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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了眼,怔然。
魏秀兒下意識的垂頭一看,她睡衣穿得好好的!連最上面每個扣子都扣上了,霍立釗他發什么瘋?!
哼,別以為這樣子,她就不生氣了!
氣呼呼的魏秀兒,疾行颯颯跟著霍立釗去了衛浴間、
原本她是準備刷牙洗漱好睡覺的,猛得聽到里頭氣息重重,她跟被嚇著的小兔子一樣,哪還顧得洗漱,直接嗽了口,急急甩干凈手上水珠,連臉都沒擦,捂著羞紅的耳朵上床睡了。
魏秀兒今天是真的很累,很累。
可是,一想到霍立釗剛剛那聲音……就覺得渾身滾燙,盯著寶淳的睡臉,就是沒能睡著。
她又翻了個身,聽到衛浴間又響起水聲,她想將寶淳放在中間,與丈夫能隔出一個安全距離來、楚河分界!
好歹理智和憐惜占了上風,讓她沒舍得拿困極睡著的閨女,來做筏子鬧情緒……
畢竟,夫妻倆小吵嘴,搬了寶淳睡中間,一點效果都沒有,還會吵著孩子睡不好。
魏秀兒氣呼呼的坐起來,睡不著!
客廳的燈,沒關。
這不,臥室里的視線也極好,魏秀兒坐起來,就對上了站在門框處的霍立釗視線——
下意識的,魏秀兒咬住下唇。
垂下頭,她回想了,她剛剛真沒故意要耍小脾氣,誰讓霍立釗不相信她了!
倆人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了,她對他有沒有感情,他不知道的么?
雖然她得了個破身子,是不能滿足他那……可她對這一場婚姻,確實投入了真感情。
要不然,她這么用心準備婚房吉物,討好婆家人?!
蹙起劍眉,霍立釗輕而快捷的進了臥室。
瞧著小妻子委屈的垂下了頭,他心口一滯,無聲的掀了被子,沉默中將她攔腰抱起,大步離開臥室,抱著安靜不語的小妻子坐回沙發原位,低哄道:
“媳婦,對不起。是我不會說話,別難受了,嗯?”
魏秀兒皺了皺動她鼻子,委屈地伏在丈夫胸口,捶他,“本來就是你的錯!”
“……嗯。”
摟緊懷里在鬧小氣性的妻子,他心里嘆了聲氣:
他家小妻子,這是還沒有開竅嗎?
可是他腦子太好了,尤記得第一回上魏家門時,他問小妻子有沒有對象時,她是歪著頭撇著小嘴兒,粗聲嗆著他——
暗戀對象算嗎?
憋了一口氣,聽到丈夫這拖延地應諾聲,氣沒被撫順,倒是心腔更是氣盛了!
“你什么意思?”
魏秀兒咬著下唇,怒氣沖沖的抬頭望向霍立釗,壓低聲質問:“難道你還不承認是你說錯呀?”
“……媳婦別亂動、別氣,是我錯。”
霍立釗真不想因為周劭民這蠢貨,跟小妻子鬧心。
剛才他已經有些情緒失控了。
要不是牢記得,這是他嬌弱的小妻子,而寶淳還在里屋睡著,他剛剛就差點沒能忍住要砸墻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有‘感情用事’這個詞了。
原來,當真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受到她的話語影響!
明知道愛人都不曾在乎過,他腦里就是要浮出這么一句話,哽在他心口上,聽不到愛人否認這一段暗戀感情,他就是不死心!
什么智謀、心計,在愛人面前,全都崩潰了。
他巧勁扣住她捶打的小手,怕她后面要受傷,自嘲又咬牙暗含殺氣的低語說道:
“媳婦,是我小氣,怪我沒能處理好情緒,一想起周劭民是你曾暗戀的對象,我就想揍他一頓,讓他從此消失在你面前!”
“什么暗戀、”
魏秀兒話說到一半,才猛地想起、
剛認識丈夫時,她剛剛重生,又知道原身確實是暗戀周劭民,知道謝美芳一定會拿這件事來說事,所以特別大方的代原身,在丈夫面前,承認了這段暗戀的說——
抬頭望著霍立釗,瞧著他咬緊的下頜線,她頭皮要炸了,陰森森的問:
“霍立釗、你不是真以為我暗戀周劭民吧?”
“……”霍立釗視線沒回避,沉默就是回答。
“我去!”
魏秀兒比剛剛那會兒更氣了,壓低聲地咆哮:
“霍立釗,你這么聰明的一個大男人,眼瞎了嗎?你哪里看出我對那跎狗屎、有興趣了?!”
“媳婦,你親口對我承認的暗戀對象,我能不上心?”
“我!”臥槽!
深吸了兩口氣,魏秀兒一時竟然被丈夫的話,堵得憋屈極了。
瑪耶,誰能想得到,當時她隨口一句話,現在會被丈夫翻舊賬了啊!
當時,她就純粹是為了嗆他而已!誰讓他當時表情那么欠、那么拽嘛!
“媳婦,我愛你。就算感情已經過去了、我還是在意!你都沒跟我說過,你喜歡我呢……”
“屁的感情、”
聽到丈夫這般‘可憐巴巴’訴說,魏秀兒郁悶又好笑好氣,沉臉朝他下令,“你給我放手!”
見丈夫果真聽話的松了她手腕,魏秀兒捶了捶他胸膛,瞪他炸毛的說道:
“霍立釗,我‘衛秀’不喜歡周劭民,暗戀也是謝美芳說的,我本人對周劭民沒好感,還討厭死他了!
我就說這一回,你要是再拿這件破事,跟我鬧、還惡心我,我我去、不,是你以后睡客房去!”
氣煞老娘了!
魏秀兒知道捶丈夫,他不會痛,反倒是她手會痛,可是她就是好氣哦,不打他兩下,她氣不順。
“嗯,以后不會了!”
瞧著嬌妻對周劭民反應這么嫌棄厭惡,霍立釗心口越來越火熱,見妻子打過,有消氣的跡象,他握著她小手,瞧見她拳頭都有些發紅了,心疼上了,溫聲討饒:
“媳婦,是我不好,我錯了,怪我妒忌心重,你不要再生氣了,對你身體不好……”
“知道對我身體不好,那你還氣我!”魏秀兒指點篤篤他肩頭,確實不敢再拳頭擂他了,這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虧大了!
“媳婦,怪我不夠自信。”
霍立釗一邊安撫小妻子背脊,給她順順氣。一邊又瞧出小妻子吃軟不吃硬,越發可憐兮兮地賣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