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目光與小妻子對上。
宋簡茹心虛的笑笑,“我亂猜的。”前世偵探小說看多了。
他再次看向那幅《居惘川》,“也許不是亂猜。”轉頭就叫,“趙右。”
“爺——”他立即出現在主人面前。
“趕緊帶人去宋記,先封鋪子,然后抓住姓賈的。”
“是,爺。”趙右連忙去辦事了。
宋簡茹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公子,你去忙吧,我把宋家姐弟送回去就回府。”
她想,成國公已經被斬,按道理,潘氏一個女應當翻不起什么水花才是,可從現在來看,她翻的很大,難道除了成國公還有別的人?
這些都是宋簡茹的胡亂猜測,在后世,人們茶余飯后隨意YY某一大事件,并不犯法,可是在大宋朝,這些事可不能隨意說出口。
趙熙也很少跟她說這種事呢,所以她也不敢胡亂YY。
小妻子的獨立能力還可以,只是此刻是多事之秋,趙熙并沒有放她去,“我知道你擔心宋家姐弟,我讓你去看一眼,他們沒事,你就跟母親一起回府,我辦完事就回去。”
公子既然看懂了她的擔心,她就不要操心了,沒一會兒,小吉兒帶著宋家姐弟,個個全須全尾,也沒有受傷,她大大松了一口氣。
“對不起,一頓好好的中午飯……”宋簡茹很歉意,“下次咱們的團圓飯就在宋記或是簡記吃,現也不到外面吃了。”
徐文俊拱手:“夫人客氣了。”
宋梓安看了眼站在一邊與屬下說話的趙熙,情緒翻涌,強忍著笑容,“簡茹,不要擔心,我帶姐姐得妹妹回家,你放心。”
“我讓小吉兒送你們回去。”宋簡茹總是不放心。
“好。”宋梓安也沒有反對。
宋簡茹看著他們上了駙馬府安排的馬車回去,才放心,望望天,怎么會這樣呢?
林嬤嬤過來催,“少夫人,公主讓你上馬車。”
“是。”她轉身:“公子,我回去了。”
趙熙走過來,理了理裹著她的披風,“趕緊回去,小心著涼。”
“嗯。”
趙熙抱了抱她,把她扶上馬車,又叮嚀了一句,才讓馬車開動。
駙馬爺站在路過,看著兒子與兒媳婦的互動,真是傷心難過之極,兒子走到他面前,他忍不住說了句,“熙兒,剛才的情形根本不是你們看到的,潘氏那蛇蝎婦人把我騙過來,左右而言它,看來目的跟這幅畫有關。”
趙熙接過皺得不像樣子的畫,“走吧。”
“去哪里?”駙馬爺居然跟不上兒子的腳步,孩子真是大了,都獨擋一面了,他感到欣慰。
前面不遠處大街上,一場剌殺以黑衣人逃走而告終,寧王趙曜胳膊受傷了,要不是謝衡人手及時趕到,怕是要到他命了。
方沐霖扶著趙曜,看向小舅舅,神情復雜,寧王不讓他參與到這事當中,沒想到,多虧了他出手,要不然寧王……真不敢想。
謝衡嘆口氣,“我原本不過來的,而是去另一個地方,結果……”這么一弄,耽誤了,沒能盯住潘氏,不知道她下一步干嘛。
三個年輕人看向空空如也的街道。
半個時辰之前,大街上還人擠人,熱鬧非凡,半個時辰之后,滿地血跡,一片狼籍。
“殺手中有突厥人。”趙曜看向謝衡。
他點對,“是,有。”他在北方打仗數年,跟突厥人交手過無數次,自然認得出。
“沒想到潘氏的水這么深。”方沐霖抿嘴感慨。
既然謝然參與到其中,趙曜也不掩藏了,“成國公的貪銀也許早就用了。”
謝衡與方沐霖齊齊看向寧王,怎么會?就差問出口。
他嗤聲一笑,“皇后、十二皇子、拉攏人脈,什么都要用銀子,潘氏手中有銀子,但絕不是成國公的。”
“王爺,你懷疑是突厥人?”
他點了點頭。
“那可是賣國罪,要誅九族。”方沐霖神情凝重,“會有這么大膽的人?”
“查了就知道。”趙曜轉身就走。
“王爺,你去那里?”方沐霖追上去。
“趙熙在那里?”他問。
馬上有屬下回道,“郡王與駙馬爺去了宋記。”
趙曜停住腳步,看向屬下。
屬下以為自己回錯了什么,頂著王爺的目光又復述了一遍,“那姓潘的呢?”
“屬下不知。”
趙曜輕笑一聲,大踏步上了馬車。
方沐霖朝小舅舅看看,“一起去?”
謝衡點頭,“走吧。”
舅侄二人跟寧王一起去宋記。
馬車內有碳火,宋簡茹潮濕的衣服漸漸洪干了,公主婆婆還挺體貼,讓婆子燒了姜茶給她喝,“多謝母親。”
惠平公主沒精打彩的倚在馬車車廂上,兒媳婦感謝他,她也沒動。
心境全無,不知道日子要怎么過下去。
宋簡茹完全不知道公主婆婆為何會出現在禧裕樓,也不知道他與駙馬之間發生了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只覺得婆媳二人共坐一輛馬車不說話,有點尷尬。
“沒想到潘氏這么狡猾,抓到現在都沒有抓到。”宋簡茹心想家里事不好說,外面事說起來相對不那么尷尬,沒想到這番說,直接碰到了惠平公主逆麟,差點惹得她失態。
公主沒搭她腔,宋簡茹只能自說自話,“母親,你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可惡與惡心嗎?”
這話說的……好像到了惠平公主的心坎里,無精打彩的眼睛里生出了些光,好像問‘何以見得’
她嘆口氣,“母親,你知道我為何曾是被販賣的丫頭嗎?就是姓潘的見不得我父母青梅竹馬恩愛,她就令人抱走我,把我販賣了,甚至……聽說他們要把我賣到伎院,你說她可惡不可惡,簡直變態到極頂。”
變態明面上的意思,惠平沒明白,但她覺得是某個意思,“你父母青梅竹馬?”
“是啊。”宋簡茹點頭,“那潘氏跟自己的竹馬沒成,看別人家恩愛,居然把我抱走,讓我們母親在庵堂里度過十幾年,用心真是險惡。”說著說著,她情緒激動起來,“聽說京城好多世家,有好多恩愛的夫妻,都被她用手段拆散,散不了的也變成夫妻感情不和經常吵架。”
“真有此事?”這些年惠平公主與夫君冷戰、守活寡,幾乎沒有多少走動,對于世家的八卦,她還真不了解。
“當然。”宋簡茹道,“母親,你還記得我是如何離開駙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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