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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立釗不動聲色,行走間已自然打量了矮平房中各色人物——
除了胡毛子和他的兩位新婆娘外,屋里還散落七人。
只有一伙四人中,有個健碩黑壯男人,懷里正抱著個黃皮女人。
Y國N城里,黑皮婦人占了有七分之六,余下來的七分之一才是白皮、黃皮女人,可見異國女人極少。
為此,霍立釗掃過那黃皮女人時,在她手臂裸露出來的皮膚,多停留了那么一秒。
余下來的三個男人,散落在三處角落,具是或大膽、或隱晦的打量著他步入堂屋的身影。
因著邊地戰線拉響,又是凌晨二點多時分,原本就昏迷的矮房,偏在角落處還掛上暈眼的黃燈,除了能略微增加一點點視線度外,只讓客人更覺得壓抑而幽暗……
引著霍立釗來到他的吧臺前,胡毛子熟絡的直問:
“雷子,你坐,需要什么服務?”
“照舊。”
“行,你是老熟客,你稍等。”
胡毛子笑瞇瞇點頭,又開口招來相對較瘦小的黑皮婆娘,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后,便讓她留在吧臺里。
眼下這兩位黑皮婦人,霍立釗都不認識,顯然四年前的那兩個黑皮婦人,要么已經死了,要么是由明轉暗……
結果如何,有待考查。
胡毛子離開之后,霍立釗便沒再出聲只暗中觀察,把玩著手中銅制打火機,目光時不時掃向各處角落——
暈黃昏暗的視線,于他沒給多大的影響力。
只見約六十余平方米的堂屋,不規則散落著老舊陳破的幾組沙發區,僅中間的那一組沙發區上,坐著一伙三男一女的四人黨。
另外三個男人,則隱匿在三個角落處。
矮平房有前后兩個門,霍立釗是從后門進入,這門不是老客人還未必摸的到。
而在胡毛子吧臺身后,其實還有一個暗門,那是進入他的地下室的唯一入口,霍立釗還未進入過,但從他打探到的消息知道,地下室的空間,遠比這露在地面上的矮平房還要寬大。
應該最少有兩個進出口,可惜他來了三回邊地,都沒摸清楚這地下室的入口。
胡毛子就當著眾人的目光,坦蕩進入了暗門,顯然他是有恃無恐,不怕屋里八個客人會有什么異動!
明面上,這屋里就只有兩個黑皮婦人在打理、
可暗地里,在堂屋四周的壁畫之下,隱藏著大大小小三十六處的洞孔,只要有人膽敢動機械戧作亂,里頭的人就會立馬拉來暗哨一通掃射,不到十秒就能平息作亂。
胡毛子店里,禁止動用機械戧,不守規則者,格殺勿論!
為此,能來此的客人,基本都是熟客。
約莫等了十來分鐘,胡毛子從暗門出來了。
“雷子,你要的貨。”
胡毛子這里,對外只是販賣食物和情報。
但同時,對熟客,卻是開放了販賣武器的。至于這熟客,要熟到什么程度才有資格購買,那當然是胡毛子說了算!
“要什么報酬?”
霍立釗頜首,接過鐵皮箱子同時,自然反問。
對,胡毛子能販賣武器,是以‘武器’對兌‘任務’,而不是金錢或者是食物交易。
“雷子,你是熟客,我也不欺你。”
胡毛子摸著粗黑胡須而彎了腰身,湊近霍立釗耳邊低語:
“N城邊地現在戰況日趨嚴峻,我這有批貨物被匪流劫了,這是劫匪行走線索和貨物具體數目,只要你能拿回三分之一,我們交易就完成了。”
足有四年余沒見過雷子過來,突然見到他,胡毛子目光透出激動和謀算,對于雷子本人單兵作戰能力,他是深信不疑!
為此,胡毛子給他準備的物資亦是最先進的武器,真沒欺客。
胡毛子原本對這批被劫之貨,已經無能為力追回,只能當便宜了那伙惡賊,沒想到雷子會驀然出現,這可是給了他一番期望——
至于雷子為何這時出現,這不在胡毛子的關心之內,能來Y國N地這三角邊地,哪個不是拿命來發財的?
就看來者,有沒有本事全須全尾的離開了。
聞言,霍立釗擰起劍眉,盯著紙條上的內容,嚴肅低語:
“胡毛子,對方人數眾多,你最少得給我備上一輛防彈貨車,要不然,老子搬不了貨物。”
能在N城邊地被匪流盯上,這貨自然是貴重貨物,不是武器、藥物,就是正經的肉食加工品,這在N城邊地都是重要資源。
“雷子,你這要求可真是難……你等下,我得跟上頭溝通一下,當然,你要借用防彈車,抵押就不能少了。”
雖然金錢在N城邊地不算頂頂重要,但某些時候還是有必要扣押的。
“錢沒有,老子剛下的車,手上只有一枚黃金,剛剛到手還沒有捂熱,你瞅瞅如何?”
霍立釗從小腿處,掏出一塊他拳頭大的金團,隨手拋給了胡毛子,示意他快去交易……
他斂了目光,不管胡毛子略微怔忪后又轉身消失的背影,只垂頭低吟樣,大手習慣性的捏了捏吧臺前,那瘦小黑皮女人送上來的腥紅酒杯,薄唇卻是一下都未曾碰觸過、
出門在外,隨便喝外人給的食物,那是傻子行為。
顯示,霍立釗不是傻子,可有人卻不懼傻子行徑。
矮平房唯一的女人,倏地踉踉蹌蹌地走到霍立釗身邊,妖嬈傾斜而誘人坐下,微黃的手臂挑釁的伸過去,一把奪了霍立釗暗里嫌棄推開放到一處的酒杯!
黃皮女人嬌媚撩人:
“大叔,一個人啊?你…要不要請我喝一杯?”
大叔?!
“……”霍立釗深邃的鳳眸,聞聽微瞇,襯得他左額眉際的刀疤,愈發兇惡悍匪氣勢濃厚駭人。
冷場了三秒,他低嘎喝斥:
“滾。”
“別這樣嘛,大叔,我就只要一杯血腥瑪麗就行了。”
女人一副欲語還休樣,未盡之意明晃晃的……
正巧,霍立釗面前擺著這杯酒,叫的正是這名字。
如果魏秀兒在這里,定然要吐槽的!
可這年代,如血腥瑪麗這般雞尾酒的名字,正是風靡著,且很快會風靡到國內大城市,掀起一股崇洋媚外的不好風氣——
扯回正題。
霍立釗聽到黃皮女人這拉客話意,終于瞟了她一眼,明顯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