洪導,是讓你跟她聯絡一下感情,她拍新戲的時候,給你安排一個角色,結果你呢,你跟洪導說什么了?”
馬一鳴道:“我沒說什么呀,我就說了,我不想拍電影,不想做演員,這你都知道的!”
“不是這一句,”馬千里道:“你還不老實是吧!前幾天,我在京都碰到洪導,你猜洪導跟我說什么?我特么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馬千里臉紅脖子粗的,憤怒的表情,在戲里面,這些表情都是面對著反派的,今天卻對著了自己的兒子。
馬一鳴仔細回想跟洪秋蘊見面的場景,搖搖頭,“除此之外,我真沒說什么。”
“霜霜,你聽聽你兒子說的話!”馬千里這些話,真不知道是對兒子說的還是對老婆說的,也許在他心里,兒子和老婆本來就還捆綁在一起。
難怪馬千里教訓兒子,林清霜不反駁,不求情。
因為他教訓兒子,順便也附帶教訓老婆了。
此時林清霜又站了起來,瑟瑟地看了一會兒馬千里,又怔怔地看了一會兒馬一鳴,很無力地說了一句,“一鳴,你好好地想一想。”
“真沒說什么。”馬一鳴想不起自己說了什么不當的話,當天明明跟洪秋蘊相談甚歡的,而且,在他印象中,這女導演溫婉可親,有長者的成熟和慈祥,就算自己說了什么出格的話,也不應該那么長舌才對。
“呵,還說你沒說什么!你到現在還不承認!”馬千里跟倒豆子似的,說,“洪導跟我說,你兒子好有才啊,向我提了許多意見!”
馬一鳴一愣,“那怎么了?不是你讓我跟她談論談論電影的嗎?”
馬千里“呼”地一下雞毛撣子打下去,“你還不知道你錯哪里是吧?毛都沒長齊呢,你還跟人洪導提意見!”
“人洪導是誰啊!香江的獎,她拿過多少次,拿到手軟,自己不愿意再拿了,說要給新人留個機會。國際的大獎她拿過多少!”
“所以我說,洪導的電影,即便是沒有片酬,你也要去爭取一個機會來,對你有好處!”
“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
馬千里說一句話,就呼一下,這一番話下來,馬一鳴又挨了十幾下。
“你自己說說,你到底跟洪導說了什么?!”
馬一鳴道:“難道洪導沒跟你說嗎?”
馬千里抖著手中的雞毛撣子道:“我要你說!”
馬一鳴方才知道,人洪導也沒說他什么,不過是順嘴表揚了自己一句而已,怎么到父親耳朵里,好事就變成壞事了,真是奇哉怪也。
反正,他算是搞明白了,父親橫豎總是看他不順眼。
馬一鳴便乜斜了眼道:“也沒什么,我不過說她拍電影的那套路用多了,不新鮮,不刺激了,要是想要抓住年輕人的心,再創高票房啊,復出之后,就不要用那些老套路了!”
其實,馬一鳴跟洪導說的話就算有這個意思,也會很委婉,不會那么直接,禮節他懂。
沒錯,馬一鳴就是故意要氣氣父親的。
而且,不用說,他又得逞了,馬千里被他氣得不輕,渾身發抖,臉上的肌肉不規則收縮(因為馬千里的臉做過多次微整形),所以此時馬千里的樣子看起來,真跟中風發抖差不多,
馬千里被氣到的后果是,馬一鳴又挨了更多雞毛撣子。
一下連接一下,根本無法停止。
打到馬一鳴屁股又痛又麻,只覺得漸漸浮腫起來,都快失去了感覺。
“逆子啊,你真能干啊你!”
而馬千里打著兒子,手都被震得發麻,兩只手輪換著打。
林清霜的臉色本來已經雪白,這一下子,更加沒有了血色。
要不怎么說母子連心,打在馬一鳴身上,兒子是肉痛,做母親的是心痛。
林清霜忍不住道:“千里,你快住手吧,一鳴一鳴他吃不消你這么打”
馬千里道:“吃不消?他有什么吃不消的,他厲害著呢!年輕氣盛的,自以為自己了不起,想當年,老子拍一場戲,戲里面被人追著打,打斷多少根棍子,比這雞毛撣子粗得多!事到如今,我渾身上下一到下雨天就痛啊,跟天氣預報似的”
話沒說完,馬一鳴兩眼一抹黑,“嘭”的一聲,整個人直挺挺地往前面倒下去。
凌月容大叫一聲:“哎呀,阿鳴暈倒了!”
這一聲喊,使得林清霜的眼前也是黑沉沉的,幾乎站立不住。
馬千里不以為然,“他演戲呢,霜霜!個小兔崽子,真到了鏡頭前面,也看不出他多少演技,擱我面前就這么能演!搞得像真的似的。”
馬一鳴此時倒在地上,可是意識未失,聽見父親這樣說他,便死活掙扎著站起來。
“沒錯,我演戲呢!”馬一鳴咬著牙,賭氣地說。
他的眼前,又閃現出電影中的畫面,畫面中是他的父親
一名惡棍揮舞著棍子,從父親的后背打下去,棍子斷了,父親咬著牙,硬是沒有倒下去。
行,他想,今天這雞毛撣子要是不打斷,他死也要站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