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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烽火連天,各地都在征集糧草。
寧州府的知府大人,把任務派了下去,繼續頭疼小兒子帶回來的消息。
騎著大宛馬出現在寧州城的人,到底是誰?
令人去查了兩天,全城所有的客棧都查遍了,竟然都查不到。
寧州城排得上名號的大戶,也挨個的排查,依然沒有收獲。
這就讓知府大人奇怪了,毋容置疑,能讓護衛都騎大宛馬的肯定是京中貴人,還是十分尊貴的貴人。
這樣的貴人到了寧州城,他竟然一無所知,這就讓宋遠志有些惴惴不安了。
弄不清這些人來寧州城的目的,他寢食難安。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知府大人有沒有做過虧心,他自己很清楚。
所以很怕夜半鬼敲門。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似乎那貴人認識柳知州的家人,自己暗自查探兩天沒有結果,迫不得已宋遠志找了個機會去知州府找柳仕源。
柳仕源剛剛送走特意跑一遭的華漢,在書房里還在緩情緒,就聽說宋知府來訪。
這真是稀客。
柳仕源只得放下剛聽來的驚人消息,把人迎了進來。
見面寒暄了幾句,宋知府就直接主題了,問柳仕源是否知道有騎著大宛馬的京中貴人來到寧州城。
柳仕源很驚訝:“有京中貴人來到寧州城?誰啊?”
他一臉懵的樣子不似做偽,宋遠志有些失望:“柳大人難道沒有聽令郎提起過?”
“景兒?這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如何得知?“柳仕源更加驚訝了。
宋遠志只得把從兒子那里的聽來的事告訴了柳仕源。
柳仕源這才有點恍然的樣子:“原來是這么回事,我那兔崽子是不是又跟令公子起爭執了,等他下學回來,我教訓他去。”
宋遠志郁悶,重點是這個嗎?
“柳大人不必拿這個教訓令郎,重要的是,我們得知道京中誰來到了寧州城,這事可不能大意。”
剛悟過來的柳仕源愣了,“我們又沒做什么違律殃民之事,京中來人就來人唄,難道還能給我們亂安名頭不成?”
這話讓宋遠志暗自叫苦。
自從出了鄒同知的事后,他就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
為官這么多年,誰能說自己沒做過違背良心之事,官場那有清圣之人。他做過的利己損人之事自己都數不清楚,能不害怕么?
可是看柳仕源一副我是清官我怕誰的模樣,宋遠志裝也得裝一副我也無懼的樣子。
“柳大人說得是,是我著了相,本來天高皇帝遠的,這一聽說有京中的人到了寧州城我就有點急,還是柳大人穩,宋某要跟你學著點,哈哈哈!”
“宋大人過譽了,下官不是穩,而是不知所措!這些貴人連我家景兒是雙生兒還長得不如姐這樣的事兒都知道,想想有點可怕啊!會不會我家有幾兩銀子人家都摸清了?”柳仕源有些驚恐。
這可真把宋遠志嚇著了,“不會吧?柳大人你可別嚇唬人。”
嚇不嚇你都已如驚弓之鳥,柳仕源心里暗嗤。
在知州府沒有獲得一點有用的線索,宋遠志最后心事重重郁悶無比的離開了。
人走后,柳仕源才捂了捂胸口,自語道:“我這還沒緩過來呢,就來了這么個東西,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才慌成這樣,嘁!”
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他又慶幸不已,“幸虧我柳家祖訓光明大義,要不這官怕是到頭了。”
想到華漢帶來的消息,柳仕源再次禁不住的惶恐。
鄔二郎的媳婦竟然是位郡主!
她母親還是大長公主,父親是符首輔!
當今圣上是她舅!親舅!
這消息一道一道的砸得柳仕源在書房繞半天都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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