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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中,寧順郡主把桑韻主仆安排在郡主府住下。
“我這府里的園景還差點意思,桑小姐出身書香之家,定然有鑒賞能力。
不如這幾日就幫我設計設計這園景,好讓我下月搬進來時,能有美景觀賞。”
桑韻自然愿意:“只怕桑韻審美不合郡主之意。”
“只要用心布置就好,我如今沒有多少心思管這些,兩個兒子已經夠我忙的了。”
寧順郡主遇難得救,失憶嫁給救命恩人,帶著一對雙胞胎兒子平安歸來的事,在京中許多人都知道。
桑韻自然也聽說過,所以寧順郡主的說辭她倒是沒有懷疑。
但心里也知道,多半是郡主怕她覺得白住這里會心不安,才給她這份活。
安置了桑韻主仆,寧順郡主回了公主府。
一天不見兒子想得慌。
抱著兒子逗了好一會才心里踏實,然后問母親,那兩個歹人如何處置。
長公主不在意的說道:“這種人壞事不可能只做一件,交給長平去查了,拿了罪證到時砍了就是,也好震懾震懾某些人。”
太后被送去靈佛山后,王黨就預感到皇帝會對付他們,試圖在朝堂掀起風浪,卻被西北兩境的戰事轉移了精力。
大家都對神將鄔順抱著厚望,各黨都想著往北境塞人,好混軍功。
也想著在鄔順那里刷點存在感,好將來拉攏。
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大將,卻屢立奇功,將來必定是手握重兵的權臣。
若是能拉攏到自己的陣營,勝算定是最強的一方。
鎮國公府難度大,但這樣在朝堂上毫無后臺的大將,卻是好對付。
就看誰的手段能收服人。
桑鴻臚是王黨一員,早在大涼國和議時就與駐扎在西北的官員有了交集,下手為強,在鄔順面前刷了存在感。
通過這事拿鴻臚寺出手,枕頭送來的剛好。
符言之回來聽到這事,略一思索就有了計量:“這事讓我來辦,一拉拉一片,也該出手了。”
這兩三個月,隨著北境出戰到大捷和議,朝堂都非常熱鬧。
各黨羽之間初顯白熾化,真正激烈爭斗會在大軍班師回朝之時,文官武將到時都會有大變動。
外患已除,就到內憂之戰了。
事情關系到朝堂黨爭,寧順郡主自然管不著,那是她爹的地盤。
她只管養好兒子,布置好家,等著孩子他爹回來就好。
寧順郡主過得很自在安然。
宮里的皇后卻十分的焦灼。
太后倒了,一向習慣依賴太后的皇后,失了主心骨。
自從去年除夕她們母女倆站中間后,皇帝就再也沒有到過坤寧宮。
反而去了幾趟孫貴妃那兒,把皇后氣得心絞痛。
三公主意識到自己不但失去了最大的靠山,還惹來了父皇的厭惡。
就算外祖父和舅舅他們再厲害,恐怕也幫不了她了。
朝堂上也隱隱有扶植二皇子之意,王次輔在內閣的控制力出現減弱之態,孫王兩黨開始傾軋加劇。
三日后,鴻臚寺桑侍郎因內宅命案被官貶六品,侍郎之位由翰林院的一位清儒上任。
鴻臚寺一換人,吏部和兵部也相繼出現問題,連續查辦了五六個官員。
王黨孫黨都有所損失,相互之間更加看不慣了。
桑韻在郡主府很用心的為郡主布置園景。
周大娘看到她忙著指揮工人安放假山盤景,有時候水都顧不上喝,覺得這姑娘真的盡心。
她已經覺得很好看了,可桑小姐還要一點一點的改,力求盡善盡美。
大戶人家出身的就是不一樣,什么都講究得很。
周大娘是從嬋兒嘴里知道,桑韻的母親出身尚書之家,只是現在外祖家不比以前,子孫能力不繼,沒落了。
所以桑家才會不把她看在眼里。
認為除了嫁妝,她就再無其他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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