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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微小的頭發而已,可謂是蛛絲馬跡了。
這樣的蛛絲馬跡偏偏被凌月容發現了。
看來凌月容真有做福爾摩斯的潛力。
馬一鳴一見是柳青青的頭發,頓時來了興趣。
“給我!”他說,撲回床上搶這根頭發。心里想著,把這頭發也鎖到保險柜,等下次遇見柳青青時再“調戲”她一番,真是樂趣無窮。
但這發絲如此之細,實在不好搶。
凌月容見他這么在乎這根頭發,只道他是做賊心虛。
“是那個女人的是不是?”凌月容忽然沒有了“我一切都是為你好”的那種淡定優雅。
變得有些張牙舞爪的,捉急地大喊:“是那個女人是不是?!”
遺落在此的這根發絲黑長,原也跟柳青青一頭黑長直特征相符,一望而知。
凌月容表情夸張地盯著馬一鳴:“我不管,這件事我要告訴伯伯的。那是個什么女人啊?渾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不超過一千塊。像這樣的女人怎么能往家里帶,你也鬧得太不像話了!”
馬一鳴想說,你說得太多了,柳青青連三百塊的衣服都不肯穿,哪像你啊,一張口就問我買三十萬的包!
問題人家一百塊的行頭,穿搭,比你一百萬的行頭還有氣場,你還不自我反省一下!
凌月容繼續道:“以前你跟左莉啊、麗絲啊、雪蜜兒、莎莎誰誰的,我也就不說了,人家都是圈子里的人,有的名氣比你還大,你跟她們鬧一鬧緋聞,至少還能替你提高提高人氣。”
凌月容這么說的時候,一副很大度的正宮娘娘的樣子。
馬一鳴看她這托大的模樣,已經很生氣,沒想到凌月容繼續道:“可這個女人是誰呀?見也沒見過的,不是圈子里的吧?還是十八線的?網紅?她能給你帶來什么呀?”
馬一鳴再也聽不下去了,“OK,人與人之間交往都是利益交換是吧?”拋下凌月容下樓去。
只見客廳里鬧哄哄的,除了剛才那兩個裝修工人,又來了好幾個,大概是送地磚過來的,有的拿著電鉆之類的工具,想是準備把地板掀了,重新貼過。
家里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會安寧了。
凌月容穿著浴袍就追下來,惹得工人們紛紛停了工作,都回頭來看這個出浴的大美女,胸前的大白兔呼之欲出的,太性感了。
“阿鳴,阿鳴,你去哪里呀?”
馬一鳴本已經走出客廳,忽然想到魚缸里還有四顆外星人化石呢!
這些化石擺在客廳里,說不定又會引來外星人的。
其實既然他準備離家出走了,家里來不來外星人管他什么事!
可他覺得這是他驚心動魄的快樂事,不想與別人分享。
所以他又回頭來,在書房里找到一個玻璃花瓶,把里面的插花拔掉,扔進垃圾桶。
然后到廚房里拿了個大勺子,打開魚缸蓋子,把石頭連水一起撈出來,倒進玻璃花瓶里。
凌月容看得奇怪:“阿鳴,你撈石頭干什么?”
馬一鳴說:“誰跟你說是石頭,他們有生命的好吧!”
凌月容看著明明是石頭,雖然顏色橘黃的,有點光,像是雨花石。她心里起了疑心,難道馬一鳴真的得深井病了?
她同情地順著馬一鳴的話說:“它們是魚嗎?啊,好漂亮!它們吃什么呢?好養嗎?”
馬一鳴看了一眼凌月容,見她目光飄忽的,明顯是言不由衷嘛。
馬一鳴心說:你當我弱智啊,魚!
四顆石頭全撈出以后。凌月容順手就把馬一鳴用過的勺子丟進了垃圾桶。
馬一鳴默不作聲,把勺子從垃圾桶撿了出來,搭在魚缸上。
然后捧了花瓶就走。
“阿鳴,阿鳴,你去哪里呀?”她連忙地抓住他胳膊,一直跟著他到花園里。
仍然是那副“我什么都是為了你好”的圣母表情,哦,也許是“任你萬花沾身,只要晚上回家”的那種正宮娘娘的表情。
“阿鳴,我跟你說的話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馬一鳴狠狠地說,“你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呢,終身不忘。”
“那么你去哪里?”
什么?憑你是正宮娘娘,就能管皇帝陛下的私生活了?
老子后宮佳麗三千!
馬一鳴腳步生風,頭也不回地道:“開后宮去!”
凌月容終于識趣地止住了腳步。
馬一鳴來到車庫,開出那輛加長版邁巴赫。
他的車子一出門,就有車子從后面跟上來。
狗仔隊吧,一定知道現在他的身上,有一些可以娛樂大眾的新聞。
現在沒什么好裝的了,不止是H市,整個大夏國的娛樂圈都知道他馬一鳴在H市了吧!
兩個月的隱居生活結束了。
馬一鳴開著車出了別墅區,看見天空陰沉,總覺得自己身處牢籠,而且那牢籠是如此寬大無邊,即便是邁巴赫,從早到晚行駛不停,也永遠無法闖出去的那種。
馬一鳴尋到一間酒店。
唔,是望湖賓館,不是望湖旅館。
豪車一開進酒店的廣場,就有禮賓部關注到他,緩緩地開進門廊之后,門童來為他開門,然后替他拿行李
馬一鳴什么行李也沒有拿,只有一個帶水的花瓶。
富豪嘛,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沒什么可以大驚小怪的。
門童便將他的車子開出去到停車位停好。
馬一鳴到大廳客房部隨意開了一個房間入住。
進入房間之后,把花瓶擺在床頭柜上,他倒頭就睡。
因為再也沒有什么人世間的欲望,他睡得迷迷糊糊的,甚至都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反正明天和昨天都一樣啊,反正父親的牢籠是永遠都擺在那里的啊。
反正掙扎不掙扎都毫無意義的啊。
他應該是在這間房里睡了好幾天。
有時候記起來餓了,就打個電話叫一份面條什么的。
有時候忘記了,一天之內什么都不吃。
一開始,他的手機不時有電話打進來。
后來就沒有了。
因為手機沒有電了。
有一次,他打開電視看看,居然里面正在播放父親早年的電影。
電影中一名惡棍揮舞著棍子,從他的后背打下去,棍子斷了,父親咬著牙,硬是沒有倒下去。
影片中的父親,很年輕,很能打,風趣又幽默,女性角色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父親的影響力,父親的牢籠。
居然躲在這里,還是會滲透進來。
馬一鳴立即關了電視。
越躺越是沒勁,渾身酸軟,他感到自己快變成了一條只會蠕動的蟲。
后來,他聞到一股濃烈的嘉柏麗爾天性香水味,他感覺這應該是凌月容。
他轉過頭去,只見一個尤物般濃妝艷抹的女人,穿著亮粉色的包臀裙,把身體曲線勒地前凸后翹的,果然是凌月容。
天哪。馬一鳴悲從中來,他覺得自己已經躲在這里,還能讓她找到,真是天理不容!
話說,這賓館不行啊,憑什么給她開門啊?
難道他作為住客沒有隱私的嗎?
馬一鳴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有個人從凌月容身后闖出來,刷的一下就掀了馬一鳴蓋著的被子。
馬一鳴懵了:“爸,是你你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