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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仕源的心總算有了點安慰:“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去碰一碰壁，茹兒，你也要跟華家代我們家好好道個歉。”
柳采茹沒想到這樣說了，父親還同意她們去華家。
意外之下很快就高興起來:“嗯，爹，女兒一定不辱使命。”
自從華家被燒，爆出自家人忘恩負義后，柳采茹就沒好意思到華家串門了。
現在她奉家父之命去華家賠禮道歉，師出有名，就去得沒有心理負擔。
離過年還有三天，柳家姐妹給華家送年禮來里了。
臘肉臘魚各等干貨，還有瓜子糖糕各種，比早幾天鄔二郎送過去的禮品豐富。
畢竟是知州府，有心送禮，還是足夠大方體面的。
沒想到她們姐妹倆會上門的周大娘，連忙把人迎了進去。
柳采茹看到阿朵阿寶很高興，都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了，三人湊一起就嘰里咕嚕的聊了起來。
柳采菲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插不上話。
她真是搞不懂，妹妹怎么跟兩個孤兒那么熱乎。
好在柳采茹記得這次來的目的，跟阿朵和阿寶聊了一會后，就跟周大娘說要見綰娘和鄔二郎。
鄔二郎和華漢出城打獵去了，只有綰娘在家。
于是周大娘直接把她們姐妹倆帶上了閣樓。
天氣寒冷，綰娘除了下樓用餐，其他時間都窩在閣樓上，不是做繡活，就是看書。
這會子她正在看書，柳家姐妹的到來讓她有些意外。
柳采茹一見她就嚷開了：“姐姐，你這里好暖和。”
屋里放了幾個炭盤，能不暖和嗎。
綰娘笑著站了起來，“我畏寒，屋子里炭火旺些，把斗篷脫了吧，可別悶出汗。”
鄔二郎跟她共處一室的時候，只能穿單衣，要不受不了屋里的溫度。
姐妹倆脫了斗篷，柳采菲才正式跟綰娘說道：“鄔二娘子，我是來跟你們道歉的。上次在謝府我做錯了事，雖然沒有造成嚴重后果，但是我的行為實在有愧于你們，對不起，你們能原諒我嗎？”
綰娘聽了緩緩把手中的書放回柜子上，然后抬起明亮的眼睛看著柳采菲問她：“柳大小姐知道謝二夫人和她子女的下場嗎？”
下場？
為什么用這個詞？
柳采菲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忐忑的反問：“不是被謝知府都帶去任上了嗎？”
她只聽她母親聽說過，謝二夫人不再是謝府的當家主母，跟著謝知府去了任職的地方。
在她看來，跟著謝知府去任上未必不是好事，起碼一家團聚了。
綰娘輕扯了下唇線，淡聲說道：“謝府百年世家，門庭能興旺不倒，靠的是一代又一代的努力，若無正氣豈能屹立百年？
謝二夫人容不下繼女，屢次加害，我們來寧州城的路上救了謝大小姐一回，她就把我們視為眼中釘，也成了她加害的目標。
如此心窄之人又豈會僅做了幾樁壞事而已，她手上沾上的人命不下七八條，若不是我夫君救了三個，她就害死超十條人命，她的女兒也是同謀。
這是謝二夫人的族兄親自招出來的。此等視人命如草芥的歹毒之人，謝府怎能留之？若藏污納垢謝府豈能有今日寧州名門之稱？”
綰娘的話讓柳氏姐妹瞬間白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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