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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穎,你不用辯解,你心中其實也明白道理,要不然,你也不會一直沉默,不敢跟小姨表露你自己的感情了。”
就算是醉話,沈明中和陳斯杰都是成年人了,他們難道不知道,成年人就算是說了醉話,也是要為自己行為語言負責嗎?
不、他們都知道。
而且,他們都默契認同:
這一門娃娃親,隨著兩家的差距越來越大,已經不適合了。
當然,也不得不說明一下,作為母親,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女,有更好更適合的婚配對象——
沈伯母不樂意,單純是認為,兩家地位已經有明顯落差,不適合。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無可厚非。
而葛燕嘉,更多是因男方家表露的態度,當斷則斷的順勢表明立場:
醉后戲言,當不得真。
“……嗯……”
啜泣了一聲,陳心穎似是不死心,又張嘴望向表姐:“秀兒姐,可這些都是沈家父母的行為,跟沈二哥根本沒關系!”
“真沒關系嗎?傻丫頭,你明明懂,為何非要自我欺騙?”
“我、我不甘心!明明是我先遇上沈二哥,是我先知道沈二哥的好,為什么、她為什么就可以擁有沈二哥?我不服啊!”
“小心穎乖,不哭了……”
一見小表妹哭得不能自己,魏秀兒頭更大了。
這年紀的喜歡,其實她覺得有些粗淺不定性,倆人又沒有山盟海誓過,怎么小姑娘就哭成這樣了呢?!
“秀兒姐,我就不能嫁給自己想嫁的男人嗎?”
握緊拳頭,陳心穎閉上眼睛,悲凄哀問。
她記憶里的男人相貌,其實已經很模糊了。
反倒是表姐和表姐夫在她家吃飯時,表姐夫一心一意照顧表姐的情形,越發真實地浮在她心底——
少女情懷總是詩。
哪個姑娘,又不想要一段夫妻恩愛的婚姻呢?
“當然可以啊”
魏秀兒無奈地哄道:“你把眼淚收一收,我再好好跟你細說一說。”
她這才明白到:
自家小表妹吶,就是個死心眼的大姑娘了!
別看她平日表現得沒心沒肺樣兒,這認定的竹馬哥哥,一點要換的意圖都沒有吶!
聞言,陳心穎瞬間抬頭伸頸盯向表姐,目光火熱異常,“真的?嗯,秀兒姐你要幫我,我不哭了!”
說著,拿著手帕大力擦干淚珠,粗魯的動作,兩下就將自己眼睛擦拭地更是通紅一片——
“……妹兒,你溫柔點對待你的臉!”
“沒事,我臉糙,這點力,臉不會痛的。”
“陳心穎,要不是親眼看你這哭哭溚溚的樣子,全是為了心上人而流,我是真要懷疑你啊,到底有沒有開竅吖!”
“秀兒姐,你是在內涵我嗎?”
擦淚的動作一頓,陳心穎有些疑惑地抬頭直問。
“說你笨,你這會兒就精明得很。”
翻了個小白眼,魏秀兒盯著表妹打量:
“女孩子家家的,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蛋了,明明長得這么漂亮可愛,你這么粗糙對它,它也會生氣的!”
“秀兒姐,你說這話時,是不是捂著眼睛說呀?”
被表姐這么一打岔,陳心穎還真忘了難過了,小臉有些紅的反駁。
突然被個大美人稱贊為美人,她內心是又喜、又虛
“德性!咱們說重點。”
點了點表妹眉心間,魏秀兒好笑地搖搖頭,見她打起精神來,也就不顧大姑娘表露的羞迫意,直奔主題:
“既然你有鐘意的男生,又想跟他有未來共度余生,那你就要一條條排除難題。反正你也還小呢,也不急著結婚,沈家遇禍事,沈家造的對象還朝你家潑臟水,也怪不得你媽不想你淌這渾水。”
“我知道,媽媽總是為我好。”
陳心穎附和低語。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白眼狼,知道媽媽撐家之辛苦,更知道媽媽不想她跟沈家人有交往,一來是為了避嫌,二來也是認為沈家父母品性不行……
太勢利。
兩家人交往有七、八年了,就因為自己得勢了,說不認就不認,沒什么人情味,也怪不得她媽瞧不上沈家伯伯、伯母!
嫁人嫁人,穿衣吃飯。
哪件都不是小事。
有這樣的公婆,哪個兒媳婦能好當?!
說來說去,其實都是男人壞事。
魏秀兒抿抿嘴,沈陳兩家,本來也就只是同事關系。
要不是小姨夫喝了那酒醉后亂語,也不會害得小表妹上了心。
沈明中是個沒本事、沒擔當的。
小姨夫當初態度,也不夠強硬!
于錫忠更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至于沈家造——
魏秀兒暫時不評價,但對他的感觀也不太好。
五年前,沈家造也有二十歲了,若是他對心穎有好感,怎么會不表態?
復,她又想到,沈家造十六歲就特招進戎部,也許他本人并不知道這一場娃娃親?
“心穎,你確定,你家沈二哥,對你有好感嗎?就算你喜歡他,兩個人在一起成家,感情也是要相互的。”
倏地,小姑娘臉色大血紅。
“秀兒姐、我已經快有一年沒見過沈二哥了……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我,不過,沈二哥應該不討厭我!”
陳心穎憋紅了小臉,小聲地回說:“沈家沒搬家前,因為兩家走得近,我們兩家人經常一起吃飯、過節……沈二哥很會照顧人。”
連她媽都總是粗心地忘記,她不愛吃芹菜香菜。
偏偏她爸跟沈伯伯很喜歡吃這配菜,兩家但凡一同共餐,飯桌上定然有一半的菜品,都放了芹菜香菜。
那會兒,她媽和沈伯母都是在廚房里做飯,她當時還小,她媽也不愛指使她干活,所以她是跟兩個哥哥一樣的待遇,一起在客廳、飯桌上,坐著等吃的。
等菜上桌,沈二哥每回都會主動去調桌面上的菜,把有芹菜的主菜都放到她爸和沈伯伯面前,而她面前的,都是她喜歡吃的菜……
自家兩個粗心,父母工作忙,從小沒接觸過‘暖男’的小丫頭,自然而然將歡喜的目光,投到了沈家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