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皇帝面對進貢的美女,沒有面對金銀珠寶時的笑容。
態度很平淡,掃視一遍后開了口:“內侍官,把這些美人安置芳齡殿,讓她們學好大昭的規矩,規矩沒學好,不得出芳齡殿。”
這本來應該是皇后安排的事,皇帝代勞了。
不是皇帝體恤皇后辛勞,而是他壓根不想皇后染指更多的宮務。
皇后臉色有些變了。
如此一來,她今日在此的意義何在。
不言不語完全一擺設而已了。
內侍官聽到皇帝的話連忙出列領命,然后一揮佛塵示意:“各位美人,請吧!”
大昭皇帝看到她們眼睛都不亮一下,冷冷淡淡的,讓十位美人都心生忐忑。
就連一向自持貌美的呼娜郡主也不例外。
她本以為大昭皇帝看到她們大蒙這么多美麗的女子,定然會和顏悅色的安撫她們,讓她們在大昭好生生活。
給她們最好的照顧。
卻沒想到,大昭皇帝看她們就像看牛羊一樣。
實在讓人不舒服。
然而遠離故土,無人依傍,君威不敢惹。
眾美女對皇帝施以大蒙禮后,跟著內侍官下了凱旋臺,前往裝載她們的豪華馬車而去。
臨走前呼娜郡主又盯著鄔二郎看了好幾眼,奈何男人連眼簾都不掀一下。
鎮國公挑眉看了眼身邊的鄔順,笑得頗有深意。
這小子真是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
如此美艷的女子一路上對他頻表愛慕之意,他卻無動于衷,木頭也不過如此。
接收勝利品,君臣都相當自豪愉悅,接下來祭典為國捐軀的英烈,情緒卻沉重起來。
銘記于心的痛,提醒著居安要思危。
然后準備英雄回城的儀式,接受京中百姓的歡迎。
皇帝看鄔二郎一直眉眼低垂,不敢抬目張望,壓根沒去看這凱旋臺上還有誰。
實在有些忍俊不禁。
永定郡王早就忍不住了。
這里的儀式都結束了,他可以去跟姐夫打招呼了吧。
結果長公主硬是不給他邁步,“你給我定在這里,不許動。”
女婿安安分分的目不斜視,她覺得甚好。
兒子沖出去,刻意相認,反而不當。
永定郡王被母親管住,不由得問他姐:“姐,你不急啊?”
寧順郡主笑著回他:“急什么,他都已經在這里,還能跑了不成?”
說雖如此,但是小郡王真的很想去跟姐夫說話。
底下的大臣都在熱烈議論剛才的勝利品,皇帝掃了符首輔一眼,笑得狡黠。
他清了清喉嚨,對鄔二郎說道:“鄔將軍年紀輕輕就立下不世之功,實乃人中之杰啊!”
鄔二郎站了起來,躬身回應道:“圣上明鑒,都是鎮國公深謀大略,微臣與眾多將士不過是盡力而為,僥幸得勝之,不敢領人杰之稱。”
鎮國公可不敢搶功:“鄔將軍有卓越的領軍之能,也有不畏強敵的勇氣,這頭功非你莫屬。
封某可不敢搶你的功勞,你可別讓封某被將士們的口水淹死。
看在請你喝過酒的份上,給封某留點臉行不行!”
皇帝和眾多大臣愣了愣,然后都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鄔二郎卻一臉懵,不知道鎮國公什么意思。
不搶功勞的意思他懂,什么口水留點臉就有點難理解。
還有鎮國公什么時候請他喝過酒了?
難道犒勞三軍時干的那三碗酒算是他請的?
這……是不是有點牽強了些?
皇帝看著鄔二郎一臉茫然的樣子,笑得更歡了。
這小子看來腦筋有點實啊!
聽不出封震北的自我調侃之意。
在場的都是老油條,知道封震北這么說是表明自己在這次西北兩境之戰,功績不如鄔順。
讓鄔順不要謙虛,再謙虛他老臉就掛不住了。
但鄔將軍一副不知要如何回應的模樣,讓大家都覺得,赫赫有名的鄔將軍,怎么看起來笨笨的樣子。
鄔二郎想撓頭,可他戴著頭盔,只好改成撓臉,有點不好意思的琢磨鎮國公和眾大臣的話。
長公主笑著對女兒說道:“你說他老實,看來還真有點。”
寧順郡主抿唇而笑:“他還不習慣跟官員打交道,以后會懂的。”
永定郡王看到他英勇無敵的姐夫此刻面色帶窘,跟個大姑娘似的,覺得好違和。
這些老油條,就欺負他姐夫老實,說話拐那么多彎子做什么,口水多啊!
符首輔淡淡的對封震北說道:“沒有鎮國公你慧眼識珠,再有能的勇士也無發揮余地,封大人功勛不輸于人。”
封震北樂呵呵的笑,這個識人的功勞他倒是不會推。
王次輔卻涼涼的說道:“符大人似乎不喜鄔將軍年輕功高,為何每回都要打壓他,這可有點不厚道。”
符言之看向一臉莫名其妙的鄔二郎,挑了下眉說道:“符某并無打壓之意,只是希望年輕人不要過于浮躁而已。”
鄔二郎星眸閃爍,不明白這位符大人為何會覺得他浮躁。
還有那審視他的目光,比皇帝看他還讓他心頭發毛。
莫名其妙的就心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