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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大妹子，你這話一說，生意就沒法做了！”
老板娘微愣后露出苦色，一臉糾結的解釋道：
“公家是莊家，再低都有進項。我們這些冒著風險下海做買賣，可是小本生意，怎么可能跟莊家比價格。大妹子要是不信，你去黑市打聽打聽，這黃金不管成分只要是真黃金，一般都不低于三十塊一克！”
“這怎么一樣，老板娘說的可是足金呢，這是什么金質，老板娘做生意，也定是了解它的成份的！”
“哎喲，大妹子真的好眼力，這張嘴也真會說，要不這樣，我成本價賣你，如何？”
“老板娘，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魏秀兒還是搖搖頭，軟軟的頂回去：“我這不過是初出茅廬，都能分辯的出品質，拿它來送至友滿月禮，當是有失誠意了。”
聽到這話意，直把漂亮的老板娘噎住了聲音。
“再說，老板娘要是以這樣的價格，收的這種品相，那真的是虧大了，老板娘可別被騙了哦！”
現在五級工才四十多呢，這種品相的玉飾要是將近五十塊收的，那真的是虧大了！
“嘖嘖，大妹子你真會說話，也別叫我老板娘了，叫我柳姐吧，你這張嘴，我真說不過！”
柳姐原以為自己已經是夠能說會道了，今日是適逢對手，她還說輸了！
霎時，她就不多費口舌了，走道：“大妹子要是看得上，這些都是三十八塊一件，要是看不上，再看看其他？”
倆人說話間，魏秀兒其實一直在捏著每一件玉件查看，她挑出最好的五塊，瞇著眼睛感受了下，最少熱了有二十多秒，算是不錯了。
上回她把玩的玉牌，也總共熱了三十余秒，想來這五枚算是玉質偏上等了。
畢竟，她第一塊捏的，總共才熱了十七秒……
“唔，那就謝柳姐了，這五塊我要了。”
魏秀兒點頭，知道柳姐這價格，確實是很公道了，都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了！
“要這么多！”
這下，柳姐臉色真不好看，一見小姑娘挑出來的，居然是最好的五塊，要說這小姑娘不是內行，她都不信了！
魏秀兒笑瞇瞇的回道，“嗯嗯，其中三塊是要送人的，這兩塊，給我家小子和閨女。”
難得出個門呀，當然得買點好物件。
等她下一回來省城，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哩！雖然她嘴里嫌棄這黃金，這不好那不好，其實不懂貨的，真看不出這品質有什么差別。
“嘶，大妹子，外頭那是你家小子和閨女？不可能吧！”
柳姐目瞪口呆地打量著魏秀兒周身，這小姑娘看起來連十八歲都沒，嫩得很，要不然她也不會栽跟頭了！
“嗯，小子是我夫家侄子，閨女自然是我家孩子，你沒聽到她喚我媽媽嗎？”
“……咱們這邊地處南方，珠江三角地帶，什么稱呼都有。”主要是小萌娃說的是老家話，柳姐表示，她沒認真聽。
而且，霍立釗一路跟著魏秀兒雖緊，卻保持了最后一點小距離，讓老板娘不太敢猜測倆人之間的關系——
“柳姐不是本地人？”魏秀兒聽到老板娘這會兒詫異，露出了一點吳南軟語音色，隨口問道。
“我老一輩是遷徒過來的，都有三十多年了，我是省城土生土長長大的，雖然不是土著，但也算是省城人。”
“嗯嗯，柳姐剛剛不是那一聲調，我也聽不出柳姐不是土著呢！不過住了這么多人，說是本地人也沒差！”
“也是，我家老老少少都習慣了這邊風俗了，不管嫁娶都是在本地，誰要跟我說我家不是本地人，我還跟他急呢！”
“柳姐連金飾都能擺出來賣，能量不小啊！”魏秀兒笑意盈盈，示意老板娘將她看中的五枚玉扣玉鎖都打包好。
“就是混一口飯吃，我家頭頂有人，知道現在風氣跟上個年代不一樣了。這不，我家那口子又是膽大的，都下海了，當然要快人一步才能賺到錢！”
就像這一回，雖然她露出了肉疼之色，但其實就算是賣三十八元一塊玉飾，還是有賺頭的，連小姑娘都看出金色不好，她家那漢子更是火眼金睛的，自然壓了最低價，以每塊二十三塊收下來的。
就這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當然，后面還要扣掉幾塊的介紹費。
這種收購，一般有二道販子做中介，二道販子辛苦費要是不給，被同行人說臭了，以后那些二道販子就不給他們做介紹了。
“嗯，頭一批下海的，都是膽子大有見識的！”
魏秀兒附和的贊了一句，一臉遲疑的問向老板娘：“柳姐，我瞧著你家胡同里有不少石頭，可是傳說中的玉石原石？”
“咦，大妹子這眼力！”
說著，老板娘朝著魏秀兒批了個大拇指驚奇道：“這批原石，放胡同里有一個星期了，愣是沒有人看出它是原石！”
“呵呵，我正好聽我長輩說過。畢竟，普通人也不會撿了破石頭堆在自家院子里堵死吧！我瞧著，還有個老太太守著呢。”
“是，那是我婆母，她閑著便坐在胡同里，做做刺繡，順便幫我們家看貨。”
“柳姐真有好福氣！”
“好說好說，我家婆母除了小腳，真的是好婆母！”柳姐笑瞇瞇的回道，“大妹子既然認識這些原石，要不挑幾塊買漲試試？”
魏秀兒好奇的歪了歪頭，作出有點意動的神色，回頭望了丈夫一眼，見他自然點頭，她才笑意盈盈的問道：
“唔，柳姐這批原石，大約是什么價格？”
“這樣吧，大妹子你是第一位客人，我便宜點算你！”
聽到魏秀兒確實是有意思，還得到身后男人的同意，老板娘將貨先放回原處，一臉高興的拉著魏秀兒，從后門走進后院胡同中，指著門邊處放著的石頭大小，一嘴價格：
“這些超過三十公斤的大原石，得八塊錢一塊；
高于十公斤低于三十公斤的原石，五塊錢一塊；
高于五公斤低于十公斤的原石，三塊錢一塊；
高于三公斤低于五公斤的原石，一塊錢一塊！
吶，這些低于三公斤的零碎原石，五毛錢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