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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皓只覺得他實為淳樸。
不禁笑著說道:“什么麻煩,你們搬出去才是讓我麻煩,就這么說定了。我們現在要去辦公務,你就安心的在這里住著,忙完了前頭的事,自然是要找你問話的。”
等鄔二郎走后,聞皓對方明旭說:“這小兄弟心思單純,根本不知人心險惡。”
“你不覺得這樣的人很難得嗎?”方明旭笑:“心底純良膽色過人,最主要是身手確實不錯。”
聞皓不太樂觀:“看起來就是一堆家事要管,恐怕你沒那么容易收攬他。”
“不急這一時,北境現在不過是小打小鬧,大戰前能把人收攬過來就不晚,我看他們倆兄弟有點實力。”
好苗子等得起,方明旭真不急。
一介農夫能打老虎,還能與二十幾號山匪對抗,這等有能之士怎么能埋沒掉。
稍加打磨,說不定能成為他左膀右臂也不定。
關系這鄔二郎不貪功不自大,這點讓方明旭尤為欣賞。
鄔二郎回去時神色凝重,華郎中一看就知道有事。
鄔二郎把他悄悄拉到一邊,告知了他綰娘有可能是被人謀害的可能性。
華郎中也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現在聽到官場的人如此分析,他頓時驚醒過來:“還真有可能是這樣,要不怎么幾個月都沒人來尋,周邊也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事。
綰娘身上肯定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我們不能再這么貿貿然什么都告訴別人了。”
鄔二郎頓時后悔把綰娘的事告訴了寧州府的知州大人柳仕源。
“那我們還去不去寧州府?”要是害綰娘的人是在寧州府,那他們不是自投羅網?
“去是要去,但暫時不能去找柳大人,我們先安頓好,打探過一遍再說。”
不能因為怕就不找,綰娘一心想要回家,他們都知道。華郎中叮囑鄔二郎:“以后別再把綰娘的事往外說,咱們不求人,自個找!”
鄔二郎連忙點頭:“嗯,我們自個找。”
“這事也不能瞞綰娘。”華郎中想了一下說,“告訴她吧,看對她記憶有沒有點幫助,但謹記不能強硬刺激。”
能自己記起來的話,就能知道是誰在害她,不但能提早防備,還能報仇。
記不起來,那真的是自己在明,壞人在暗,危險無處不在。
綰娘聽了鄔二郎的話后,沉默了很久。
不是她不相信。
其實她一點都不驚訝。
她比他們更早就有了這個懷疑。
“我知道了。”她看著鄔二郎,張了張嘴,有些艱難的問他:”你怕嗎?我以后也許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危險,還有爹娘,他們......”
“我們不怕,不管有什么,我們一起面對。再說這只是一個猜測,還不一定就是這樣。”
鄔二郎看出來綰娘在自疚,心里揪了一下。
她什么都不記得了,有人要害她也不記得。這樣就算找到家人又怎樣,誰知道要害她的人是不是她家里面的人。
如果是這樣,鄔二郎真寧愿不找了。
他們,就這樣在一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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