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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知道自己丈夫有多想招攬鄔二郎,現在再看到這個村夫,已經毫無當日在村里的寒酸土樣。
雖不是錦衣玉帶,但一身合身的玄色衣袍,不但衣袍領口壓了團紋,連箭袖的袖口也有繡紋,蜂腰猿臂,氣宇軒昂。
這衣裝身材比寧州城里的青年才俊都不差,甚至還過之。
如此大的變化,柳夫人覺得丈夫看到,更得心生愛才之意。
這等俊郎青年能為知州府效力,帶出去都升排面。
既然知禮知節,她也樂得受敬:“那好,明日就明日,剛好我家大人明日沐休,你們什么時辰過來都能見著他。”
“好的夫人,明日辰時我們定然到貴府拜望。”
知道他們要找位大師來問法釋疑,柳夫人招來個小沙彌帶路。
“你們跟著他去找靈云大師吧,他是寒鳴寺有名的高僧,解疑答問皆有法。”
綰娘謝過柳夫人的引薦,和柳家姐妹告別后就和鄔二郎與周大娘離開了。
柳采茹看著人走后,悄然扯了扯柳采菲的衣袖笑問:“姐,這回看著人了,是不是更想把人帶回府?”
那鄔二郎看到她們除了見禮,目不斜視的與第一次見面時并無二樣。
她家大姐,估計心里又得生出好勝心了。
謝府的二小姐前些日子把隨身的護衛又換了一批,聽說全是她舅舅找來的高手。
個個都年輕有為,她姐早就羨慕死了。
知州府里能拿得出手的護衛都很普通,入不了柳采菲的眼。
今早上出門時,挑隨行的人就挑到發脾氣,有謝二小姐那些年輕有為的珠玉在前,知州府的護衛隨從就是路邊的石頭。
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對于她們這些不經常出門的官眷來說,出一次門就得盡所能的顯擺一次。
從自己的妝容到出行的隨從丫鬟護衛,都是她們的門臉。
每一樣都不想輸人。
只有柳采茹才不太在乎這些,她只管她出進平安就好。
柳采菲再次看到鄔二郎,收攬的心思的確更強烈了。
以前她就覺得鄔二郎長得不錯,就是有點土里土氣。
現在看到面目一新的鄔二郎,對比謝云悅的那幾個護衛,簡直一個就可以完勝他們幾個。
俊郎不凡還能力超群,這對柳采菲來說,無疑是意外之喜。
所以柳采茹的話她沒有否認,“鄔二郎比謝二小姐那些護衛都出色。”
“你覺得他會來我們知州府做護衛?”
“怎么不會,他們從那么遠的地方來到這里,又沒有生活依靠,不靠著我們照應,他們怎么能在寧州城立足?”
當初邀請鄔二郎一起來寧州府的時候,趕巧他們家出了事才沒成行。
這次他們自己來了,柳采菲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自然是來投靠他們知州府的。
但柳采茹卻不那么認為,“我看未必,人家已經在寧州府立足了也不一定。”
“怎么可能。”柳采菲哪里會信。
從那么偏僻村落出來的人,有知州府不靠,難道還自謀生路?
不過就是買了身新衣穿顯得人模人樣了而已。
柳采茹只能無奈一笑。
鄔二郎一家看起來過得并不窘迫,一言一行,根本沒有為生計煩惱的模樣。
能休閑自在的來寒鳴寺上香,這種安穩從容,是裝不出來的。
她大姐啊,太小看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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